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自由</h1>
林风雅坐上马车,在曾经的姐妹们艳羡的目光中离开天香楼,车夫驾着车往城南走去,新买的丫鬟小绿小心翼翼伺候着林风雅,听牙婆讲,这位姑娘是天香楼曾经的花魁,貌若天仙,说话又温柔动听,入幕之宾多不胜数,近两年被一个新入楼的小姑娘夺去了花魁称号,于是拿着银子,自己给自己赎了身。
被牙婆送到天香楼时,小绿还以为自己要被卖去ji馆,私底下偷偷的抹眼泪,林姑娘看着她,温柔的对她笑了笑。
牙婆把小绿的卖身契交给林风雅,向小绿说道:“你是个有福气的,能跟着这位林姑娘,以后要去过好日子了。”小绿才知道林姑娘买了自己。
林风雅在城南买了一处三进的小院,赎身的事,半年前就和天香楼的妈妈通了气,妈妈也算大度之人,没有为难林风雅,果断的把赎身金额告知林风雅。这些年接客无数,多为达官贵人,加上林风雅不傲气,不耍小性子,长的也是美貌动人,声音更是温柔甜美,伺候的好,赏钱和礼物也是流水般进了她荷包。
小院到了,小绿扶着林风雅下了车,院子在三天前就差人打扫,置办了新的家具,入门便是崭新的一切,林风雅看着眼前的屋子,红了眼眶,自己前半生的受的苦,到了今日,可算完了,日后定要好好活着。
林风雅的小院坐落在三王爷府左侧的大街,有王爷府的侍卫日夜巡逻,林风雅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平日连小摸小偷都没有,街上更是民风淳朴,林风雅在隔壁街上盘了一间铺子,卖胭脂水粉,进账不少。以前在楼里,有一位姐妹用了旁人的水粉,脸上起了好些大红疙瘩,取牌关房,两月余才好全,此时恩客也被旁人给抢走了,只能接一些下等客人,那姑娘伤心绝望,不出半年便去了。
林风雅听闻这消息时,吓得不轻,虽说她不常用楼里的胭脂水粉,但是每日接客也要傅粉涂脂,那段时间包下林风雅的是一位江南来的医者,他住在天香楼里也听闻了那件事,见林风雅坐在铜镜前眼神担忧的望着那些胭脂水粉,心疼的连夜写了几幅胭脂水粉的方子,交给药童去买材料,他亲手调配,用在脸上既提升肤色又养颜美容,后来医者要返回江南时想要替林风雅赎身被婉拒,林风雅使尽浑身解数伺候了医者,临走前,他将这几幅方子交给了林风雅,还配了一副药浴的方子,林风雅这两年一直在用那方子泡澡,身子更是娇嫩白皙,连毛孔都看不见,
院子中有一颗石榴树,枝繁叶茂,树下放了小石台,林风雅在石台边坐下,看着丫鬟带着两个婆子把行李放好,小绿把衣物放好后,走到林风雅身边:“姑娘,东西都放好了。”林风雅点了点头,“用饭吧。”小绿扶着林风雅进了屋,然后去厨房吩咐厨娘上菜。
午睡后,林风雅去院子里看书,她不看女戒女训,偏爱看戏本子,故事中的恩爱情仇让她感动不已,看到情深处,不由自主的落下眼泪,她有时幻想,自己没有进天香楼,而是找到父亲母亲,在他们的羽翼下长大,遇到良人便成亲生子,那是多幸福的事,可惜这句身子已是千人枕。
林风雅三岁时在京城赏灯和双亲失散,因不凡的相貌,被送去江南一位老妈妈手里调教,在她12岁那年被天香楼花大价钱买回京城,成了天香楼数一数二的林姑娘,可能12岁前她还幻想有朝一日找到父母,但是被天香楼买下后,她便发誓一辈子不要被父母找到。
她的第一个恩客,是一位刚调任回京的将军,他下巴蓄满胡茬,身材高大强壮,眼神锐利,13岁的林风雅一曲舞罢,他便差人买下了林风雅的初夜,那时,小小的一个林风雅,只到男人的胸口,她不安的站在男人面前,双手紧紧拽着袖口,男人坐下,与她对视,说道“你莫怕,我会对你温柔的。”声音意外的好听,林风雅怯怯的看了男人的下巴,不敢说话,男人笑了笑,伸手摸摸下巴,愣了会,然后叫人送水和剃刀进来,他自己将胡茬剃了个干净,再转身,已是一个五官俊朗,气质温和的公子哥,他拉着林风雅进了内屋,解开了林风雅的裙子,夜里红烛未曾熄灭,男人温柔的对待她,让她的疼痛也不是那么明显,林风雅在男人身下沉沦,她想起了在江南学到的那些本事,不由自主的用那些技巧取悦他,将军原本是温柔小意的对待,被林风雅勾的如同狂风暴雨般凶猛,以至于林风雅在第二天下午才勉强起身,那位将军包了林风雅三月,她后来所有取悦男人的本事,都是这个男人手把手以身作则教导她的,三月后,将军便被调往岭南,他临走前,交给林风雅一个腰牌,如果遇上难事,可以拿这块腰牌找他。林风雅心里有他,这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对她最好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在走之前,都没有提到为她赎身。
后面,林风雅继续接客,她每接一个客,便真心对待,即便是一晚的恩爱,也是将那位恩客当做情人一般爱抚,当夫君一般伺候,之后的一年,林风雅便当上了花魁享誉京城,直到八年后被一个小姑娘给承了称号,刚好那会儿她被御史陈大人包了,藏在天香楼里夜夜疼爱,现在想起那位陈大人,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