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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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空窗前的大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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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目望去,目光透过重重深雾,看见身材尚且幼细的结衣从结界边缘懵懂地走过来。

    结衣头上结着薄荷绿的包头巾,身上为图方便裹的靛蓝打底黑横纹满身的小袖,腰际以下围着湖蓝的裳袴,咋一眼看去,好像被歹徒用藤条捆了个结实。她走得热了,脸色绯红,在拦路的山溪边弯腰掬水解渴,清涟涟的水打湿她耳边漏露出来的鬓发。在她微笑得揭开头巾擦汗水眺望群山时候,她的目光在幽冥中和无患子不期而遇。

    渐渐地,无患子眼前的雾气又弥合了,但是那细碎的步履好像投石问路的跫音,空谷传响,一步步如同焚寂的钟磬声声敲打在他的心室里,泛开一圈又一圈战栗的涟漪。他想起药老的话,这,就是他的有缘人么?

    春雨过后的阳春三月,山路虽然解冻,但还没被春光晒透,很是湿滑。结衣一路走着,日头越来越烈,她感到自己已经来到太远的地方,但是无论如何走不出去。有时候她还会感到云烟深处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她,令她有点奇异的心慌意乱。

    黄昏过去了,她站在她所能抵达的最高的山崖上,仍旧是什么也看不到,似乎幕后之人有意似地。晚霞像一只遮天大手,紧紧地,把她攥握在这深山里,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这是重峦叠嶂的山谷里一个小山崖。中心一所房子附近一棵大树。

    头上扎白手巾,还是非常幼细。只有十三四岁,正是情犊初开的年纪。

    在太阳彻底沉没到天底下去时,阴冷的夜气飒飒袭击着她。结衣看着天顶上盘旋枭叫的老鸦,忽然生出无穷的勇气,她大叫一声,猛地奔下山。

    山路崎岖,结衣虽然没有被石头草木拌得狗啃屎倒栽葱,但是她脚踝骨给不知名藤蔓抽了一下磕到土里的岩头,从山坡上一路急刹车似地摩擦下来,可以说除了脸脖无恙,半身不遂。血津津从胳膊和腿擦伤处渗透出来,闻风而来的大小光球靠近她,好像夜鬼打着灯笼来吃她这个送上门来的肉食。正当她彷徨无措,坐地等死之际,离她不远的夜空中突然开出一道门,人影还没落地,那些将要围拢她的北斗七星一下子望风而逃了。

    结衣软瘫在山坡上,因为紧张,血流的更多了。她看着眼前陌生的俊美男子一步步走进她,却没法有任何反应。好奇,恐惧,还有不可理喻的悸动和羞涩。是的,她完全知道他是个妖怪,不止因为他离奇的出场方式,还因为他满身披拂着冰蓝的光辉,如星如月。她心惊肉跳着一面抬手遮住自己要被亮瞎的眼睛,一面拖着受伤的身体瑟缩着往后蠕动。

    无患子走到她跟前,在她流血的足边单膝跪下,将茯苓手杖搁在一边。他盯了她一天,临了在她要脱逃时候花了点小伎俩就留下了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寻常,就是她的美味的纯稚和勇气。他温凉的手握住结衣流血的足,红纽足履已经掉了,足袋支离破碎。

    夜渐深了,他端着斯文败类的脸,把她受伤的腿从裙底下抽出来,褪了足袋,慢条斯理地洗濯她剥壳春笋似的足,血水红线似得蜿蜒留下来,叫他们都想起赤绳系足、红线缠手,千里姻缘一线牵的传说。他轻声笑着,西门庆勾引潘金莲一样又轻轻捏了捏她另一只足。

    “小娘子青春多少?”

    “奴……奴……”

    结衣的手已经放下来,虽然是跨物种的救命恩人,但是面对外男,保守的她仍旧羞涩到了骨子里。她偏着头,红晕从脖子根一路烧到耳后根,小腿不由自主地瑟缩着,就是缩到裙底下了也不知道。感受着从脚心传来丝丝麻麻的痒,好像小时候一脚踩进蚂蚁窠里。

    原来她的好姻缘就在这里了。

    装模作样的无患子温声软语要送她回家时候。她落在他草木清香的怀里摇头,她完全走不了路,然而他送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身份的。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何况,何况……她浸淫在他的气息中,羞答答不敢抬头。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就像很多传奇话本还有日本物语中讲的那样,豆蔻年华坐等开苞的结衣就这样对无患子一见钟情了。她此时依偎在救命恩人怀里,虽然很奇怪可以刷得出现在她面前的妖怪为什么要抱着身为伤患的她走山路攀岩。但是一面又不可理喻地想着,就算这是个欲擒故纵的把戏,她也心甘情愿被他抱进魔窟里被吃掉。

    无患子这地方叫做百草园,一面临崖,三面环谷,曾经是一个已经坐化了的药老炼丹的药草园,后来就成了他的望妻崖。昨晚上他抱着“有缘人”思忖了一路,闻着酣睡在怀的她身上的血甜味,虽然几度意动,还是没舍得把她扔峡谷里喂虫。

    揭开帘子走进他清风明月空无一物的山居里,无数草蛇似的棕褐色藤蔓从窗口帘下钻进来,抖着墨绿叶子在墙角结出一个硕大椭圆形的卵巢。顺着结衣褴褛的臀际,他树根化的双手嘶啦两声就扒光了她。于衣物黏连的渗血皮肤也被撕烂了,摔落到地上。

    结衣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梦中活生生疼醒过来,缩成了剥壳的活虾米。鬼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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