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伸了出去,程之明立即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出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程纶只得点头,出门时他回头看那女子,心里觉得一阵酸楚。
因为唐家早有准备,已经准备好了棺椁设下了灵堂。
唐蕊被劝着去休息,可是她哪里睡得着,祖母生前的一举一动仿佛就在眼前。她只是拥着被子怔怔的坐在床上发呆。
巧香看着她这样担心极了,劝道:“娘娘不要如此,太子殿下会担心的。”
唐蕊恍若未闻,只是问她:“灵堂设好了?”
巧香点头:“设好了。”
“我去看看。”说罢,她披衣从床上起来,巧香急忙去扶她。
外面刮起了北风,吹的人一阵发抖,巧香急忙又进去拿暖披,可是回头时,却不见了唐蕊的人,想着应该去灵堂了,便也赶过去。
程纶到灵堂的时候,便看到一个人直挺挺的跪在灵堂前,那地板冷硬,虽然隔着蒲团,依然寒气逼人,她怀着孩子竟就那么跪在那里。
“蕊儿,快些起来!”程纶急忙叫道。
唐蕊望向他,泪眼迷蒙,她摇摇头:“祖母在世时我没能多陪陪她,现在她不在了,我想陪在她身边。”
“可是……”程纶担心的望着她突起的肚子,“你这样伤身体啊。”
唐蕊没有理他,转了头看向前面挂满白绫的棺椁,将手中的纸钱一张一张投入火中。
程纶看她这样固执,只得道:“那我也陪着你跪好了。”
此时,唐语凝回到了家中,她同祖母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父亲叫她回来奔丧,她不得不回来。
到了灵堂外头时,她便看到了里头跪着的两个人,不正是唐蕊和程纶吗?
此时办丧事许多事情要忙碌准备,这灵堂中也就这两个人,孤男寡女的……
唐语凝勾唇一笑,太子定然要来的,她有个好法子。
司徒珏得到消息时急忙的赶往了唐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唐蕊定然是难过的很。
当他到了唐家时,唐家的亲戚都来了,人多繁杂,乱糟糟的,他径直赶往了青菱苑,又说是去了灵堂,便转身往灵堂去了。
经过一处假山时,却听到假山洞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说话的是一男一女。
一个说:“你拉我来山洞里做什么?”
另外一个说:“自然有好事。”
司徒珏蹙眉,这唐府的腌臜事情他不想管,何况是些下人,不值得他出手。
正要走过去,却听到男的说:“这里秘密的很,别人不晓得。上回二姑娘待嫁之时,不是就在这山洞里同表少爷私会的吗?”
女人惊讶道:“哟,你说的是程纶?你瞧见了?他们在干吗?”
男人笑的猥琐:“男的女的,你说能干嘛?我瞧着,亲上了,太子那绿帽子……啧啧……”
司徒珏听到这话,顿时惊得呆住了。唐蕊待嫁之时的确在唐府住过几日,那短短几日同程纶……
不,他绝不相信,可是那两人的对话却在脑子中盘旋。
他走的快,田广这时才赶过来,叫道:“殿下!等等我!”
山洞里的人一听有人,仿佛吓得声也不敢做了。
田广看太子脸色不好,问:“殿下怎么了?”
司徒珏摇摇头,转身向灵堂去了。
到了灵堂跟前,白绫高悬,似有两个人的身影。他蹙眉看过去,蓦地,看到那女子身子一歪,青衣男子抬手抱住了她。
一股怒火从心而起,他飞快的跑过去,到了堂前,果然看到抱着唐蕊的是太医程纶。
“混帐东西!”太子一脚踹过去,程纶看到他时顿时惊呆了。
“蕊儿!”司徒珏轻拍她的脸,竟是晕了过去。
司徒珏鹰鸷的看了程纶一眼,咬了咬牙,打横将唐蕊抱起,飞快的往青菱苑去了。
太医正程之明正在唐家,听闻唐蕊晕了,急急忙忙的刚过来诊病。但是今日,他发觉太子看他的神色很是不善,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那眼神着实叫他发怵。
程之明替唐蕊诊脉之后,道:“太子妃是因为伤心过度,再加上受了寒气,导致的昏阙。好生保暖自会醒来,微臣着人去替娘娘熬药。”
司徒珏淡淡点头。
看着程之明的背影,他心头那股怒气却还未下去。
他负手在屋中走来走去,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那假山山洞中的那些话。那情景,他不能联想,一想,便觉得有毒虫在咬噬心头。
他蓦地转头,蹙眉看向床上的女子,问还是不问?
他紧紧攥着五指,眼眸微微眯起,如今蕊儿怀着孩子,又伤心,还生着病,他便是再恼怒,也不能挑这个时候问。他还是等一等再说。
傍晚时,东暖阁之中唐语凝同母亲郑氏两个在说话。
这时,外头丫鬟禀告:“娘娘,有个下人要来见娘娘。”
唐语凝叫郑氏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