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钱之后刘易直接出门打车奔了医院,到医院找大夫说了情况,挂了号在医院等待。刘易又想了半天找谁帮忙,给几个知近的党校同学酒友打电话,结果许多都回家过年去了,不在市里,打了一通才来了两个,其它的也不用再打了,刘易也只得罢了。
董洁又问:“那你怎么办啊?”刘易说自己在家过呗,此时的董洁忧心忡忡也没往深想。两个人在重症室守了一夜,刘易却盘算了一宿,从董洁父亲的这个病势来看现在的花销只是刚刚开始,能不能恢复,或者会不会再严重都说不准,即使不再严重下去,这在医院里也得住一个多月,自己的五万一天就花了进去还没够。妇联借了二万,董洁的手里好像还有一万,这剩余的三万就是后继的治疗费。而且这七万都是借的,估计董洁加上借自己的钱也就是两万多块钱。现在她就背上了六万的债,这以后可怎么还啊?怎么还是次要的,关键是现在根本就不够啊?刘易想了一宿也不知道下步怎么办?这没钱的感觉是真难受啊。
刘易现在只能冒充董洁的表弟的了,以前董洁母亲去世的时候刘易也帮过忙,除了几个知近的党校同学之外,大家也都没有怀疑。结果一顿饭又花了三千多块,此时的钱已经不是钱了,跟废纸差不了多少。
董洁这才问起刘易的钱是哪来的,刘易说是在单位借的,先花着吧。董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此刻是真缺钱,刘易打发走了另外两个同学,便陪董洁在医院一起看护。董洁又问起郑秀的事,刘易想了想说:“郑秀春节不回来了,他们一家去海省过节。”
但人已经折腾到了市医院了,不能再折腾了,如果再跑下去估计就得死道上了,市妇联的田主任正好与那家省级的领导比较熟悉,一个电话过去,对方愿意派个医疗小组,主治大夫亲自由省里来市里做手术,这面子是相当地大。但这医疗费也是相当的费,市妇联又给拿了两万块钱现金,说是借给董洁,但到底怎么算以后再说了。
刘易忙说越多越好,最好是五万。小纪说我这里有张卡,算是我个人的,里面有五万,但你也得给我出个借条,还得保证春节后上班就还才能借你。
刘易知道她这么说其实这钱就是单位的,只能说是自己个人的,否则还得请示领导,还得找领导签字什么的,现在领导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一找他们更麻烦,刘易只得领了小纪这个情,并保证说春节后一定还,并请她吃顿饭。
三个小时后,董洁的车终于来了,刘易上前帮着抬人,看董洁的父亲舌头都用纱布缠着,估计是相当的重,送入急救室,先是一系列检查,急救,CT片子出来主治大夫也有点傻眼,脑干大面积出血,需要手术治疗,还是先要交押金五万。
三个小时后,省里来的大夫就在手术室做手术了,刘易又找了几个医院的熟人问这省里大夫的钱怎么花,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面子是给你了,但这钱你省不了,医疗小组的手术费,几个人的红包必须得给,全下来怎么也得五万,内部人还说这不算多,有人想花五万还请不来呢?
第二日,董父还是昏迷不醒,大夫却说稳定了,有点见好,黄刘二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得继续看护。二人早饭还没吃呢,郑伟夫妻二人先给董洁挂
未等手术之前,市妇联从领导到同事又来了一大波人,结果小事变大事了,院领导都亲自出来迎接,一说是市妇联人的爹,那得相当重视啊,又请几个高级医师重新会诊,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手术市级医院也做不了,虽然也可以勉强做,但技术不行,现在省级有家医院出国学一种新的手术技术,不用大开颅搞什么微创效果更好,这么高级别的爹建议用最先进的技术。
几个小时后手术终于做完了,董洁的父亲被推入重症室点滴,继续观察,董洁只能陪在身边,刘易又在医院押金里先提出三万凑够了钱先给省医疗小组,却还要陪省里、市里、妇联的人吃饭。
董洁有点懵了,自己的母亲虽然去世了,但那是急病,在医院没花过什么大钱,而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医疗费会这么贵,才带了不到一万块钱现金。
刘易在旁边看董洁发懵知道她是没钱,急忙说,不有担心,我已经将钱准备好了,然后主动去交了钱,董洁此时心焦,也没时间和心情问他钱哪来的。
小纪笑说你表姐谁啊?刘易只好说就是妇联的董洁,一提董洁,大名远播,小纪也认识,又知道刘易这个人靠谱,说话那是算数的,想想说好吧,你想借多少?
小纪又笑说不用了,你那个表姐的爹早点好就行,说完坏笑。刘易也知道小纪对自己与董洁的关系产生了怀疑,此刻也没法解释,也解释不清,只好写了借条,跟她到楼下的小银行去取钱。
自己表姐的爹有病了,要动手术了,急用钱,有多少借多少,过年上班就还。说完觉得不对,表姐的爹不就是自己的舅吗?说舅不就完了吗,说什么表姐啊?
饭后,刘易送走了各路大神,回到医院,董洁仍然守在她父亲身旁,一天水米未进。刘易又给她买了些粥和水果,董洁勉强吃了一口,也没什么眼泪了,估计一天都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