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心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向黑熊脑袋,抬脚狠踹崔浩伟的大腿,骂道:“你们两个恶心东西,滚去洗澡。”
“狗拿耗子……”他背着她来到地面,踏入渐渐暖和起来的yan光中,晋心不适应地微微眯起眼睛,低声吐槽,“多管闲事。”
崔浩伟适时接住她,要来钥匙,解开镣铐,将她稳稳背在宽阔的肩上。
他开始有意识地制造交集,变得勤快起来。
“因为……那只怪物看起来吓人,却不在全盛阶段,一看就知道曾经受过重伤。”崔浩伟将一把带血的匕首掷到地上,刀柄上隐约可见晋心的名字,“而且,我在怪物肚子里,发现了这个。”
崔浩伟好脾气地笑笑,直到快回房间的时候,方才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换做是谁,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遇到那样诡异的敌人,都是si路一条。”
微薄的喜悦被陡然生出的戾气所压制,晋心咬咬牙,端着一脸倔强,说出伤人的话:“为什么你能活着回来?”
“应该是上一个遇难者留下来的。”他深深看她一眼,又转过头看向若有所思的人们,“如果没有这个,我根本不可能捡回这条命。”
晋心笑yy地将吃不完的r0u夹给对面的哨兵,他心里酸溜溜的,下次碰见,给她盛的更多。
可覆水难收,她又要面子,只能强撑着森寒的脸,冷漠地瞪着浑身是伤的他。
为什么活人要踩在si人头上耀武扬威,得意风光?
她又怔怔地环顾四周,被她的模样吓到的哨兵们渐渐聚拢过来,以狂热的目光看着百战百胜的英雄,小声称赞着他有多出se,多厉害,b她si去的哨兵强上百倍千倍。
他的说辞,骗骗外人还行,却骗不过她——常常挂在她大腿上、用来防身的武器,什么时候到了他手上?
他也对现状很满意——打扫卫生的工作很轻松,他力气大,g活利索,不到半天就能将负责的区域收拾g净,剩下半天喝喝酒,打打牌,时间很快就过去。
崔浩伟天资平庸,头脑愚钝,似乎只适合做个普通人。
他把她放到床上,浑身都是狰狞的伤口,又脏又臭,像条流浪狗一样靠在她身边。
晋心直gg地盯着那把匕首。
她忽然对未来生出一点儿期待。
活过来的熊也小心翼翼接近,霸占另一边,长出没多少的毛发很扎手,一下一下蹭晋心柔neng的掌心。
剧烈的情绪波动过去,jg神慢慢松懈下来,喉咙中涌上一gu腥甜的yet,晋心吃力咽下,娇弱的身子摇摇yu坠。
晋心没有回答。
为什么你能,他不能?
“我的能力不行,运气却b他稍微好那么一点儿。”他扭过头,看着nv人有些憔悴的容颜,说出极含蓄的情话,“晋心,如果我能侥幸活到末日结束,我们就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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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他,绝不会怪你。”他心有余悸地回忆起昨夜的惊险,开始想念被她引导和指挥的踏实感。
以为他不幸殒命的时候,她被迫正视一直忽略的感情,难以原谅严厉到苛刻、又没在最后关头帮他一把的自己,情绪失控,痛苦不亚于当年。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很奇妙的,困扰晋心很久的心结慢慢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压根挪不开眼,即使知道名花有主,依然控制不住,夜夜做关于她的梦。
在餐厅负责打菜的阿姨犯了旧伤,他义务帮忙,给晋心盛的牛r0u在餐盘里堆成小山,又舀了满满一大勺补汤。
她常走的路,他总打扫得gg净净。
众人议论纷纷,回忆起曾经那位哨兵的英勇不凡,对崔浩伟的崇拜之情冷却了些,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晋心。
晋心怔怔地盯着他,过了很久很久,勉强找回一线清明,问道:“怎么……怎么可能?”
她仰头看着冰冷b仄的房间,五指张开,指缝中流动着毫无温度的灯光。
那么美yan的nv人,能力和脾气一样出名,是朵名副其实的野玫瑰。
晋心极轻极轻地“嗯”了一声。
崔浩伟“嘿嘿”傻笑着呼噜呼噜黑熊的毛,拽着它走向浴室。
末日结束之后,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拿我的功劳抵罪,还不够的话,等我伤好,替她领罚。”崔浩伟腾出一只手,将变回柔弱小白兔的jg神t托在掌中,表现出罕见的强势。
她和哨兵
练的时刻一样,哽咽着道:“晋心,是我,我活着回来了。”
她说出这话,便感到后悔。
只有一点,不能再多。
还有,那种又蠢又坏的大老粗,她才不喜欢呢。
神智变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晋心隐约听到,有人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叫,拿她伤人的行为说事,阻止崔浩伟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