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是男人失恋后最普遍的做法,发给她短短的一条分手短信看似干脆,要放她自由的决心很坚定,却把自己困在了围城里。
刘续陪他买醉,许姜弋还没喝吐,他自己先吐了,吐完后舒服了一些,许姜弋可不一样,医生已经警告过他小半年内禁止大量饮酒,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一下了病床全当放屁,喝得更疯。
他把人扛回家扔在床上,一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摁着胃部疼得脸冒冷汗都不哼哼一声,反倒是他红了眼眶,在许姜弋的尊严和性命两者中选择了后者,夺过他的手机拨出去个电话。
那边是白天,被人为挂断,刘续又打出去一个,势必要打到对方接听为止。
刘续拨出去第二个,那头终于接通,没做声等这头说话,他哑着声音求她:“林妹妹,你跟许姜弋好好说说,他身体不舒服,你跟他说说话劝劝他。”
话落还没来得及把手机递给半昏迷状态的许姜弋,大洋彼岸的人疲倦不堪的语气提醒他:“你找别人吧,我们分手了。”
短短十个字,划清界限,手机嘟嘟的提示音,显示对方已挂断。
那一刻,刘续说不上是心凉,还是心酸,转而打了许姜弋妈妈的电话。
刘续心里发誓,许姜弋要再为那个女的要死要活,他就一棍子敲醒他。
执迷不悟也得找个配得上的对象吧。
许姜弋谈恋爱高调得跟,尽管从没见过,可大家都知道他在国内有个女朋友,后来他没再主动提起林泷,起初偶尔还会有人问一两句,他三言两语含糊带过,没说分了,但态度较以前冷淡许多。
生活在他们这个圈子,察言观色是基本的生存手段,大家心知肚明,渐渐都不再提。
所有人都很识趣,对他这个神秘的初恋避而不谈,之后的很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到她的名字,就连刘续偶尔不得不说到时,都是用“她”代替。
再后来,许姜弋有了新的女朋友,连这个“她”也听不到了。
他交往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是都不长久,过段时间后连名字都记不得,更别提长相了,印象比较深刻的是第二任女友,对方拦住他去路跟他表白时,许姜弋有一点心动了。
不,不止是一点,是很心动。
那双眼睛,笑起来时有卧蚕,就是这双眼睛,他太熟悉了。
许姜弋接受了对方的表白,他想,他不是怀念谁,他只是喜欢这一类型的女生而已。
他是想好好开始一段新感情的,但事实是,这场恋爱不到一个月就结束了,原因是对方夺走他的酒杯。
许姜弋养成了睡前喝点酒助眠的习惯,一到酒桌上就更放肆了,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她突然夺走他的杯子摔在地上,问他要酒还是要她。
才谈了二十多天的女人,还没爬上他的床就敢跟他恃宠生娇,有人重新递过来装满酒的高脚杯,他接过后仰头饮下,冷脸说了句“滚”。
许姜弋印象中,那个女生有来找他认错求复合的,他却一口回绝了对方。
他想得很清楚,娇气的女人还得哄,他没那耐心跟闲工夫。
他这回有了目标,要找个爱笑脾气好,对他百依百顺的。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的消息,说他喜欢有卧蚕眼的异性,导致一堆女人接连来跟他表白,没卧蚕就画个卧蚕妆出来,他来者不拒,全都给了回应。
他如同被偷换了灵魂,流连花丛,从前一心一意爱一个人的时光只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