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表达爱意一般。赵殊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别扭,隐约的,还有点儿害羞。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要紧的是,他爹非常反感他娘亲这样的行为。与其说反感,还不如说是小心眼儿。
赵殊的爹爹是一方王爷,手握重兵,威震一方。在小孩儿心中,娘亲是可以眷念的存在,而爹爹,则是用来崇拜和信赖的。
赵殊无疑是崇拜赵煊的,可他觉得他爹并不很是待见他,尤其是他娘亲他的时候。久而久之,赵殊也摸清了他爹的想法,只要他不霸占着他娘亲,他爹就会对他和和气气,有求必应,疼爱非常。
可问题是,他不霸占着娘亲,娘亲可不愿意放过他啊。这注定了是一道无解的题,赵殊做不来。
因为生活中总是充满着这样的苦恼,导致赵殊总是板着一张脸,最后,便只剩下面无表情这一个表情了。虽然他还是一张包子脸,可是面无表情的时候,依然能看到以后的威严。唬他娘亲不行,但唬身边的下人,是绝对够了。
他娘亲对此也挺愁的,每次见他的时候都妄图能把他逗笑。可是这逗人的水准实在有待提高,虽说赵殊能像捧场子,可就是笑不出来。
赵殊承认,自己对不起娘亲。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赵殊的童年,截至于三岁。三岁之后,他爹便开始亲自给他启蒙,将他带在身边,虽不至于立马读书练字,但是希望他能耳濡目染地学到一点。
赵殊很聪明,许多东西,他一看就会了。虽说年纪小,许多事情都还做不来,但这并不妨碍赵殊一板一眼地开始了自己提升自己的步伐。
没过多久,赵煊也发现了儿子有些天赋过人。
说不上惊讶,毕竟,这是他和阿黎的儿子。赵煊本就对这个儿子期望甚重,如今见他有天赋,更是用心教导,不敢教地太严,亦不敢教得太松,费足了心思,只盼着他能成材。
而赵殊也不负所望。
他甚至觉得,如今这日子才是他应该过的。温情有温情的好处,平淡有平淡的好处,可赵殊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他愿意去学,也愿意去努力。
唯有阿黎看得心疼。可她说得话已经不中用了,赵煊那儿尚且能威胁一二,换作赵殊,只要他淡淡地盯着阿黎,阿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到头来,输给儿子的人原来是她。
阿黎都快要绝望了。然而还没有绝望多久,大夫的一个消息又重新拯救了她。继赵殊之后,阿黎又重新怀上了一胎。
阿黎觉得这胎一定是个女孩儿,儿女成双,凑着一个好字,且女儿的话,应该会比儿子黏人得多。若真的是女儿,她这一生也真是完满了。
不仅阿黎这样认为,连赵煊也觉得,肚子里的这胎是个女孩儿。两个人都保持着这谜一般的自信,甚至都默契地没有问大夫。
怕自己期待的模样会叫儿子多想,几日后,阿黎特意叫来赵殊,直接将人拉在自己怀里。
赵殊轻轻推了几下没有推开,嫩嫩的包子脸上染上了两抹红晕。他娘亲,就是不矜持。男女授受不亲呢,赵殊靠在娘亲怀里,苦恼地皱着眉头,皱得太厉害,都快变成两条毛毛虫了。
“殊儿,这阵子怎么不见你来娘亲这儿啊,是不是有心事了?”
赵殊叹息了一声:“娘亲多虑了,孩儿只是在完成功课。”
“你爹又给你布置许多功课了?”
眼见娘亲要生气,赵殊立马替他爹打马虎眼:“娘,不怪爹,是我自己想要学的。”
“你啊。”阿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何必那样要求自己呢,你还小。”
不小了,他已经三岁了,再过两个月便是四岁了,赵殊想到。
言归正传,阿黎还是担心赵殊会多想的,是以问道:“殊儿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啊?”
“都喜欢。”反正都一样。
这算是很好的回答了,且赵殊从来不说谎,他既然这样说,说明是真的不介意了。可阿黎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等弟弟妹妹出来,殊儿便是哥哥了,当哥哥的,可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哦。”
赵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他对自己要当哥哥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感触。当就当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只要他们不闹腾,赵殊还是能做一个好哥哥的。
十月后,阿黎再次进了产房。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阿黎一点儿都不慌张。她果然还是优秀的,上次如此,这回依然。这回虽然比上回多花了一点儿时间,但和其他人比起来,已经算短了。
从羊水破了到瓜熟蒂落,顺利出产,只将将废了半个时辰。
赵煊父子守在外头,听到啼哭后,一大一小,面容相似,穿着相仿的袍子,都送了一口气。他们可是在这儿生生站了半个时辰,心都快蹦出来了。里头的人紧张,外头的人因看不到,只听到声儿,比她们还要紧张。赵殊与父亲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觉得有些好笑。
赵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