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我知道了,父皇。”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楚曌疯狂地压抑住自己心中喷涌而出的感情,只是冷静地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御医为他诊脉。
“明管事——”
“……我知道了。”
楚曌望着对面风清月朗的男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你们退下吧。”
无论是侍女还是护卫,都各司其职,看得出来他们丝毫没有因为外界的动乱而困扰,也许也归功于明管事的管理。
“扣——”
御医的头低得几乎要埋在低下,“属下无能……请殿下恕罪!”
门被关紧。
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很好……”明长渊远远对着楚曌抿唇一笑,他的眼睛就如一汪春水,更不缺柔情蜜意,他轻轻地呢喃道:“公主……”
众目睽睽之下,“砰——”,包含着荒唐无稽的圣旨由皇帝亲手盖上国印。
“御医,御医!快来救朕!”对峙了足足一个时辰,老皇帝几乎都是扯着嗓子喊,他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就像年老力衰的公鸡。
血!
男人忽然由后方轻轻拥抱住她,迷恋地亲吻她圆润玲珑的耳垂,“
“殿下,是西域奇毒,只能按期服用压制毒性的解药……无法根治。”
三色为矞,鸿禧云集。安国公节操素励,忠正廉隅,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今固伦长公主年适婚嫁,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
谁不知道一年前长公主就招了张良的小儿子张裕为驸马,三个月前长公主府传出喜讯,侍人去找驸马爷报喜却发现年纪轻轻的张裕暴毙在品花楼一个妓女的床上……
这种情势之下,殿内的侍卫已经全部退了出去,齐禹将军在楚曌的示意下也退出了殿外,远远关注着里面的形式变化。
“只要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谢殿下!谢殿下!”
第二次,就是为了保命,然后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嫁给劫持自己的凶徒。
老皇帝颤颤巍巍抬起手,却因为毒发而没有碰到她的手就无力地垂下,他就像天底下最慈爱的父亲,对即将出嫁的女儿给予最真诚的祝福:“你要和他,好好过……”
钦此”
中毒?!
三个年老的御医不断地对着仁慈的长公主磕头,只感谢她的不杀之恩,脑门敲在地上“轰轰”响,甚至有几个红印子留在了石砖上。
“对对对!你们不能杀他!快放下!快放下!”
遇见他们的人都纷纷标准无错地行礼,目送气氛怪异的两个人进了寝室。
第一次就是为了拉拢张丞相,让美貌倾国的长公主嫁给吃喝嫖赌无一不沾的纨绔子弟张裕。
仿佛认命一般,楚曌闭上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跟我走。”
“你们有把握吗?”
她双眼一眯,灼灼地注视着皇帝脖子上的伤口,嗓音严肃而冷静,“父皇!”
写下最后一个字,浓浓的羞辱感笼罩着张良的心头——
“曌儿!朕的好女儿……”
“明长渊,我与你成婚后,你要按时为父皇提供解药。”
现在长公主才怀着张家的孙子刚刚过三个月,老皇帝就迫不及待为了自己的小命再次将固伦长公主推向风口浪尖。
三名御医在明长渊的同意下冲上来将皇帝围住,拿出准备好的止血布为他包扎伤口,见到黑色的血迹,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对视一眼,颤颤巍巍地说道:“陛,陛下……您中毒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当然。”男子绕过皇帝半躺着的座椅,大胆地握住了楚曌的手,说着动人的情话:“我们是夫妻,本是一体的……”
站在远处的楚曌疾步上前查看情况,她知道,明长渊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一切事,等回公主府再说。
即使皇宫因为皇上被劫持如何混乱,公主府依旧安宁平静,就像将外面的风风雨雨全部挡在高高的围墙外,独有一片天地。
楚曌淡淡地望着他,“就算如此,你劫持了父皇,也不可能逃过死劫。”
刀上真的有毒!
“殿下,我怎么会这样傻呢?好不容易终于能和殿下在一起,自然不会轻易地死去……”在放下手中的长刀之前,年轻的男子对着殿中蓄势待发的弓箭手大声喊道:
依旧被握着性命的皇帝在明长渊放下刀以后,连忙伸手捂住脖子,生怕侍卫误杀了藏有解药的男人,他挥挥手,让他们放下手中的武器。
当时舆论一片哗然,民间市井更是出了许多香艳的段子,文武百官畏惧着张良的权势只敢在暗下嘲讽几句。
我一定要活下来!
须要按捺住自己的心思,静观其变。
满手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