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她抬头看去,只见端妃身着锦罗华裳坐在宫中金椅上,侧面却坐着金冠杏袍的年轻男子。
她一看到那男子,顿时脸色如土。
宫殿里头站着一排宫女,都是那晚伺酒的,但是当司徒珏的目光落在刚进来的宫女脸上时,他凉凉道:“其他人都下去,留这一个。”
他的手指向了映莲,映莲顿时觉得双腿一软软软的跪在了地上。
她吓得浑身颤抖,只见那杏黄的袍角出现在她的眼帘内,男人冷冷问:“你在怕什么?”
映莲瑟缩成一团,哽咽着说:“太子殿下威严,奴婢胆小。”
司徒珏冷笑一声,目光扫了况准一眼。况准会意,急忙跟侍卫一起将宫门合上,不叫闲杂人等进来打扰。
“咯吱”一声宫门在身后合上,映莲只觉得背心一阵发凉。
端妃在座上瞧着,疑惑的蹙起了眉头。太子叫她帮忙搜罗中秋之夜的伺酒宫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那晚鬼鬼祟祟,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一个问题,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她的头上,映莲瑟缩颤抖,“奴婢……奴婢只是伺酒……什么都没做……”
司徒珏冷笑,“你的嘴倒是挺硬。”
他看了况准一眼,况准点头,立即手拿一根粗粗的绳索,蓦地往映莲脖子上一套,往后一拉。
“呃……”映莲再也想不到太子会动用私刑,她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疼连气都喘不过来。
端妃吃了一惊:“太子你这是……”
司徒珏头也未回,道:“娘娘莫慌,孤自有担当。”
“殿下,殿下饶命……”映莲被勒的发晕,连连求饶,“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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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芳被请到玉英宫时,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今日心情特别的好,因为她知道唐语凝快要没命了。她也在尽力打听东宫的情形,奈何东宫之中没有她的眼线,一时之间无从打听消息。
端妃虽然位高,但素日里手段圆融待人还算和善,因此她不怕。
可是当她踏入玉英宫第一步,第一眼看到那个人时,她便下意识的想要转身逃走。
未等她转身,“嘎吱”一声,门扇在她身后合拢。
她惊讶的转头,看向那厚重的门扇,门一关,大白天里,玉英宫竟有一种森冷之气。
她心里慌张,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唐蕊也病重了?可是即便唐蕊病重,也不该查到她这里呀?
端妃坐在金座上,细细观察着这女子的神态,尽管她尽力保持镇定,但也能看出她莫名的慌张。
她看了太子一眼,这人神色冷厉,此时,真如煞神一般。惹到他的人,真是倒霉。
“娘娘找我何事?”她脸上挤出微笑,对端妃屈膝行礼。
端妃直言不讳,道:“不是本宫找你,找你的人,是太子殿下。”
沈清芳佯作惊讶,看了太子一眼,笑道:“妾身乃是后宫妃嫔,殿下乃是太子,这样相见,恐怕于理不合。”
司徒珏笑笑:“嗯,的确于理不合,父皇跟前,孤自会请罪。孤找你,不过是让你见个熟人。”
沈清芳道:“这宫里头都是熟人,倒是不晓得哪个熟人能劳驾太子?”
司徒珏的目光转向殿角,“就是那位。”
沈清芳转头,蓦地眼眸瞪大,殿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冒出一个宫女,那宫女抬头看她时,她吓得差点一哆嗦,到底稳住了脚步。
她勉强笑道:“这个我却不熟。若是端妃和太子没事,我这就告退了。”
她一拂袖,转身就要出去。可是那宫门紧闭,两个高大强壮的侍卫守在宫门口,目光炯炯的瞪着她。
“你们这是做什么?”沈清芳恼道,“好歹我也是一宫主位,我也是陛下的昭仪!你们快些让开!”
座上金冠杏袍之人踱步下来,立在她身后不远处,淡淡道:“昭仪这么忙着走么?映莲还想跟昭仪说几句话,中秋之夜,她得了昭仪两个血玉镯子,试图偷良娣的头发。可有此事?”
沈清芳背心发寒,十指交握轻轻的颤抖着:“没……没此时。这贱婢胡说八道,我哪曾给她镯子?”
太子幽幽道:“映莲还说,昭仪亲自偷了唐昭仪的头发藏在锦囊内,可有此事?”
沈清芳更加惊骇,矢口否认,怒道:“这贱婢怕是得了失心疯,胡说八道!本昭仪是什么人,会去偷别人的头发,难道我没有吗?”
司徒珏冷笑一声:“这就要问昭仪自己了,这头发到底是偷来做什么的?孤听闻过一种邪术,但凡得了那被诅咒之人的贴身之物,人就会被咒而死。难道昭仪不是做的这个打算么?”
沈清芳只听到自己的心口“噗通噗通”乱跳的厉害,牙齿几乎开始打颤,这个人怎么知道?他竟什么都知道?
她蓦地转身,怒目看着太子:“便是太子,也不能无凭无证血口喷人!”
端妃微微蹙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