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榭,临钰爹都走了三年多了,便是你这贞节牌坊都守出一块铁的来了。走,今夜姐们带你去夜欢楼乐呵乐呵。”我的损友常佑是个未婚未育的翩翩佳女,她家里有钱,人向来风流,我即使未去过那夜里常恣意欢谑的地方,也能脑补出常佑在那处的“如鱼得水”。
津南虽比不上帝都繁华,但身处江南,也是个十里烟花、花团锦簇容易“乱花迷人眼”的地方,我“年轻”时爱好颇多,那时年少,读了一个话本子,话本子里有个叫“李黑子”的人,样样皆会、独领风sao,是个可以一边炒菜一边舞剑的人物。我心中对她崇拜的五体投地一味的想超过她,年少时想的便是这些,夜晚得空便偷着去学做菜、绣花、舞剑、绘画我觉得这些时间不够用,哪里还能应常佑之邀去夜欢楼。再后来,终有一天,来津南王府拜会的燕青山乾清门的通亭真人非常赏识我这些才艺,收我为徒,带我上山清修更是连见都见不着常佑了。
这次我回来,在家里老实呆了许久,每日里仍旧重复那些年少爱做的事,任是旁人劝慰也没用,我爹虽然看不惯常佑去夜欢楼伤了无数少男心的行为,但是,常佑也算是仅存的还邀我出去逛逛的“好友”。
“好,我去。”在连喝了常家老铺里酿的两坛“春风醉”之后,我迷迷糊糊的,突然一阵怒从心头起,便头也不回地跟着常佑去了。
“这夜欢楼装修的很不错。”我站在室内,点了点头,十分真诚地评价。
“那是自然!”常佑甚是自豪地拍拍胸脯“不枉我年少时日日来这监工。”
“而且”常佑拍拍我的肩膀,停了停顿,暧昧一笑:“而且我这夜欢楼上到花魁,下到这端茶递水的人都是姿容出众的美人。”
常佑说完,便送我去上房,说给我找个清倌,然后,一开门,我瞬间就被莺莺燕燕给淹没,而她自己却孑然独立,半只苍蝇腿也没去挨着她的,送下我,她施施然就要走。
“常佑,你今日不留下?”常佑不是浪迹夜欢楼一枝花嘛,怎么又要走,我有些不解,便喊她。
岂料,她听了,走到门口回头给我个白眼:“临榭,你蠢不蠢,夜欢楼是我名下产业,我留下睡人就是影响员工赚钱,还有,你别挣扎了,春风醉为何叫春风醉,里面加了些东西,春天喝了重振雌风嘛,不必谢我,祝你今夜好梦。”
然后,她抛下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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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为谁守着,我还年轻,今年不过二十又二,而小玉他可能也新嫁了人。
夜色正好,欢场情欲正浓,我又被灌了许多酒,迷迷糊糊地便被扶进了一间未点蜡烛的房,刚扶我坐下,我突然觉得渴,便招呼着扶我的人给我倒一杯水,却听的“砰”的一声,似有个人绊倒了。紧接着,又有个人来给我喂水。
我醉的有些头痛,又有些燥热,依稀觉得今日服侍我的清倌手指过处阵阵酥麻,又想学着寻常贵女收个柔顺的小妾就是相貌品味差点貌似也甚好。这么想着,酒醉的迷迷糊糊之际我便对着弯腰给我脱靴的人说:“小郎君把衣服脱了吧,小姐我看上你了。今晚要是服侍的好,便给我闺女当后爹吧,要知道,小姐我可是无正夫也无通房,唯一的夫郎也没了”
我闭着眼,久不见他动作,旷的久了又想着今夜必须风流一把,便一把将他扯入怀中压在身下,好言与他说道:“要是你有什么意中人不愿意侍奉我,就告诉鸨爹爹说我想玩个花样,再叫个身子清白的小郎过来你出去便是。”
“你说的可当真?”
“哪句话?”
“给你闺女当后爹。”
“当真!小郎君,若你想找个妻主好好过日子,便从了我吧,你要是再不快些我可就变卦了”我趴在他脖颈处轻轻哄诱着他。
“那好,你答应了我,可不许反悔。”听这小郎君的年龄有些小,但身量似乎同我仿佛,甚至比我还高些。
我亲上他眉心,想起三年前和小玉稀里糊涂的第一次,便忍着欲望安慰身下的小郎君:“可能初次有些疼,不过我会小心些。”
“啊别”身底下的小郎君被扯开的上衣露出白白嫩嫩的胸膛、一身nai气,身下硬物被我握住,整个人皮肤微烫起来,两只胳膊也因惊慌推拒在我胸前。
“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已经尝过了强扭的瓜的滋味是万里无一的苦,于是便翻身下床,准备离去。却冷不防衣摆被那小倌拉住,几欲绊倒。
“别走,我的意思是我想问下你的名字,情到浓时放好喊你话本子上都这么说”这小郎君劲儿还挺大,我一时走不得便笑了。
“我看过一个话本子叫‘白雪王子的后爹’,没爹的孩子最可怜,你等着,我马上脱衣服,我应当会是个好父亲,你别走,要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