,重说一遍。”
他根本不接受娇妻与任何旁的男子连在一起,光是口头说说都不行的。
受不了,酸啾啾。
“你就偏要无事生非做杠Jing是不是?”罗翠微jian诈一笑,两手捏住他的脸,“再叽叽歪歪废话多,信不信我叫你吃梨?!”
脸被捏到变形的云烈连忙噤声,神色痛苦地作势干呕一下后,弱弱回敬,“那我就只好请你喝……”
见罗翠微目露凶光,他赶忙将“鸡汤”两个字生生咽回去,改口道,“你若非要请我吃……那什么,我就只好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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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这样亲亲热热、忙忙碌碌的烟火气中飞快地过去。
新年之后,天气渐暖,罗翠微与云烈各自手头的事情也愈多起来。
人在越忙的时候越觉时间不够用,不知不觉间,春衫换了冬袍,夏裳又替了春衫,日子像是脱了绳环的疯狗似的,“嗖嗖嗖”就蹿过小半年。
显隆四十三年五月廿四清晨,罗翠微开始阵痛,昭王府上下如临大敌。
虽有三名稳婆与大夫花明守在罗翠微跟前,她们吩咐的各项准备也都已妥当,可随着罗翠微时不时的隐忍痛呼,候在外头的所有人都渐渐悬起了心。
一早就被撵到外头去的云烈只觉心如刀绞又度日如年,最后实在忍不住,挥开劝阻的众人,绷着脸推门进了房中。
花明一如以往地耿直,转身挡在云烈身前,“殿下还是出去等吧,我怕您待会儿可能会被……吓哭。”
“本王十六岁上战场,眼见尸山血海都没吓哭。”
撂下豪言后,云烈绷着冷脸绕过花明,走到床榻旁蹲下,握住了罗翠微的手。
痛了个半死的罗翠微眯眼一见是他,二话不说就扯过他的大掌,死命咬在他的虎口上。
云烈不动如山,安静地由着她。
曜黑如玄玉的眸底满是无能为力的彻骨痛意。
他紧紧抿着薄唇,喉头接连滚动,心中怔怔地想:
这崽子混蛋兮兮的,非常不像话。
等生出来后,他必须亲自动手打一顿才行。
别以为年纪小就不会挨揍!
第80章
此刻的罗翠微当真打心底里希望自己能晕厥过去,待一觉醒来,有人告诉她已经生完了,那才真是美滋滋。
有好几回她都已疼到眼前黑,惊喜地以为自己就要得偿所愿,哪知每回就那么须臾瞬间的短暂徘徊,过后一切照旧,该怎么疼还怎么疼。
实在是很要命的经历。
偏生她在一波接一波的疼痛下脑子清醒得很,耳旁的那些对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看起来很疼。”
云烈的声音与平常大不相同,木木的,像厚厚的冰面下压着涌动暗流。
若非此刻难受至极,罗翠微真想跳起来捶扁他的头——
不是“看起来”很疼,就是真的很疼啊!
片刻后,又听云烈问了一句,“到底有多疼。”
他问得很认真,字字沉重,又隐隐藏着些不欲为认知的无措与惶恐。
罗翠微在心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无端又有些怜爱。
她家这狗子,怕是吓着了。
心尖一软,她便松了牙关,极力凝神听着稳婆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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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曾有过指尖被门缝夹的经历?”花明冷静地看着云烈那神色莫测的脸。
云烈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花明想了想,以下巴指了指床榻上的罗翠微,冷静地答疑解惑,“王妃殿下目前,约莫就是……指尖反复被门缝挤砸那么疼。”
答疑结束,她也无心计较对方究竟是否感同身受,接着道,“请殿下还是出去候着吧,您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除了让王妃殿下很想打您之外,没什么用处。”
见云烈似要说什么,花明赶紧又道,“若王妃殿下分神打人,就不好专心生孩子了。”
说到底,冷静又耿直的花明大夫就是想将这位帮不上忙的殿下赶出去,以免他杵在这里碍手碍脚罢了。
毕竟,若是他待会儿被吓晕过去,还得劳她这个大夫分神关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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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花明的话,又看了看忙前忙后的三名稳婆后,面无表情的云烈薄唇抿成直线,沉默地站起身,脚步徐缓地绕过屏风,来到寝殿外间。
在门后站定。
盯着雕花的门扉看了许久后,云烈缓缓伸手将门拉开一道缝隙。
透过门缝,可以瞧见候在外头的那些焦急又无能为力的身影。
他敛了敛密长的睫,左手探向门缝,然后……
右臂使劲全力,将门扉呼啦一甩。
电光火石间有遽痛骤然钻心。
他徐徐闭上眼,听着身后传来罗翠微那模糊而隐忍的呼痛之声,心疼得几乎要碎成片。
当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