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觞光交错,到场的人无不华服霓裳,一路走来有不少人跟许姜弋攀谈,试探性的询问一旁的女伴,他骄傲自得地介绍:“未婚妻。”
说完握紧手心里的粉拳,她另一只手拿着香槟,想捶他都没空。
她终究心力不足,几轮下来后面色渐显疲态,许姜弋今晚的主要目的就是宣示他对她的占有权,目的已达到,又见她脸色疲惫,便将人领到一处安静人少的角落,服务员及时送来茶点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膀上,屈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刮,“我稍后去台上叨叨两句,下台后我们就回家。”
她乖巧地点头应声:“嗯。”
许姜弋挖了一勺提拉米苏送到她嘴边,“乖宝要吃点东西。”
胃口再差多少也得吃一点。
公共场合,全程都有媒体拍摄,林泷拉不下脸让他喂,接过勺子自己吃,“你去吧,我等你。”
许姜弋忍住揉乱她头发的冲动,弯腰在她额头上掠过一吻,“就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就走。”
他跟她强调并且保证,会场的高台看不到这个角落,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场合,“要不去那边坐?”
那边人很多,被许姜弋牵着手全场转了一圈,在场的都知道她跟他的关系,主动上来攀谈的不少,许姜弋在她还勉强撑着能聊几句,他不在她就完全没有开口的动力了。
置身人群中让她恐慌,她极力掩藏她的不安,轻轻推拒他,“快去吧,我等你。”
她承诺道,她会等他的。
台上司仪已经念到他的名字,许姜弋一步三回头地往宴会厅中央走,她笑着招手表示没事。
许姜弋说,这场晚会结束,直到过完年他都不会有烦人的琐事,全心全意带她去旅行。
距离上次跟许姜弋出门游玩,还是高中的事情呢,久远的回忆啊。
许姜弋已经登台,她坐在光线暗淡的一角,耳朵边回荡的全是他借由麦克风传来的低沉嗓音,他的声音,让她迷恋。
林泷认真地听他分享他这些年的创业经过,时不时挖一勺桌上的提拉米苏,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种象征着爱与幸福的食物。
姜弋这一次,会带她一起走。
她以为藏在这样昏暗的地方,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她,毕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应该被会场中央年少有成的俊逸男人吸引。
林泷也是。
所以当有人喊她的名字时,她第一反应是颇有些意外的抬头,看清对方的面容后,金属的勺子没拿稳瞬间掉在玻璃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又连续在桌面上反弹几下,最后掉落在地,没了动静。
见她没出声,对方用上以前的称呼,咧嘴笑嘻嘻的,“小林,不会连我都记不住了吧。”
他已经来到她身前一米左右的距离,一口发黄的牙齿散发着森森的冷意。
“是我,钱经理啊。”
钱义明,她曾经的上司。
许姜弋演讲的声音环绕她的耳朵,林泷还算淡定,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有何贵干。”
她的音色天生凉意,眉眼是沁在冰雪里的冷,有意识地撑起气场与来人对立。
钱义明见此颇有些不满地撇嘴,而后笑意越发浓厚,带动眼周肌rou扯出一条又一条的皱纹,“小林你这样可不厚道啊,在我面前还装腔作势。”
他凑近肥硕的脑袋,压低声音,“许总看来被你蒙在鼓里,你说,他要是知道,他清纯的初恋其实是被男人轮过的破鞋,会不会恶心地吐出来。”
说完又站直身体,林泷不知道许姜弋会不会被她恶心到,但她此时是被他明明是肥头大耳地丑男却硬要装邪魅总裁的姿态恶心到了,“直说,你找我什么事。”
“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的。”他把手中的高脚杯放在桌上,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烟盒没带身上,干脆双手背在身后,作出以前对她训话的模样,“你这些年混得挺好啊,能勾搭上许总,逢人就说你是他未婚妻,小林你这是半只脚踏进豪门,姑娘家可不能忘恩负义。”
半只脚踏进不还是没进去,她抿了抿嘴角的笑,只一秒钟就改了主意,手指向门外,示意对方出去说。
她还记得,姜弋在忙,不能打扰他。
见她这般配合,钱义明点头大笑,“行行行,出去说。”
他的算盘打得很响,许姜弋是远成光大董事长的独子,铜川这两年房价暴涨,家里既然是做房地产的,那他先威胁这女人要几套房子好了。
两个人往宴会厅外走,钱义明走在前,林泷紧跟其后,路过摆放食物的餐桌时,顺手拿上了切水果的刀子藏在身后。
整个会场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正中央意气风发的男人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整个会场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selly是云上旗下唯一一家自创的子公司,完全源于我的未婚妻林泷,她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