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45、舊瓶新酒</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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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的語氣,充滿愧疚的省思。
這種時候,聆聽的一方,通常會去安慰對方。
但場景多半發生在教堂、公園、餐廳、客廳。就算選在臥房,至少衣冠整齊。
我沒見過,二人赤裸裸的床戲,有人邊吹喇叭邊告解,只好硬著頭皮當牧師。
「叔!你又不是故意的,都那麼久了,也許人家並沒怪你。」
「錯就是錯!」揚晨風激動異常,充滿悔恨。「這輩子,我錯得有夠離譜。沒方向沒目標,我行我素,從不問是非。也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去看待問題、去檢視原因。我不能再逃避了,再為自己找藉口。小寶貝!請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被嚇壞的小子就是你,對不對?」他企望的神情配合姿勢,猶如準備撲食的飢餓狂獅。
而我,從聽眾猝然變成主角,嚇得生猛嚥下口水,未置可否說:「按呢喔?」
「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眼熟,因為不確定你的性向,苦苦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你。直到歐陽說了車站的事,我突然想到戲院的事,愈看愈像,就愈恨我自己……」他為輕狂的往事,耿耿於懷,內疚在懺悔。儼然將我當成救世主,等待赦免獲得救贖。
世事如棋,冤家路窄。
揚晨風正是當年,把我幹到落荒而逃的那匹狼。初見他在釘房屋,我只是懷疑。等他來搶包袱,聞到身上的味道,我就肯定了。事情既然被扒開,我還赤裸裸跟人家討著要大雞巴來幹,再不承認也太矯情。「叔!沒那麼嚴重啦!雖然被你幹入時,真的很痛。但一個銅板拍不響,你不必把責任全往身上攬。是我太無知,從未怪過你。」
揚晨風猛然壓上來,將我環頸摟腰緊緊抱在懷裡,非常激動說:「小寶貝!我的小寶貝!你終於願意承認了,我好開心喔!雖然你不介意,但我明明只顧自己爽,自私粗魯,枉費歲數一大把,是王八蛋!更是大混蛋!對不起!我的小寶貝!我願意用一生來彌補,大雞巴永遠只幹你……」他又吻又舔,興奮像大野狼在開心耍親熱。
「我喜歡你,才會找上去。被你擁吻超亢奮,沒讓你幹成功,我也很後悔吶!」
「從那天開始,我便對你念念難忘。我想,我已經無可救藥,愛上了你。」
揚晨風大口大口吻著,吸吮得有夠用力,有種強烈的企圖,彷彿要把我吃進去。同時還磨動身軀,藉由劇烈心跳陳述迫切的心聲;用大雞巴交纏硬屌,直接的挑逗,也是傳達一種野獸派的呵護,非常的舒慰。我真的醉了,醉在溫醇的柔情裡,享受被愛的虛榮,助燃慾火竄燒,加深飢渴的依賴。我急促喘了起來,必須告白:「叔!我很想念你,後來又去戲院,希望能遇到你,就想給你幹。但那裡的氣氛讓我很不自在,看見那些失落的眼光,我就很害怕。擔心有天會淪為其中一員,乾脆就不去了。」
「不去才好。」揚晨風說:「你很聰明,才沒變得像我一樣,過著孤魂野鬼的生活。」
我說:「有需求很正常,就怕力不從心,豈不更糟?」
「我以前太放盪,都不會想,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耐不住寂寞就去找人消火。可悲的是,在同志圈打混多年,我卻從未得到過溫暖。別人根本不甩我要什麼,壓根不在意我在想什麼。人家要的只是我的大懶叫,希望我能勇猛無比的cao幹,帶給他暢快的慰藉。而我,給得起的,也只有衝鋒陷陣的幹勁。說穿了,我只是個無血無目屎ㄟ打炮機器。有時候,我討厭自己的沉淪,我更討厭自己的落魄,自己的無能……」
旖旎的床事,不知怎麼搞的,變成傾訴心事。他在老大徒傷悲,讓我警惕,心疼安慰道:「打炮也講究技術。叔!你本就擁有專長,現在還會園藝,比許多人都強。」
「說了不怕你笑,年紀愈大,有時我甚至不曉得,活著是為了什麼。直到來到這裡,一切都變了。你們對我那麼好,讓我覺得好像在家裡。終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