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却告诉他不应该在这时候留阿杏一个人,他上前一步,压住自己内心的不安,诺诺道:“族长大人,阿杏小姐她……”
“再说一遍。”青年转过头,淡淡地看着结结巴巴的小少年,一双漆黑的眼眸幽暗的似是黑夜最深处,“滚出去。”
他的音量不大,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凛冽之气,泷太浑身一抖,连气都忘了喘。
见少年惶惶然立在自己身前,双肩微微颤抖的可怜模样,阿杏叹了口气,掸了掸他的衣摆,轻声道:“没事的,我能处理,你快点出去吧。”
泷太侧头看了看少女,见她面色如常,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才低下头,屏着呼吸从斑点身边走开。
泷太走后,屋内只剩两人。
没有了门扇的阻挡,院子里的风轻飘飘地卷过青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他立在屏风外,隔着一方矮矮的壁炉,满目Yin鸷地望着少女,气氛压抑而凝滞。
镶花软榻上,阿杏安安静静地低着头,鼻观眼,眼观心,一副十分乖巧柔顺的模样。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现在这个状况,她委实拿捏不准脾性古怪的大电池会怎么对她,只能选择先静观其变。
很快,这个“变”就来了。
忍者身形一动,迈出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软榻走去,忍者的鞋踏在毛毡毯上,安静地近乎诡异。
和室并不大,不肖片刻,青年就走到了她身边。
阿杏攻略过很多电池,被撞破也不是头一回,深知这时候必须冷静下来。
浅浅吸了一口气,她伸手拿过榻边的白玉茶盏,准备润润嗓子压压惊,却不料杯子不过恰恰握在手心,便有寒光四射的苦无破空而来。
顷刻间,杯子哐啷地一声掉落下来,软榻受到这力道的波及,忽地晃了几下。
阿杏眉心一拧。
连苦无都扔了出来,不太妙呐。
她想要服个软,但甫一抬头,就被青年Yin鸷满面的神色和周身散发的冷寒给震的打了个寒噤,她呼吸一滞,到了嘴边的撒娇卖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到底想怎样?”她侧过头,故作镇定地问道。
“我想怎样?”青年轻声念了念,微微勾起的嘴角叫人看得毛骨悚然,“我不想怎样,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怎样?”
“把我和泉奈玩弄在股掌之间很有意思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阿杏。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Yin鸷的眼神,阿杏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杀气,她低下头,心口突突地跳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她的静默,在青年看来,无疑就是某种变相的承认,他攥紧拳,心中怒意更甚。
“杉山杏,你可真厉害。”他说着,俯下身子,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地逼视着她的眼睛,用一种极力隐忍的,满是怒气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道:“你的背景隐藏的很好,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派来的间谍,但是这么欺骗我和泉奈,你就没有想过后果么?”
阿杏不躲不闪,仰着脸,直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我不是间谍,也没有欺骗你和泉奈,”她这话没掺一点水分,因此说的可谓是十分理直气壮。
斑嗤笑一声,嘴角微微动了动,“早在夏日祭前你就勾引了泉奈,之后又屡次三番欺骗我,同一个屋檐下,你放荡至此,却能瞒到现在,不得不说,训练你的人还真是有几分手段。”
阿杏从榻上站起来,按下内心的心虚,抱住他的手臂道:“我……”
话一出口,便见对方眼角一沉,似是大怒,又似是嫌恶,猛地一扬手,将她甩开,“你竟还敢如此放/荡!”
被甩开手,阿杏也不恼,只稍稍理了理衣袖,便又抬起头凝视他,“斑大哥,哦不,族长大人,时至今日,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如果您对我还有一丝信任,那恳求您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听起来十分诚恳,细细辨别,还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
斑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见他没有拒绝,阿杏便往前迈了一步,仰起脸,目光真挚地看着他,“我真的不是间谍。我来到这里时候,恰逢泉奈身负重伤,如果我意图加害宇智波,我大可放任他的伤势不做干涉。”
斑冷冷一哼,“但是你也可以借这个机会深入宇智波。”
“那深入宇智波,我又可以得到什么呢?千手和宇智波结盟,放眼忍界,再无家族能与之抗衡,这种情况下,即使我是间谍,盗取了你们的重要情报,我背后的家族也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
斑的眼眸漆黑一片,目光冰冷骇人,然而少女却似无所觉,只定定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眼神里没有半丝畏惧和惶恐。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了半晌。
最终,斑侧过头,冷冷道:“就算不是盗取情报,你背后的家族必然也另有企图。”
“另有企图?”阿杏低声重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