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泷不知道,除了包厢里的这群人,外面还站了几个打手,黄一安被押进来时,温润如玉的脸庞已经挂了彩,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见她衣衫褴褛横陈在茶几那一刻目眦欲裂,却被身后地几个男人死死摁在地上无法动弹。
林泷听不清他的怒吼,只是喊他,一安哥,你走吧。
对方有备而来,人多势众,她走不了了。
周时扬真是个变态啊,以为黄一安是她的现任男友,瞧着两人情深似海恨不得为对方死的模样,顿时给恶心得没了Cao弄女人的欲望。
他想到了更刺激的玩法,脸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Yin森可怖。
他从茶几边起身走到黄一安面前蹲下,笑yinyin地看他,“前任没来,现任来了,挺好,哥们几个正愁火气没地方撒呢。”
他复又走回茶几睥睨下方的林泷,“林泷,你跟你的小男友可不能怪我,全赖许姜弋,谁让他不来。”
他俯身在她脸蛋上啪啪不轻不重地拍打两声,身后的人肝胆俱裂大吼大叫,让他有种冲他来,周时扬也不恼,一整晚都在笑。
攒就几年的仇今晚得报,怎么能不高兴。
“别着急,等会如你所愿。”
她身上忽冷忽热的,嗓子早就喊哑,“他不是我男朋友……周时扬…你放了他……”
周时扬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根手腕粗的钢棍,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满意地点头,“唬谁呢,今晚老子要来个棒打鸳鸯。”
他握着钢棍走到黄一安面前,摆出一副客气的嘴脸跟对方商量,“兄弟,我跟你说说情况,这女的上一个男人,就是你的前任得罪了我,今晚哥儿们几个原本要把她轮了泄恨的,但你来的及时啊,我们还没碰。”
他解释得细致入微,隔着这么多年还能把当时的血雨腥风描述得如在眼前,大意就是要他替他前任挨顿打,留下一条腿,这事就算过去。
要么就站一旁看这一屋子站着的男人挨个儿轮jian林泷。
她嘶哑的声音叫喊,一安哥,别答应他,快走。
黄一安已经见过容蓉父母,未来岳母岳母看上他前程似锦答应两人结婚,这种时候废了一条腿,后果不堪设想。
林泷骂他,威胁他要敢答应就跟他们一家人断绝关系,这辈子都不再来往,他装作没听见,声音轻柔柔的。
水水,要听话。
闭上眼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再后来,她就记不太清了,包厢里的动静震天响,她一丝一毫都听不见。
那个梦是安静无声的,只有那根粗硬锃亮的钢棍被高高地举起来,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冷的光,朝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影一挥,腿骨碎裂的声响回荡,她就醒了。
事情哪有这么轻易结束。
周时扬丢掉手里的钢棍,踢了踢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血人,确定对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后大手一挥退散众人,“忘了说,你女朋友吃了药走不出这扇门,得你亲自背她出去呢。”
他看了看手表,“就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吧,一分钟站不起来,我兄弟们的裤裆就不听我话了哈哈哈。”
黄一安嘴唇蠕动几下,说什么周时扬没听清,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他半点不关心,坐在茶几边开始计时,一秒一秒念给地上的人听,期间空着的手一直在她身上游走,污言秽语一同击溃两个人的心理防线,“期待吗班花,马上就可以感受被男人轮着上的滋味,保管cao烂你的sao逼。”
林泷已经不哭了,不想活,又死不了,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她瞪大了双眼,目光虚无望着头顶上方的琉璃灯盏,不由得好奇,许姜弋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呢。
姜弋,你在做什么呢。
不足半小时的时间,亲身经历的人却只觉得漫长,漫长到似乎,就这样走完了一生。
警察姗姗而来,警铃呜呜的叫声如同在啼哭,哀悼他们的人生。
姜弋,千万别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