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现下虽然不哭了胖姑娘仍旧抽抽搭搭,却也不忘一手去揽面前的糕点一手怔怔的送入口中。
坐在夫君怀中,李言蹊松了口气,但看到嬷嬷侍女拿来太多的糕点,又有些后悔,便命侍女上前拿走些。
面前的糕点越来越少,胖姑娘猛地回神,焦急的举起手中的两个糕点愤怒的看向自己的侍奉嬷嬷。
看到女儿桌前还剩一个,手里有两个,李言蹊便对着那嬷嬷点了点头,自己则起身咬了口女儿举过头顶的沙糖糕,本就很小的沙糖糕顷刻各少了大半。
愤愤看了眼嬷嬷,见嬷嬷离开,知晓自己守住了糕点的胖姑娘红肿着眼睛将手拿下,然而看到手里皆是半个的糕点,有些茫然,四下看了看,颇为不解:“咦?”
嘴里吃着女儿的糕点,李言蹊不敢回头,听到惊奇,李言蹊暗暗好笑,回头跟着蹙眉:“咦什么?霜儿刚刚自己吃了,快吃吧,吃完娘亲抱你睡觉。”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今日受了惊吓的胖姑娘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刚刚是我寄己吃了。”
难得女儿呆呆的模样,李言蹊暗暗好笑,怕那鬼机灵醒神发现,李言蹊忙转过头面对夫君笑个不停。
揽着坐在怀里的小妻子,坐的笔直的虞应战轻轻附身,吻上那红唇。
气喘与自家夫君分离,刚刚还笑的开心的李言蹊凤眸一嗔:“女儿还在。”
肃容蹙眉,虞应战俯身又啄了啄,声音低沉:“喃喃唇上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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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之子,虞行彻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自小被爹爹亲自教养,虞行彻很早便知事,知道自己的言行举止要得体,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
到了五岁这一年,虞行彻要正式随同父亲上朝、习武了。
儿子第一天上朝,李言蹊心里惦记,怕儿子害怕,怕儿子不习惯面对太多的生人……一晚上辗转反侧,天一亮,察觉自家夫君起身,李言蹊也忙起床,披了件斗篷便向儿子的院子走去。
洗漱后,虞行彻沉稳的穿好中衣,拿过外袍正要穿上突然听到门外响动,许久见匆匆进门的娘亲,端端正正的俯身拜礼:“娘。”
以前还会趴在她怀里笑的儿子,似乎很久前便再没有笑模样,不是他像他爹爹还是心中不开心,李言蹊心疼,拉着儿子的手拿过外袍:“娘给你穿。”
娘亲经常晚起,今日竟然起的这样早:“娘你去睡吧,彻儿自己能穿。”
轻哼一声,李言蹊自顾自的为儿子着衣:“以前娘我也按时起的。”只不过嫁了个让她起床困难的夫君。后面不好与儿子解释,但李言蹊有些怨愤儿子心中自己不是个好榜样。
李言蹊生疏的为儿子穿外袍,穿鞋袜,耽误了太多时候,虞行彻有些焦急,爹爹还要检查他昨日的拳法,现下估摸来不及。
非但练拳来不及,虞行彻第一次上朝也要来不及了。
系着腰带,循着记忆为儿子系好后,凤眸含笑:“看娘给你系的多工整。”
心头焦急,虞行彻点了点头然而抬头看到自己被系反的腰带,不由蹙眉:“娘,你将我的腰带系反了。”
李言蹊诧异,怎么可能,她以往都是这样给她夫君系的,她夫君还夸她呢,她都为自家夫君系腰带系了很多次呢。
时候来不及了,说话间虞行彻便已经将腰带重新系好,忙抬步转身,随即又顿住脚步,回身看到美艳的娘现下委屈十足,不由叹了口气,心中焦急却也转身上前抱住娘亲的脖颈,轻轻吻了下娘亲的脸颊,他爹说他不能依赖娘亲,他该让娘亲依赖,但他很快便不能再与娘这般亲近了,趁现在他年岁还小,便多亲近娘亲些吧。
李言蹊眼眸泛红,送着儿子出门。
等在门外许久的虞应战看到小妻子眼眸泛红,上前将人揽过,俯身吻了吻小妻子的眼睛:“快回房吧,莫要踩到斗篷。”
吸了吸鼻子,李言蹊看到自己随手拿的斗篷是长的,闷闷的点了点头。
父子俩一同离开,因着李言蹊的一时兴起,时候便来不及了。
高大油亮的黑马上虞应战凝神端坐,一侧同样黑亮的黑马上男孩眼帘微垂,他以为爹爹会训斥自己不守时候,他见过爹爹训斥不守时的将士的。
看着并驾为他牵马的爹爹,虞行彻开口:“儿子今日迟了,未按时与爹爹去前院习武。”
眉头微蹙,一向严厉绝不妥协的人现下淡淡开口:“对待你娘的事没有迟和来不及,你须得记住没有比你娘更重要的事,无论何时你都要与你娘有耐心,哄着她,容着她。”
想到娘亲知晓系错腰带的震惊模样,虞行彻蹙眉沉思,难怪娘亲什么都那么生疏,似乎娘的一切从来都是爹爹准备好的,几年如一日的这般细致,即便娘亲会也要忘了。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