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难怪你会这般焦急的赶来郓城,原来你是苏城的外室,啧啧,他眼光不怎么样啊……哎呦,爷,不是叫我过来说的吗?”
蹲在墙头上的蓝衣少年揉着额头回身看向墙外的自家爷,然而凌厉的拳风自院内袭来,那深厚的内力让刚刚还玩笑打趣的蓝衣少年骤然严肃回头,逼仄而来拳风太过凌厉,还未近身便心口窒闷,蓝衣少年从墙上跌下。
眼眸通红,自欺欺人了一日的苏漾被人戳破真相只觉恼怒,她不是没有察觉师兄的变化,不是没有察觉师兄的想法,可那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师兄不说她便也打算自欺欺人下去,可似乎现在不容许她这般下去了。
她信誓旦旦是自己夫婿的师兄成了旁人的夫,欺骗了她,比手臂被刀划伤还要痛,苏漾眼眸朦胧,泄愤一般出招,然而拳刚刚打到半空便被一人接住。
隐忍的泪水掉落,苏漾朦胧着眼睛不断出手,一下一下出拳,一下比一下弱下力气。
放开女子的手,虞行彻居高临下看着咬唇隐忍泪意的女子,沉声开口:“既然知道为何还留在这里。”
耳朵里似有轰鸣声,苏漾浑身战栗,为了留在这里?因为她不懂为何疼爱她的师兄会另娶他人,因为她舍不得那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
她告诉自家那是江湖传言,并不能做真,她告诉自己师兄是有苦衷的,她与师兄自小一起长大,知道他有多努力辛苦,所以她想要装作不知道,想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好像,因为他身边只有她啊……
眼泪顺着脸颊掉落,苏漾仍旧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见哽咽,可他身边不只有她了。
眉头微蹙,虞行彻疑惑的看向面前的女子,他见过女子哭,他娘爱哭,他妹妹小时也爱哭,却没见过一个女子隐忍如此。
故事神差的抬手。
似有所觉,苏漾猛地后退,转身回房,拿起房中的包袱,再出来时除了眼眸微红似是一切从未发生。
仰头一笑,苏漾扯出一丝笑意抬手拜礼:“那日多谢两位公子相救,今日多有失态,还望两位莫要介意,改日……改日我定会好好谢谢两位。”
吸吸鼻子,苏漾松了口气,她要回山里了。
足下微动,虞行彻复又顿住脚步,垂眸看向自己还未伸出的手,英眉紧蹙。
一侧的虞景蹙眉探头看了看,揉着腰身走近:“爷,咱们行走江湖这么久,还未见过哪个女子武艺这般好,啧啧,可这位身份低微,王爷能同意吗?”
轻瞥一眼,虞行彻转身:“你武艺生疏了。”
留信到盟主府邸,苏漾再不犹豫驾马离开,离开城门时虽然怅然若失,但比起来时的忐忑及自欺欺人现下却让她好受许多,她喜欢师兄,既然师兄找到喜欢的人,找到能陪伴他的人,她该放手,她不想做天下最可怜的人,她要做天下最开心的人。
咧嘴一笑,苏漾策马疾驶,然而看到迎面飞身而来的一众杀手,笑意散去,她高兴的有点早。
眼眸扫过马前的众人,苏漾眉头微蹙,她从下山就开始疑惑了,为什么这些人唤她做妖女,为什么她一个出山不久的人会一直被人追杀?
剑气袭来,已由不得她多想,眼眸凌厉,苏漾拿出长鞭,飞身而起。
众人来着郓城为的是武林大会,于虞行彻不过是路过,武林大会将近,郓城人来人往日渐杂乱,赶往西北探边要紧,主仆俩便不做停留的驾马出城。
黑马上,虞行彻看着自己的手怔神,一侧的虞景则看着自家爷出神,暗暗啧啧,也难为他家爷现下困惑了,他家爷乃当朝摄政王、帝师的嫡长子,摄政王虽然严格,但他家爷可是含着金勺出生,即便自小与军中人打成一片,可骨子里天生带着傲气,除了王妃及郡主,爷自小便令人难以靠近,更何况说主动靠近旁人,而那旁人还是个女子,爷困惑,是因为自小不亲近女子,他却没有困惑,掐指一算,他家爷也快二十,也到年纪了。
虞景正暗自赞叹自家爷比摄政王当年开窍的早,一侧的虞行彻却已勒马凝神,眼眸凌厉的看向远处,飞身而起。
以为自家爷又要丢下自己先行,虞景抬头,随即飞身追去,看到与一众杀手交战一起的两人这才恍然,笑着提剑,虞景暗自啧啧,他家爷当真开窍了。
苏漾武艺不凡,本就胜券在握,虞行彻、虞景两人加入加快了战局,原本空旷的官道上一时尸横,却也引得官道上的人越聚越多,打算入城的不敢靠近几人,绕道而行,打算出城也战战兢兢。
苏漾一鞭缠上一人脖颈,将人拉着身前,另一侧的虞行彻退身收手,无论旁人现下如何指指点点如何揣测,虞景看到这副默契的场面,好笑的点了点头,他们有个会武艺的小王妃也不错。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看着面前的杀手,苏漾开口。
杀手面容Yin鸷,下颌微动,然而还未咬下齿关便被伸来的手卸下下巴。
拿过帕子擦了擦手,虞行彻眉头微蹙。
虽然武艺不错,但苏漾到底涉世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