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她才从阿黎房里出来,哪里知道那些。倒是旁边一个小厮帮着回道:“王爷方才出去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总管皱了皱老脸:“哎,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位可是王爷跟前的人,除了什么好歹咱们可都别想好了。”
茜香忙道:“总管您可得给我说几句好话啊,这跟我可没关系,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啊。”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
大夫来的也快,一行人慌慌张张地,又都赶着去阿黎的屋子了。
阿黎这头, 混沌之间便听到房门被打开,外头进来了不少人, 围着她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分辨不出这些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其中有一个走到床边,掀开了她的眼皮看了看,接着又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大概是大夫吧。
阿黎知道自己这情况不管看什么大夫喝什么药都没有用,所以也任由他们在这儿杵着,自己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当然,她也说不出来就是了。
之后,那位大夫又朝着后头的人说了些话,临走的时候仿佛还留了一个药方子。阿黎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只因两刻钟后,她被茜香强制性地喂了两大碗苦哈哈的药。
茜香也是个心大的,只喂了药,却一颗蜜饯也没有留下。
阿黎忍不住哼哼了两声,试图提醒。
茜香见到阿黎有反应了,对着药碗啧啧称奇:“哟,没想到那位太医开的药方子竟然这么管用。”
知道药管用了,她也就放下了,且出去吧,让阿黎自个儿歇息一会儿。茜香如是想着,便将碗收拾了,忙不迭地转身走了,丝毫没有再看阿黎一眼。
屋子里再次静下来,阿黎枕着枕头,苦着一张脸。
方才喝了药,她反而感觉更加不好了。原本只是痛,还没有别的感受,如今却是又痛又热,整个人像发烧了一样,冒着热气儿。她无意识地扯开被子,想要将热气儿散些出去,可是掀开之后,却又觉得冷了。
盖上被子,那股燥气儿积累得越发多了,好像要破体而出。阿黎真怕待会儿自己会体爆而亡。
上回,也是这样的么,阿黎记不太清楚了。
这滋味儿,真是难受得要命。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儿了,阿黎直觉很准,这次她有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思来想去,她身上的怪异之处,除了和那盆花有关便还是和那盆花有关了,莫不是那盆花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还是说,出幺蛾子的实际上是赵煊。
阿黎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
赵煊骑着马出了府,疾行了一路,终于到了军营。
将缰绳还有马丢给随行的侍卫,赵煊直接进了主营帐。如今已是下午,主营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赵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掀开帘子对外头咆哮道:“人呢,死哪里去了,快叫那些人滚出来见我!”
不多时,军中的大小将领全都知道了摄政王来军中巡视,一个个麻溜地滚到了主营长里头。在外头守着的依旧是赵煊是随行侍卫,平日里跟着赵煊的王安并没有来,他领了板子,这些天估计都下不来床了,想要跟着过来也是困难。
自打那些将领进去之后,里头便没有安静过。
倒不是他们有多吵,实际上,这些人压根就不敢多说一句话,都埋着头装鹌鹑。主位上的赵煊冷冷地扫过这些人,嘴上的话一句比一句毒。
“本王知道你们没有多大用处,不过没想到你们这么没用。”
“瞧瞧,连盔甲都不戴,多悠闲,你们当这军营是你们家的后院么?是不是还要召几个小妾过来给你们松松乏?”
今儿不练兵,穿着简服的小将士默默地缩了缩脑袋,将存在感放到最低。
“本王方才在军中走了一趟,简直是大开眼界,这样的军容,真是前所未有。训出这样的兵,你们也真是有本事啊?”
“领着朝廷的俸禄,却松散至此,丝毫没将西北边疆之地的安危放在眼里,可见你们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废物!”
……
一句句的“废物”压下来,叫他们恍然之余,竟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前头的一位将军见赵煊终于停下来了,不得不顶着威压站出来,轻声问道:“王爷,那如今可要整顿军备,让将士们每日Cao练?”
赵煊冷冷地看着他。
将军见状,连忙闭上了嘴巴不再问,并叫一边的人下去吩咐。
说起来,前头几日摄政王也来过军营,不过那时候王爷可没像现在这么大的脾气,也没有吩咐他们Cao练将士。
讽刺完了几个将军,赵煊站起身子,掀开帘子去了外头。
后头的几位对视了一眼,连忙跟在后头。
西北军中的人还是不少的,毕竟每年都要应付胡人,战争不论大小,总需要人。这些年赵煊不在西北,军中势力却还在,毕竟这是他的领地,也都是他的兵。
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