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就像失踪了一般,整部手机唯一来自这个男人的痕迹是一条由五个字母组成的短信“”,这还是上次分别时刻互换号码所留下的。
回想这几天她神经质的一遍遍检查手机铃声开关,翻看来电提醒,留言。朱蒂自嘲的笑了笑,甩了甩头。
这是她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依赖,有想交往下去的冲动。
是的,她想念他。
也许,也许把几天前那缠绵的一夜当成都市男女的露水情缘会更好吧!她似乎还没有信心去经营一段恋情,甚至婚姻。
家的颜色,对她来说是冷色调的。她有父亲,却要叫他朱叔,朱叔现已年近70。她之于他,是人生的一个污点,她的存在时刻提醒他曾对家庭对妻子的不忠。因为她的生母是一个漂亮的法国女子。她之所以能生下来,说据是她生母曾堕胎过多,不适宜再次实行人流手术。
她能留在纽约唐人街的朱家生活至18岁,得要感谢她名誉上的母亲,珍姨。是她在朱叔要把她送走时,一时心软,把她留了下来。
她的成长过程没遭过什么虐待,也不会缺衣少食。自她懂事起,除了上学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留在朱叔的几家中餐厅干力所能及的活计。年纪小的时候是洗菜、洗碗、端盘子;长大一些是切菜、配菜、甚至是炒菜。
朱叔开的几家餐厅生意都挺不错,他对自己拿手的十几道粤式菜肴很是自信,非自己的子女不轻易传授。这一点上她倒没被区别对待,也唯有手把手向她传授厨艺时她才能在这个家找到那么一点存在感,其余时间她就像一个空玻璃瓶子,虚空又透明。
考大学前,朱叔明确表示不会在金钱上对她给予支持,至于理由,用朱叔的原话是:美国的学费真太他妈贵!
珍姨估计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她亲生的二儿二女都没读大学,凭什么供她这个私生女?
朱蒂第一次切身感受到手上没钱的不安全感。她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她模棱两可的外观让她无形中被同时排除在白人和华人两个圈子之外。倒是有些人想和她结交,可他们要么滥交,要么过度依赖烟酒大麻。
朱家其实比看起来要富裕得多,至少物业都有好几套,购置物业是华人的普遍爱好。她真的不想下半辈子都呆在这油头垢脸的中餐厅后厨,她还要到世界各处去看看。如果可能,她想去欧洲找一找那个生她的法国女子,她就想当面问她一句:这么多年可有惦记过她?
她想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如别人说的那么不堪。
她第一次主动去找朱叔谈。为了上大学,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和他据理力争。为了说服他支持,她愿意选择最便宜的学校,甚至承诺以后会双倍偿还他的付出。然而徒劳,他顽固得像块石头,他一再的强调大学毕业生的薪水不一定更高。
他怎么就不明白,虽不一定,但大概率更高!
她红着眼晴看着旧衣柜上全身镜里的映像。她只有18岁,个子比一般亚洲女性要高,五官有东方人的Jing致,也有西方人的深刻。她无疑是漂亮的,有着日渐丰满的胸部,这地方就似吹汽球般迅速膨胀。她不是完全不知道有个别同学恶意称她为“nai牛”。
她搬离了朱家,就像很多美国人成年时离开父母一样。她的搬离,没有受到朱家太大的阻力。
她选择了一种极为危险的方式去为她的未来博取更大的前程。
多亏了她这副漂亮的脸孔,这让她两个月里只需要应付一个男人——安德烈。
安德烈是位富有的绅士,除了终结她处女的第一次很痛之外,其他时候他都做得很好,他耐心地帮她在身上找到了几乎所有的敏感点,她几乎在他编织的情欲大网里沉沦。
奢华住所、邮轮、私人飞机,高级会所、米其林餐厅、时装、珠宝、美食、美酒以及他给予的一个接一个的性高chao。两个月里她享受了作为女人能享有的几乎全部。
在两个月之期结束之际,当安德烈问她是否想继续时,她果断地拒绝了。她要回归平庸,回到大学校园。
安德烈为她在校内转了更称心的专业——更为昂贵的商学院。这份昂贵的馈赠让他继续成为她两年内唯一的男人。除了学业需要,他摄住了她其他所有的时光,他用一个个性高chao将她填满,直至他的新欢出现——一位金发顶级名模。
是的,安德烈是位绅士,但同时也是位骄傲的绅士,他容不下女人的拒绝,若要结束,可以,得由他提出。
在他私人律师的安排下,她签署了一份保密文件,同时获得了他慷慨的最后一笔馈赠,包括一套公寓及不菲的存款。
她将公寓出租了个好价钱,公寓的地段太好,面积太大,不符合她现时的身份。存款她用来买了两支当时风头正盛的科技股票。洞察股市是她倍伴安德烈的另一项意外收获。
变现几样主要的珠宝、名表以及每月公寓的租金足以应付她未来的学费和日常开销。
哦!她还有一辆小巧的白色汽车,开顺手了,不打算出手。
从那之后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