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娇月这样说,太后却是不允的。
她认真:“这事儿可马虎不得,让人好好看一看,哀家心中也放心。”
她缓和一下,又道:“谁知道这有没有什么人搞小动作呢?你毕竟是哀家最疼爱的孙媳妇儿,又是孕妇,哀家可不能让你有事儿。”
说这话的时候,太后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玉妃。
俞晓妍哪里不知道太后是故意的,太后想什么,俞晓妍心知肚明。
只是他们总归以为这样的事儿能够刺痛她,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总是乐此不疲,可是实际上她却并没有什么感觉。
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儿,她最清楚不过。
她要的是长久的荣华富贵,是权倾天下,至于说亲情。
这东西有与没有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她微微的笑了出来,感慨道,怎么总是有幼稚的人呢!
“本宫看也是呢!还是好好的检查一下,不然王爷该是心疼了。若以为宫中有人做什么,往后不许王妃进宫,我们可怎么说理去呀。”
她慈祥温柔的笑。
太后:“还是玉妃聪颖。”
娇月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分明就是带着些争斗,心中有些无奈,不过突然间不舒服她自己也是不放心的,宣太医看看总是没什么不好。
对着这几个女人娇月才真正的感受到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
其实她是不是也可以感谢容湛呢!
最起码容湛从来不曾让她面对这些。
容湛……
容湛在做什么呢?
容湛一早前来上朝,一大殿内,他便敏锐的感觉的气氛与往日里有所不同。群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似乎是在小声商讨什么事情,待他进来,目光全都齐齐向他看来,虽然说话声未停,但明显已经转为耳语,音量压得格外低。
容湛心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很可能就和自己有关系,他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先按兵不动,静静站在那,察言观色。
难得的来上朝一次,这些人该不会是又想找什么麻烦吧?
容湛不太奇怪这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一个尖利的声音刺破空气中微不可闻的窃窃私语,向着大殿传来:“皇上驾到。”
众臣一听见这句话,立刻止住了话头,齐齐向皇帝朝拜。
皇帝坐到龙椅上,开口道:“众爱卿平身。”
继而环顾底下的群臣道:“众爱卿可有何事启奏?”
事情果然不出容湛所料,皇帝刚结束话音,就有一位大臣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启禀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在皇帝的示意下,大臣这才继续道:“经过臣连日来的查证,证明苏见安暗中贪污受贿之事属实,只是这其中牵连颇深,怕是不好说啊。”
该大臣战战兢兢的看了容湛一眼,又抬头看着皇上,一副欲言又止。
皇帝心下了然,语气平淡道:“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里是朕的朝堂,除了朕,你不需要忌惮任何人,有什么就直说,不用顾忌太多。”
容湛扬扬眉,这是唱的哪一出儿?
这位大臣这才小心翼翼道:“臣遵旨。据臣所知,这其中怕是与誉王爷脱不了干系。”
容湛心下了然,知道这个是太子的把戏,故意使出这么一招想要贼喊捉贼,想要拉自己下水,而眼前这个大臣怕是太子党的人吧。心念及此,便上前一步反问道:“不知这位大人何出此言?”
他的面容甚至带着一点点笑意,只是眼神却又透着寒冰。
大臣面色一囧,随即立刻朗声道:“请圣上裁决,陈乃据实禀报,并非虚断妄言。”
容湛不以为意,继续逼迫道:“大人,你为官多年,想必口说无凭这个道理你早就明白吧。你只凭借几句话,就让圣上裁决,请问圣上凭何决断?难道仅凭大人的几句话吗?大人,你若不拿出点实际东西来,如何能让众人信服,皇上决断呢?”
大臣一时语塞,没有料到容湛会这样不留情面,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太子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呛声道:“祝尚书为官多年,励Jing图治,深受皇帝信任和百姓爱戴。既然祝尚书说了据实禀报,难道还能有假不成。据实禀报这几个字,你不会没听清楚吧。”
容湛爽朗的笑了笑:“若单单是凭借这样就可以轻易的定下一个人的罪,试问臣弟将皇上放在什么位置呢。就算祝尚书兢兢业业,从未出现过纰漏,那也只能证明他是一个好官,而并不能说他所说的句句属实。这样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容湛又向前迈了一步继续道:“再者说,臣弟及时出面,帮助祝尚书解决了尴尬的局面,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自己人,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出面维护不成?”
容湛倒是不客气的。
太子乍一听见这话,如同被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