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不仅招待客人都用这些贵的要死的东西,连那三进的宅子,也是说买就买了,一点儿未见心疼。我今儿可是打量了好几眼,江家那屋子,可比李家强多了,单就那多宝阁上放的古董瓶儿,听李娘子说也得值这个数。”
张娘子说完,对着张升比了个手势。
张升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江家都这样富贵了,也不知江姑娘那位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家底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关你什么事儿,还不赶紧去做饭去!”张升懒得听她扯这些有的没得,当下就撵人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娘子是什么个德行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已经眼馋了了。张升就闹不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别人家的事儿,再富贵也是别人富贵,她怎么就那么见不得别人好呢,啥都想过去分一杯羹。这臭毛病,到底是怎么养成的,明明岳父岳母都是实诚的性子,就她,一肚子心眼儿,还都不是好的。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被这贪心不足的坏毛病给害死!
张娘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掐着腰道:“你怎么说话的,都是邻居,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哼,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我不跟你说了。”张升劝说无望,憋着气掉头走了。
张娘子被落在原地,悻悻然道:“明明是说不过,还不跟我说。真有骨气,你就该再矜持点儿,千万别吃我带回来的东西!”
不提张娘子是怎么打听主意要再去江府搜刮搜刮干果糕点儿,阿黎那头,隔了一天后却也不对劲了。
也不知是不是昨儿晚上又没睡的缘故,第二日一起身,阿黎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下床走几步之后,更觉得头不太舒坦,一下一下地刺痛着。
头痛不是什么大事儿,可疼起来,却也怪叫人难受的。
早饭过后,阿黎歪在榻上,身子瞧着很是僵硬。便是偶尔必须得有动作,也都是只伸手,不动脑袋。
没办法,头疼的时候,脑袋一动就更疼了。为了能叫自己好受些,阿黎也只能先先委屈一下自己活泼的脑袋。哪怕身子动了,脑袋也不能动。
红豆今儿也没出门了,同小鸢一道儿坐在阿黎身边照顾着。
拧了一个热帕子之后红豆交给素来心灵手巧的小鸢,由着她给阿黎敷额头。
“这王爷才走一日,你莫不是已经沾染了相思,一病不起了?”红豆在边上,略带点儿幸灾乐祸地开口道。
“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没睡好而已。”
“是,是没睡好,我不瞎说行了吧。”红豆也闭了嘴,暗道一句口不对心。
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还逞那些口头之勇的做什么。想当初阿黎身子多结实啊,一年到头得都不了生病,小牛犊子似的。如今可好了,病歪歪的,一点儿生气也没有,还添了个嘴硬的毛病。莫不是她不承认了,就不想了?
小鸢翻了翻白巾子,见它冷了,又递给红豆,并心疼道:“姑娘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奴婢让人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过来看看。开几方药,姑娘吃着也能好受些。”
阿黎赶紧摆手:“咱们已经够招眼儿了,再去请什么太医,还不晓得外头又得传成什么花样。”
红豆凑趣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处境。”
小鸢却不依:“姑娘有所不知,王爷走前,特意叮嘱了奴婢,叫奴婢好生照顾姑娘。姑娘若是有什么长短,奴婢到时候也不好跟王爷交代。”
阿黎见她不像做假,想了半晌,终究道:“我先躺着,实在不行再按你的意思办。”
“哎,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红豆酸得捂了捂腮帮子。
她是见不得这两人黏糊的,没多久就打断道:“有时间生病,咋没时间赚钱呢。”
阿黎只道:“你这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不是我,是那讨人嫌的罗管事。你那玉屑膏他看了,说是极好的,外头铺子里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若是你愿意,便抄个方子送给他,他自会吩咐坊里的人,在这几日赶出一批新货来卖。”
阿黎听罢,遂道:“那我晚上就抄一份。”那方子她也一并带了出来,且因着这两日做出了不少成品出来,有了经验,便在原本的方子上又改动了一点儿。
“只是……”红豆思衬了一会儿,又道,“也不知这玉屑膏究竟要定个什么样的价钱。若是定少了,怕回不了本;若是定高了,也怕别人轻易不会去试。”
小鸢听她们正经地谈起生意经来,立即便不说话了,也不轻易打断。
阿黎想了想,最后还是道:“往高了定吧,咱们只试试水,若是好,我手头还有别的方子,到时候一齐做出来了,咱们不单卖,整套整套的卖,既齐整好看,利润也大些。若是不好,咱们再往下降些。”
虽是这样说,阿黎却自信得很,完全不担心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会叫人不喜欢。
红豆眼睛亮了亮,最后压了下来,笑骂道:“jian商!”
阿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