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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太子还是容湛,这都是他的女婿,他们肃城侯府不能有失偏颇。
这就跟齐之州不多言一句是一样的道理的。
他们不能厚此薄彼。这事关两个孩子了。
只是太子这样发难,委实做的不好看。他心中有些不满,但是不曾说的更多,只是平静的上前一步,认真道:“陛下放心,便是有心人想要做什么,府中也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进出的。”
顿了一下,又道:“另外关于苏见安的指控。不是说人疯了就可以任由你们泼脏水的。证据呢?我也想问一句,祝尚书和姜丞相这样指责又拿不出证据,是不是就是看我侄儿身体不好,进而故意?”
他心中也是恼火太子的,虽然太子是他的弟子,从情感上是更近于容湛的,可是太子这次的事情委实让他寒心。
苏见安真正站在谁一派,难道他是不清楚的?
他太清楚了。
正是清楚,现在看他说出这样的话才会觉得心寒,对自己人尚且如此,旁人呢!
苏三郎自然不会觉得太子不好,只是却又觉得,果然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好过与一些猪队友结交了。
容湛就是如此,甚少和朝臣来往,但是却往往不容易受到影响。
太子身边的盟友太多,以至于让这个孩子失了心性。
皇帝的视线落在苏三郎身上,半响,说道:“下朝之后来御书房。”
苏三郎回了是。
众人看这事儿重重拿起,似乎轻轻放下,都不相信这是皇上的做派,在想陛下是个什么人,立时就明白,这样的事儿若真是速战速决的解决还好。
越是这样的轻轻放下,越是有后继,皇上后来能挖出多少,总是不可知的。
苏三郎一派清朗,并不怕什么,可是他不怕,旁人怕。
这事儿总归就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下了朝,苏三郎不顾其他人带着些探究亦或者是恳求的视线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苏三郎进门的时候皇帝正在吃沉思。
他直接跪下请安,随即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摆手:“起吧。”
苏三郎立在那处,动也不动。
皇帝看他这样拘谨,露出一抹笑意,说道:“三郎何必如此,坐吧。”
苏三郎认真:“今次的事情,我苏家有责任,微臣并不敢坐。”
皇上不动声色:“如若按照你这么说,你们苏家有责任,那么朕更有责任了,毕竟那两个都是朕的儿子。而且苏见安当初会升任大理寺,也是因为朕的旨意。”
苏三郎立刻:“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总归是两件事儿。”
皇上意味深长的笑,缓缓道:“三郎啊,你还是这么不会安慰人,其实是两件事儿么?分明不是。安慰人都不会。”
苏三郎好脾气的笑,他倒是知道皇上并不会和他计较。
苏三郎心中有些感慨,说道:“还是陛下了解我。”
皇帝示意他坐下,苏三郎倒是听了。
甫一坐下,陛下便问:“你给朕说说苏见安?”
苏三郎沉默一下,苦笑起来。
有时候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当初苏见安的成绩是苏大郎去西凉做出的交换,可是现在苏大郎回来了,苏见安为了帮他贪污受贿。如此又失去了这些。
想来还真是兜兜转转,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想太多都是没用的。
“见安也不是疯了,只是受了刺激,有些癔症了。”
皇帝微微扬眉:“癔症?”
带着些笑意。
苏三郎认真道:“确实是的。实不相瞒,回来了。”
皇上没有一丝的疑惑,仿佛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
苏三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很多事情或许一时间并没有什么线索。但是日子久了,陛下总是会知道了的。
陛下的内卫自然很多,总归会查到一丝蛛丝马迹的。
苏三郎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实实在在的说出的事情是对的。
最起码在皇上这里,意义十分不同。
苏三郎道:“其实回来了。”
他认真跪下:“是我瞒了下来,并请容湛帮我将人藏起来。”
他坦坦白白,皇上微微扬眉,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只是这是真的如此还是假的。倒是不可知了。
他微笑:“哦?然后呢?”
苏三郎垂着头,有些难受:“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是我做错了,以至于给容湛惹来麻烦。我更是想不到,恩将仇报。害了王爷的手下,也害了见安。”
他抬头,认真道:“人生没有后悔药,如若有,我会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杀了他,而不是让他这样坑了所有人。”
苏三郎这样的人一贯温文尔雅,能够说出这样的委实不易。
想来是气极了。
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