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墨色玫瑰的模样,花柄被刻成空心的,表面覆盖着墨绿色的纹路,近看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盛繁都忍不住小小地吸了口气,“这也太漂亮了……”说真的,一开始把这个纹身的大致要求说给梅洛时,盛繁没想到会出来这么Jing致的成品,因为她自己都觉得她的那些要求挺笼统的。
或许正是期待值不高,最后看见这远超预期的黑玫瑰时,她才会这么惊喜。
詹妮弗也附和道,“我早上接过它时都不敢用力呢。老天,这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
两人头凑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盯了那朵玫瑰许久,才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来吧!”詹妮弗直起身,仿佛要给自己一些勇气和鼓励一般,用力地拍了拍掌,“咱们来把它给贴上!”
她快步走过去把化妆间的门给关上后反锁了起来,盛繁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把上衣给脱了下来,文胸的扣子也给解开了。
詹妮弗还似乎有些害羞,手指轻轻地碰了下盛繁光洁而线条流畅紧绷的背部,“噢亲爱的,你以前是个模特?否则身材怎么会这样好?”
盛繁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身材的话,你或许得问问导演,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要求的话,我可能不会这么下决心把自己的体脂降到这样的程度。”
即使盛繁的戏服并非那种大肆裸露皮肤的类型,梅洛也依旧对于她的肌rou线条有着苛刻的要求,从盛繁当初开机前日日累成狗的健身日程就能看出来她到底在这身线条上花了有多大的功夫。
詹妮弗打趣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这些演员,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们挺惨的。”她耸了耸肩,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
桌面上的塑膜纸被詹妮弗小心翼翼地拿起,然后用水杯微微打shi了表面,对着盛繁光裸的背部不断地调整方位。
“嘿,这个要贴哪儿,我快晕了,我的手都在抖……呃,这里行吗,还是这里?或者这里?”
盛繁失笑,“你贴背中间就行,歪了一点也没事的。”
这朵花本来也不是什么对称的设计,再加上贴歪一点说不定看起来还跟特别设计的一样,盛繁觉得只要不是把花横着贴,其实问题都不大。
但偏偏詹妮弗觉得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吓得半天都下不了手,两人在房里折腾了快半个小时,这朵花才终于被战战兢兢的詹妮弗给贴到了盛繁的背上。
等到塑膜纸被揭下时,盛繁的背上已经多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黑玫瑰,虽然说是纹身贴,但材质看上去和真实的纹身也没多少差的,看起来漂亮极了。
这朵花先是被詹妮弗用一种宛如朝圣的心态膜拜了许久,然后在盛繁正式上戏时,又迎来了一众人惊艳的呼声,因为盛繁出浴那场戏只穿了一件打底的背心,然后穿了一件长纱,她背部的黑色玫瑰就格外地引人注目,连一贯对盛繁只做表面功夫,实则傲娇得不行的安布洛特都好奇地凑了过来,“So cool……这是你刚刚纹上去的吗,它看上去真不错。”
盛繁对着安布洛特露出了礼节性的微笑,“这不是纹身,是纹身贴哦。”
安布洛特:“……!(◎_◎;)”
她保持那种打量的蹲姿两秒后,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反倒把盛繁给逗乐了。
她最近越来越觉得安布洛特好玩了,时不时地就想去逗一逗,这种感觉莫名地让她觉得有点熟悉,一番回想后,盛繁想起了姜华。
是了,以前的姜华也是跟安布洛特这种炸毛傲娇的性格挺像的。
想到这儿,盛繁看安布洛特的眼神又慈爱(?)了几分,简直让安布洛特浑身发毛,莫名地抖了抖。
等到片场的一系列设备调试完毕后,盛繁今天的戏就要开始了,在片场的正中央,梅洛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个水池出来,因为没那个条件弄一池的温水,所以水温有些低,不过在这种暑热天气里倒还算好。
在准备完毕后,全场数双晶晶亮亮的眼神就一齐投向了盛繁,满脸都写着期待。
盛繁试探了下水温后就下了池子,旁边的机器开始徐徐地吞吐雾气,使得盛繁的脸在雾气里若隐若现,机位趁机缓缓地推近了,对着盛繁微微眯眼的脸部来了个特写。
今天她的妆容多了几分色调,一条长长细细的眼线在她的眼部逶迤出来,晕染出一片媚色,美貌得让人心惊。
虽然梅洛没有告诉盛繁该怎么拍,但她依然在那一方水池里十分自如自在,只需几个简单的眼神动作,就能轻易地诠释出梅洛心底的那个殷的模样,他坐在监视器前静默无声,全场也跟着他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唯一的声响,大概就是盛繁那方轻轻拨动水的声音。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这水全是冰得吓人的冷水,而是会恍惚觉得这是一池暖融融的温水,舒服得几乎让人想低呼出声。
站在角落里的安布洛特一直神色认真地看着盛繁的表演,而即使是她,也不能不承认,盛繁的这份表现力和理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