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下吧,我这里好像有客人来了。”
Caster哼了一声,但还是灵体化离开了。
来者是两人,一个年轻,一个苍老;可率先走进来的那一个却是位身形佝偻的老人,眼窝深陷,四肢Jing瘦,整个人看着更像是一具可以移动的木乃伊;身着群青色与深灰色搭配的和服,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恶心难闻的腐烂味道,这个人乍一出现,就彻底毁掉了满屋用来静心安神的香味。
天草四郎有些少见的不满和厌烦。
一来,是因为这种香味是她最喜欢的味道,现在却被污染了;二来,眼前的老人也能算是他的熟人……
——存活了超过五百年的大魔术师,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
老人看到天草四郎的那一瞬,也冷森森的笑了。
“……原本还有些事情打算和现在的监督者好好打个招呼,结果却看到了你这个家伙啊。”
天草四郎的脸色并不好看,而间桐脏砚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自顾自的往下说。
“让我想想你的名字,啊对了,天草四郎时贞……第三次圣杯战争期间艾因兹贝lun家族召唤出的第八位英灵,天草四郎时贞……复仇者还是裁定者来着?无法判断职阶的奇怪家伙……不过距今大概也已经有了七十年的时间了吧?……我还以为你早就在战争中死去被圣杯吸收了,居然得到了rou身存留至今,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天草四郎面无表情:“所以呢?你究竟想说什么?”
“不要这么紧张,监督者大人;毕竟老朽这具腐烂的躯体可不打算和拥有了实体的英灵对战,至少现在还不打算,暂时彼此互相退一步如何,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小小的结个盟也是不错的主意。”
“真是抱歉,我对你的这一想法没什么兴趣。”天草硬邦邦的回复道。
“哎呀,这可真是不巧,我对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倒是非常感兴趣的。”
与表情冰冷的天草截然相反,枯瘦的老人露出了怪物一样诡异可怕的笑容。
他向后招了招手,把一直站在不远处但没有走进来的人影叫了进来。
脚步略显蹒跚,慢慢走进来的是穿着兜帽衫佝偻着身体的少年,少年本来还算得上俊秀的脸神情死寂,光洁的皮肤因为刻印虫活动的痕迹变得狰狞扭曲犹如恶鬼;可能间桐脏砚还存着这具身体将来可以留给自己使用的想法,最大规模的维持着他的身体机能,产生了变化的目前也就只是外貌而已。
他站在那里时安静极了,像是一具只会听话的行尸走rou。
“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是我不成器的孙子间桐慎二,虽说没有魔术师的资质,但是居然也硬是靠刻印虫拓出了一点回路;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其余几个魔术师在不知道的地方自相残杀后留下了从者,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天草四郎无声地磨磨牙,忍下心里的烦躁感。
他耗费了大量的Jing力和时间才铺垫出如今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局面,御三家中艾因兹贝lun已经归于他手,远坂凛资质再好独自一人也不成气候,原本以为间桐家这一代已经没有人继承魔术师回路,这个老怪物说不定也会跟着安静一段时间。
间桐脏砚会亲自出山,这是天草四郎并没有想到的发展……但还不至于无法控制就是了。
“……你想说什么?”
“在你的手里对吧?至少一只总该有的,我指的是那些已经失去了御主但还没来得及消失的英灵。”间桐脏砚坦然的在一把长椅上坐了下来,大大方方的看向天草四郎。“看在同为御三家的份上,借给我这不成器的孙子一位,让他去参加这一次的圣杯战争。”
“你……”
天草慢吞吞的拉长了尾音:“似乎已经可以肯定我这里有无主的英灵了?”
“当然确定——”间桐脏砚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沙哑苍老的笑声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传出来一样刺耳,他瘦长的手指敲了敲手里的木头拐杖,意味深长的反问道:“第四次圣杯战争里,你不就已经是艾因兹贝lun的实际掌权者了吗?——虽然那一次的圣杯战争结局和前几次一样还是没有胜者的结局,但老朽在暗处可也把你的手段看了不少啊。”
这个男人是为了得到圣杯战争的胜利才留到现在的。
间桐脏砚无比确信这一点。
虽然第四次圣杯战争是以七名英灵的同归于尽、圣杯容器的莫名损毁带来的大火灾作为结束的标志,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放弃——他还站在这里,以及那些在外面流传的纯粹用来模糊魔术协会耳目的传言就是证明。
什么御主死去然后剩下无主的英灵啊,这些解释间桐脏砚一个字儿都没打算信。
怕不是这个男人自己暗自召唤出来了英灵,又直接杀掉了作为欺瞒外界耳目的魔术师的障眼法罢了。
而他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他究竟为了什么,间桐脏砚暂时还摸不到头脑。
不过不着急了。
既然这个男人已经亲自出现,那么说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