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帮助我解除父皇身上的蛊虫,我立刻率领大军踏破苗族众寨,为父皇‘报仇’,随后将真相公布,以‘清君侧、除妖妃’之名打回京城;其二,那便是你同意我的要求,我带着你偷偷返京、为父皇医治。倘若你成功为父皇驱除蛊虫,苗族功过相抵,我会尽力劝说父皇,饶过你的族人——至于你的女儿,就要看父皇恢复清明之后的选择了。” 顿了顿,曹钰莹盯向巫医,“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你是想要保住你的女儿,宁愿全族人为了她而赔上性命,还是大义灭亲,保族人平安?”
巫医目光痛苦,本就瘦弱的身躯越发佝偻。她紧紧握着手中女儿的银饰,老泪纵横,最终缓缓闭上眼睛,在银饰之上留下一个饱含歉疚、挣扎与疼爱的亲吻。
当晨光熹微之时,曹钰莹终于顶着一身露水悄然返回暂时落脚的屋舍。
白缎一直和衣躺在榻上小憩,听到响动后猛地睁开眼睛、眸光锐利警觉的盯向门口,然后在看到曹钰莹之后瞬时间化为温软缠绵的绕指柔。
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白缎撑着床榻想要起身,却被曹钰莹快步走过来按住肩膀,让他重新躺了回去:“不用起来,你继续睡吧。”说着,他抬手理了理白缎稍有些凌乱的发丝,“怎么睡得那么浅?没休息好吗?”
“我还要为你打掩护呢。”牵挂的心上人平安返回,白缎一直强自忍耐的睡意瞬时间翻涌,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曹钰莹看着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的恋人,又是心疼又是甜蜜,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嗯,现在我回来了,你安心睡吧。”
“你也一起……”白缎朝榻内挪了挪,咕哝一声,拽了拽曹钰莹的衣袖。
“恩,我先去一去身上的chao气,马上就来。”曹钰莹轻声笑道,将身上被露水沾shi的衣服脱下,又暖了暖手脚,这才钻上床榻,将小驸马揽进怀里。
重新回到熟悉的怀抱中,白缎心满意足的蹭了蹭曹钰莹的胸口——没有蹭到软绵绵的假胸,还有点不太习惯,Jing神也稍稍振作了一些:“你刚刚去找人谈得怎么样?”
曹钰莹半点都不隐瞒,将自己今晚与巫医见面的始末统统说了,听得白缎惊讶不已:“你真得和朝中大臣啊将军啊什么的联络好了,准备逼宫?”
“当然没有,骗骗她而已。”曹钰莹挑了挑眉,对于自己满嘴跑火车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巫医一直生活在苗寨之中,哪怕在外面流浪了一年,也根本不了解朝中的情况,忽悠她还不是轻轻松松?我在京中遮掩自己的性别还来不及,哪里有机会笼络朝臣、积蓄力量?更何况我那父皇在朝事上也不是省油的灯!”
白缎撇了撇嘴,想起曹钰莹之前连自己也骗的黑历史,忍不住抱怨了一声:“你就会骗人!”
“冤枉啊,我这不是逼不得已么!”曹钰莹摆出委屈的模样,环抱着恋人的双手却在白缎腰间挠了挠,引得白缎酥.痒难耐,又是闷笑又是求饶,在曹钰莹怀中缩成一团、微微发颤,再也没有Jing力去翻以前的旧账。
曹钰莹好长时间没有开荤,此时此刻被恋人蹭了蹭,自然很是意动。但苗族的房舍都是木质结构,不怎么隔音,再加上恋人等了他这么久、已然十分困倦,曹钰莹不得不按捺下身体的反应,重新将小驸马抱好,安抚着吻了吻他的额头,保证不再闹他。
白缎这才安静下来,放心的舒展了蜷缩的身体。
“其实,我也不全是忽悠她。”曹钰莹顺了顺恋人的发丝,重新将谈话导回正题,“如果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巫医还不识趣儿,我可是当真打算那么做的。凭借掌握的真相、性别身份与那妖妃做足恶事、人心尽失,我有十足的把握说服驻守南疆的安南将军,毕竟他入宫的妹妹与外甥也是其中的受害者——只不过这样一来,就要‘小事化大’,一旦战事兴起,我们等闲就消停不下来了。”
白缎没好气的瞪了曹钰莹一眼:“皇帝被下蛊这件事,也就在你眼中是‘小事’了!”
“那是自然,皇帝是否被下蛊,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因为这件事忙东忙西,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当然,现在你‘娶’了我、与我绑在了同一条船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曹钰莹轻笑一声,轻轻咬了咬恋人的鼻尖,“对于我来说,只有关系到你的事情,才是大事。”
白缎并不相信曹钰莹的“甜言蜜语”,但不得不说,他依旧对此而倍感开心甜蜜,也不愿计较对方有几分真心。
又往“妻子”怀里窝了窝,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部,白缎在这份甜意中安心入眠,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
由于熬夜到很晚,所以第二天白缎与曹钰莹都起得有些晚。不过苗族人对此却并没有起疑,反而越发相信他们的确是在林中流浪许久、太过疲惫。
起床后吃了顿饭食,两人便与恋恋不舍的水久岛告别,然后在寨中年轻强壮、经验丰富的猎人的带领下离开村子,踏上返回汉族城镇的道路。
与此同时,苗寨之外的密林中,巫医也悄然离开了居住的山洞,前往与曹钰莹约好的见面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