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边,放了帐子,掀开锦被便躺到了床上。
唐蕊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想睁开眼,可是又很困。怀孕后她便喜欢睡觉,时间比以前长的多。
男人搂着她在怀中,抵着她的耳畔道:“睡吧,孤在这儿。”
这一句话,便叫她安心下来,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位置拱了拱便安然睡去了。
他抱着她,抚着她乌黑柔滑带着体温的秀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他低头,眼底带着温柔之色,在她发顶轻轻一吻。
他的小蕊儿,前世他们只有三年。可是这一次,他们成婚了,还有了孩子,他要好好的守着她,希望上天给他们三年又三年。
他深深的记得前世他是死于谁手,蕊儿又是死于谁手。这一次,便是拼了性命,也绝不能叫那些敌人得手了。
他怔怔的望着帐顶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女人又醒了,睁眼看着他,伸手拂过他的脸:“怎么你还不睡?”
“想些事情。”他侧头,对她露出宽慰的浅笑。
“别想了,白天做那么多事情,晚上还要想,多伤身。明儿给你炖猪脑汤补补。”她伸手搂着他的腰身,“等小太子出来,帮着你处理国事,不叫他父亲这么劳累。”
男人失笑,抬起她的下巴,瞧着她烟波滟潋的眸、Jing致小巧的鼻、殷红如樱的唇,低头轻轻一吻,道:“孤只要看到你,便不觉得累,不觉得伤神。”
女人脸上露出一丝羞色,皱着鼻子嗔道:“你就会说甜言蜜语哄我。”
“我说的实话,对天发誓。”他作势要举起手。
女人握住了他的手,笑的甜蜜:“谁叫你发誓了?我信,自然是信的,我……看到你……也什么都好了……”
他一喜,难得听她说句情话,这话听得他心里熨贴。
“还有什么好话要说的?”他揽着她的腰问。
“没了。”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睡啦,你再不睡,明早定然成熊猫。”
司徒珏失笑,揉了揉她的头顶:“好,咱们一起睡。”
一起安安稳稳的,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完成了。么么哒
☆、巫舍
赵成瑞派人暗暗盯着东宫的动静, 奈何东宫守卫森严,而太子行踪不过是于东宫和皇宫之间往来, 一时之间倒是不好下手, 便只能潜伏起来伺机以待。
后宫之中唐昭仪得宠,沈清芳所在的西华宫有好一阵子陛下都没过去了。宫里头的奴才们惯会捧高踩低, 无论是饭食还是用品便都懈怠起来。
中秋将至, 尚服局要给各宫娘娘准备锦绣衣裙,最好的缎子送到各宫给娘娘挑选。
沈清芳正是无聊, 知道尚服局的人要送缎子过来,便在屋里等着, 没成想, 等了半上午尚服局的人才姗姗来迟。
木盘中搁着各式各样的锦缎样子, 宫妃们可以挑喜欢的做衣裳。
沈清芳翻了翻料子,便瞧见里头有上好的金丝云锦,色彩斑斓中嵌金丝, 真是美不胜收。她想着若是她用这样的锦缎做一件衣裳定然能艳压群芳博得皇上的目光。
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道:“我要这金丝云锦的料子做衣裳。”
尚服女官一愣, 道:“娘娘,这料子已经有人定了。”
沈清芳不悦:“有人定了又如何?难道就这么一匹料子么?”
尚服女官为难道:“那也不是,这金丝云锦是金贵, 乃是江南进贡来的,有是有几匹,但是都被人订完了。”
沈清芳吃了一惊,不满道:“订完了?她要做几件衣裳, 要得了那么多云锦?”
“那位娘娘说了,她外衫要两件,夹衫要两件,均要用云锦做呢。这么一来,金丝云锦可不就用完了。”
沈清芳一听,心里来气,怒道:“哪个娘娘?好大的口气!”
“是唐昭仪。”
这话一落下,沈清芳紧紧皱着眉头:“岂有此理!难不成这么金贵的料子别人都用不成,都叫她一个人给占去了?你去跟她说,我要一半!”
尚服女官听着她这话,劝道:“娘娘还是不要同唐昭仪置气的好,昭仪选这料子时,陛下也在场。陛下点过头的,难道娘娘也要争?”她说这话,明面上是劝,心底却瞧不上这沈昭仪的德行,明明争不过,还要去争,难道不是自找麻烦?
沈清芳早已瞧见眼前女官眼底的轻蔑,心底一股邪火冒上来,蓦地一伸手将女官手中的木盘“咚”的一下打翻在地,锦缎都落入地上,沾了灰尘。
“娘娘……”女官大惊失色。
沈清芳骂道:“好个趋炎附势的奴才!你若是觉得本昭仪配不上那金丝云锦,何必拿到本昭仪跟前来?若是拿到本昭仪跟前来,今日便是没有你也要用金丝云锦给本昭仪做衣裳!”
沈清芳这席话说完,已经气得面红耳赤。
尚服女官紧紧咬着牙,心里恼火却又不敢发出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