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尽|在'w'w'w.''B'.'E'第*站
院中的八角亭上,围满了人。花五郎的呼痛声及咒骂声从人缝里传了出来:“哎哟,痛死我啦……这只死狗,小爷宰了你,剥皮熬汤……哎哟哎哟……”
我挤进去,只见一个丫头正慌里慌张地拿一条布带往流血不止的腿部绕缠……“你想让他死啊?”我吼道,一手便把那丫头推个四仰八叉。
那丫头想必摔疼了,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我帮五少爷止血难道有错啊?”
我也没时间多话,蹲在呲牙咧嘴的花五郎面前,一把将布条揪下……伤口的面积还很大,狗齿印清晰而深,中间的一块皮rou已被撕开,露出血淋淋的白骨。一看就知道,狗咬下去的时候,这花五郎慌了,拨腿就要跑,谁知这狗咬住不放,两头一使劲,受苦遭罪的当然是花五郎了……
我回头命令众丫头们:“快去提桶清水来,还有,拿白酒和油灯来……对了,还有绣花针,羊肠……‘花涓溪’正好杀了只羊,你们快点去个人弄一段来……快……”
大家都有些惊诧,愣住不动。
花六郎附在我耳边道:“你想做什幺啊?拿白酒煮羊肠吃?”
胡说八道什幺啊?我朝花六郎白了白眼,命令他:“你按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又对身后的丫头小厮们喝道:“还不快去?花五郎要是死了的话,你们搞不好全得陪葬!”
众人一窝蜂地跑了。
我捏住伤处,抬起头道:“狗狗喜欢的五少爷,你可得忍住一些哦,有些疼。”
说完,捏住已有些紫胀的伤口,一下一下地挤了起来。
紫黑的血伴随着花五郎的鬼哭狼嚎而汩汩地流了出来。
花六郎又好笑又紧张地问:“人家都是要止血,你怎幺还拼命往外挤啊?”
“这血都紫了,再不挤出来会得败血症的……你们知道什幺啊……”我手里有秩序地忙活着,头也不回地回道。
花五郎虽一直在鬼叫,两眼却一直不离开我的脸。
我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讽刺道:“你要是看着我的脸而不会感到疼痛的话,你就盯着吧。”
黑血渐渐地变成了鲜红的血,我抬头叫道:“水来了吗?水来了吗?”
“来啦来啦。”
我站起来,对花五郎道:“这水下来很冷哦,你忍住点啦。”
说着,我将木桶举在伤口的上方,慢慢地让水流下来。流速很缓,就象一股清泉潺潺地流在伤口处,混合的血水沿着小腿往下淌……“冷死了,你个丫头到底要做什幺啊?”花五郎呲着嘴,斯哈斯哈地喘着气。
我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已说:别慌别慌,你就当花五郎是只兔子,是只会说话的兔子……“你们把棉花团塞到我耳朵里。”我对花六郎的丫头说。
棉花捂上后,花五郎的鬼叫声似乎减弱了许多,我的心,渐渐地静了下来。
凭着我以前给三只兔子,四只白鼠缝断筋的经验,很快,花五郎眼看就要掉下来的那块rou便在原位固定了。
我大口地吁出心底的郁气,站起来,拿掉花五郎嘴里的木棍,笑道:“好啦,你不用鬼叫了。回去让人到药店里抓几付消炎的药,不出几天,你就可以到处乱走了。”
花六郎还是一脸的紧张,拉着我细声地问:“真的没事了吗?你不会是胡搞的吧?”
我生气了,忙活了半天,换来的竟是对我医术的不信任!
我跑到水池边细细地洗了洗手,又跑回来用白酒擦了擦,冷笑道:“五少爷的腿若是废了,我雨俏的腿陪他!”
说完,便对花五郎的小厮说道:“把你们的少爷抬回家里吧。记住,他的腿绝对不能让它沾上水,要是沾水化脓了可不关我的事。”
花五郎被小厮们放在门板上。痛的眉头都紧抽在一起的花五郎,从门板上挣扎起面红发乱的头,喘着气道:“小爷……小爷若是好了,定……定当重谢……不然-”
说到这,他不说下去了。
我知道那是句什幺话,他在说:不然的话,我找你算帐!
花五郎被抬出去后,花六郎好象干了一件重重的体力活,浑身跟虚脱了似的,喘气连连,不顾眼前全是惊呆了的下人,搂过我的身子道:“五哥肯定会好吧?”
我其实也没十分的把握,但外表很镇定,笑道:“没事,成不了独腿大侠。”
两人手拉着手回到屋,花六郎这才笑意坎坎地说:“你天天都会让我感到惊奇。小妖女,你真是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小妖女。”
我倚在花六郎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敬崇与爱意,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花六郎低声又问:“我方才看见凳子上有块羊皮,你拿到这来做什幺啊?”
我这才大叫了一声:“啊,我怎幺将这幺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快,你让人把羊皮拿到鞋店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