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九章</h1>
孔妙故意挺了挺胸脯:“何止是满意,简直爱不释手呢。”
她的领口开得有些低,隐隐约约露出一片诱人的朦胧轮廓。
“不知廉耻的下贱坯子!!”若兰忿忿地咒骂,再也压不住心中嫉妒的怒火!
连作为女人的若兰也不得不承认,这小蹄子近年来发育得确实不错!明明刚到怡兰苑时还是个面黄肌瘦的咸菜瓜子,若不是那张脸长在前头,简直都要分不清前胸后背!
她原以为像舒靖白这样优雅清淡的男子,一定多是喜欢温婉端庄的女人,所以一直以来她苦练琴艺、学习诗赋,努力提升自己的才情气质,连言行举止也有意模仿那些官家贵府的小姐,借此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他的青睐。
可万万没想到,那个自己长久思慕而不得的男人,竟然会上了孔妙这个浪蹄子的床!旁人也就算了,自己却偏偏输给这样一个只会吃腿儿饭的下贱货色!
这叫她如何气得过!
思思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如今亲眼看见了,更是怒火中烧!
一旁的思思见她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连忙出声安慰道:“姐姐千万不要生气,你要是生气,不就着了这贱人的道吗?她这是故意气你呢!”
若兰忿忿切齿道:“孔妙,你这个贱人,明知道我对舒公子有意,却还与我争抢,是何居心?!”
孔妙觉得她这话简直莫名其妙,心想人家舒靖白一个大活人又不是许给你了,凭什么我不能和他亲近,凭本事赚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姐姐此言差矣,怡兰苑的规矩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既不是卖身不卖艺的淸倌儿,客人给了钱,我自然要满足他的需求。何况舒公子出的钱不少呢。”
收钱不办事可不是怡兰苑的行规,若是被爱财如命的妈妈知道,少不了一顿罚呢。
若兰一时语噻,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气得狠狠跺脚;“我不管!反正你这个肮脏下贱的女人没有资格碰他!”
听她一口一个贱人地叫自己,孔妙也有些生气了:“若兰姐姐,有件事请你不要忘了,你与我同在这个怡兰苑卖笑为生,说我肮脏下贱,那你自己呢?谁比谁清白?谁又比谁高贵了?”
说到底她们是同一种人罢了,只不过她们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对她极尽侮辱之事。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怡兰苑,就是凭长相把人分为三五六等,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有优势。
“谁跟你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进怡兰苑前是干什么的,呸!一个小乞丐!没人要的小贱种!”若兰已然怒极,双手叉腰,跟个街头泼妇一样,开始恶毒地破口大骂,“定是克父母、克兄弟、克死全家才流落街头当了要饭的乞丐,我要是你,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一头撞死算了!”
“就是!”一旁的思思也附和道,“贱骨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舒公子也是她这种人能肖想的?你我姐妹二人貌美如花,不知道比她漂亮了多少倍,可舒公子竟然偏偏挑中她,我看里面有猫腻!要我说啊,肯定是她在舒公子的酒里下了红丸,不然就凭她那个姿色,哼!”
她早就看不惯孔妙这个不要脸的贱婢了,论身材样貌,她自觉不比她差多少,甚至远远在她之上,凭什么自己就没有这个好运气?
“大清早的两位姐姐怕是还没睡醒,竟然胡说八道起来,”平白无故遭她们羞辱一场,孔妙恼得连眉毛也竖起来了,“红丸这种东西我断是不敢用的,你们污蔑我也要拿出证据来!”
所谓红丸,就是名副其实的催情药,一般的春药如果极力忍耐还是能控制住,而红丸则不同,它能令人产生幻觉,吃了之后整个人轻飘飘如在云端之上,只一味地想干床上那事儿。而且它比春药还厉害的地方就是,会把与他第一眼所接触的人看作自己的心上人,在性欲心欲双重迷惑下,就算是一根木头也会被刺激得乱发情!
往客人身上使这种下三滥手段,在怡兰苑是大忌,被妈妈知道轻则关小黑屋,重则乱棍打死!
关于红丸有这样一则旧事,还要从前些年说起。
那时院里有个姑娘叫如燕,姿色平平,才艺平平,某日不知受了谁的怂恿竟打起了这红丸的主意。
结果药量下得太大,让客人亢奋了整整一天一夜!那位不幸中招的倒霉客人姓李,本就是个流连花丛、拈花惹草的纨绔子弟。府里的下人过来把他从昏死的如燕身上拉起来时,还能听见‘啵’地一声响。
那响声让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那话儿隔了一夜还直愣愣地竖着!
这记录堪称花柳巷史上最强,至今未被打破!
最后的结果就是,如燕被乱棍打死。
而那位李公子后来缓过劲,修养了一段时间,但着实伤了身体,还落下心病——一见到女人双腿就打哆嗦。
再说红丸稀少,价格堪比金子,孔妙哪买得起这么昂贵的东西。
“做没做,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