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
她坐在座位上,神色如常,笔间快速地写着英语作业,雪都下了,期末考试还会远吗?
许姜弋坐在她身后,指间灵活,看似心无旁骛地打游戏。
这时门外有一班的男同学喊她,“林泷,有人找。”
她起身出去,回来后手里拎着个带包装盒的苹果。
又称平安果。
今晚是平安夜。
见她没有扔掉而是放进了书桌里,许姜弋按键的手一重,一停,游戏屏幕当场显示gameover。
一班门外走廊,林泷手里捧着个苹果有点不知所措,对方做完自我介绍后把苹果往她手里一塞,连给她回绝的时间都没有,转身就跑了,她都没记住是谁,还都没地方还,丢也不好丢。
从后门进,她经过许姜弋,对方在玩游戏,应该没看到,她丢进桌洞里,继续写作业。
下午不上课,路上太滑,她怕摔倒,所以提前离开寝室往艺术楼走,今天是元旦晚会最后一次在艺术楼排练,下次就是登台前在大礼堂那边了。
到了后台的化妆间,林泷收伞,许姜弋坐在椅子上垂头玩手机,旁边站了一个高挑的女生,眉眼清纯,薄施粉黛,特别漂亮。
印象中是高二年级的一位学姐,表演钢琴的。
“许姜弋,祝你圣诞快乐。”
她手中递过去一个漂亮的包装盒,许姜弋没动,气氛僵持。
林泷出声,“许姜弋。”
后者闻声抬头,慵懒的声色里有一丝烦躁,“你是爬过来的吗?”
这么慢。
她解释道:“路上太滑了。”
女生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不想被人看了笑话,把礼物放在他旁边的桌上匆匆离开。
而那张桌上已经放了十来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林泷假装没看见,进了更衣室换衣服。
两个人今天主要是把演出顺序过几遍,下周五晚上表演,最后一次在艺术楼排练,下次就是演出前在大礼堂那边了,时间很紧迫,学生会特意定了盒饭,米饭太硬,林泷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许姜弋干脆不吃,在卫生间抽几根烟就饱了。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作为学生会艺术部成员,伍月在开会,一时半会走不了,让她先走。
她换回自己的衣服,许姜弋在外面等她,手里拎着个漂亮精致的购物袋,里面是长方形的盒子,应该是礼物,不知道装了什么。
林泷更好奇地是,这是谁送的礼物。
她走到门边拿伞,一前一后离开。
到了一楼大厅,才发现地面的雪比下午进去的时候又厚了一点,积雪泛出白光,天空中洋洋洒洒下着鹅毛大雪,万籁俱寂。
这就是她不喜欢冬天的原因,太冷了,给她的感受,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冰凉一片。
她看向身后的人,说,“许姜弋,只有一把伞,我们先走到寝室,我再把伞还给你,好不好?”
他没出声,将手里的购物袋硬塞进她手里,又把围巾取下绕着她的脖子围了两圈,再将她手中的伞夺过来,撑开。
围巾上还残留他的体温,暖暖的,混着一丝烟草的味道,她走到伞下捏住他的袖口,不约而同抬步往雪中走。
走着走着,又想跟他说话,举手示意手中的袋子,状似不经意问,“这个礼物,是谁送给你的啊?”
接着又问,“我认识吗?是比我好看的女生吗?”
顿了一下,“今天送你礼物的那个学姐,我化妆的话,绝对比她漂亮。”
许姜弋觉得此刻的她特别聒噪,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任由她说下去他会忍不住想多,所以他喝止:“闭嘴。”
林泷低下头,咬了咬唇,不再言语。
几秒钟后,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重的许姜弋,微侧过脸看她,因为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
他啧了一声,正要解释,不妨她突然出声。
“许姜弋,你还记得,我们在医务室那天吗?”林泷这次没期待他的回答,而自顾自说着。
她很怕锋利的东西,是因为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到家,林爸还没回来,她又饿,客厅上刚好放着一个还没刨皮的柚子,她去厨房翻出菜刀,一刀切下去,切到的不是柚子的皮,而是她的食指,她疼得大哭,引来隔壁刚好在家的黄妈,及时送了医院,才保住了她的食指,经过这一遭,脸皮薄的林爸交待她以后饿了就去隔壁吃饭。
食指直到现在都能看出一道淡淡的疤痕,心理阴影更是挥之不去,所以那天看到针管扎在手背上,眼泪汪汪流下。
不想他竟然说:“你再哭我亲你了。”
她愣住了。
这句话无异于表白。
之前由于不确定而生的惶恐迷茫,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也喜欢我。
喜极而泣,但是他没有亲她。
下雨那次也是,嫌她话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