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芒芒如五雷轰顶,马上跟着薛阿姨来到县医院,万幸的是,母亲伤势不算重,人也已经清醒了,只是有些头晕,无Jing打采的躺在那里。
曾芒芒在确定了母亲的平安之后,急忙回家准备母亲住院的东西,又打电话和老师请了几天假,曾芒芒的母亲没有兄弟姐妹,在这种时候,她唯一可以依仗的人,只有这个女儿。
回到医院后,见母亲睡着了,曾芒芒把薛阿姨叫到病房的外面,想问清楚这次事故发生的原因,母亲一向老实本分,为何会在工作单位被人殴打?
薛阿姨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所以然来,似乎想故意隐瞒什么,只是宽慰曾芒芒,说是由于一些工作上的琐事,而引发了矛盾,所以才出了意外,让曾芒芒好生照顾母亲,单位领导会处理后续事宜的。
就这样,曾芒芒照看了母亲三四天,母亲一直心情很不好,对于曾芒芒的询问,总是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
曾芒芒所不知道的是,当她忙着在医院照顾母亲的时候,韩青也住在同一家医院,甚至有一次,曾芒芒为母亲购买午餐途中,曾与韩青的母亲擦肩而过,不过两人从未见过面,所以彼此都未意识到这个巧合。
这天中午,曾芒芒的母亲睡着了,难得空闲的她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身体,她刚转动了一下脖颈,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五六米开外的地方,她仔细一看,却是夏米粒。
她第一眼看到夏米粒,还以为她是来看望自己的母亲的,刚想笑着挥一挥手,却发现夏米粒脸色Yin沉,盯着自己的目光居然有恨恨之意。
“米粒,你……”曾芒芒被夏米粒的神色给吓到了,迟疑的开口。
“你出来的刚好,我正在考虑怎么叫你出来,又不用见到那个人。”夏米粒冷冰冰地说。
曾芒芒一头雾水,“那个人”是谁?
“你跟我来,我有话想问你。”夏米粒又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曾芒芒从未见过夏米粒如此严肃的模样,心里迷惑,却也不敢询问,只得随着夏米粒往前走。
两人来到了医院的一处僻静所在,中午时分,病人都在休息,几乎看不到行人。
“我问你,你知道你妈和我爸爸有一腿吗?”夏米粒盯着曾芒芒的眼睛,开门见山。
对于这种询问,曾芒芒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刚才边走边猜测夏米粒的来因,千猜万猜也没能猜到这个问题。
“你说……什么……”曾芒芒机械地询问了一遍,其实,她刚才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里却还在抗拒这个事实。
“我问你,你知道你妈是小三吗?”夏米粒把话说得更加简单明了,言语之中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厌恶之情。
“我……你的意思是……我妈和你爸……”曾芒芒艰难的开口。
“是!他们俩已经偷偷摸摸的搞在一起半年多了,你不知道吗?”夏米粒的声音如同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地砸到了曾芒芒的心里。
对于母亲与夏米粒父亲的关系,曾芒芒曾经有过短暂的怀疑,但是夏米粒的家庭如此幸福,母亲又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他们俩怎么可能有着不lun的关系呢?
“我……并不知道……你怎么能确定他们……关系不正常呢?”曾芒芒吞吞吐吐的回答。
今天的夏米粒,冷酷的让她吃惊,这是那个遇到点挫折就撒娇,一不高兴就哭两场的夏米粒吗?
夏米粒看了曾芒芒一眼,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妈为什么会住在医院里。”
“不是因为和同事有矛盾,误伤了才这样的吗?”曾芒芒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看来你那个妈妈在你面前还装清高,生怕你这个女儿知道她做下的丑事。”夏米粒用厌恶的语气说,“一想到我以前居然认为她比我妈善良温柔,我就恶心到想吐。”
说完,夏米粒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照片,扔到了曾芒芒的面前,说:“你看看吧,什么叫丑态毕露。”
这几张照片中的情景,曾芒芒只看了一眼,却一辈子都未曾忘记。
那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与夏米粒的父亲,正在做那苟且之事。
“很明显,他们俩并不知道工厂的库房里新装了监控,还和平时一样,在那里放浪形骸。”夏米粒露出了恶心的表情,“结果这些照片,一份寄到了厂领导那里,一份寄到了我妈那里。”
“所以,我妈气疯了,和我那个无耻的父亲闹了一夜,第二天又去工厂里,当众羞辱了你那个同样无耻的母亲,然后你妈就受伤住到医院里来了,倒也躲了个清净,弄得反而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了。”
夏米粒说完,扫了曾芒芒一眼,又流露出厌恶的神情,转而开始盯着地面。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两人什么也没说,曾芒芒极为痛苦,一些信仰了多年的事情,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崩塌了。
曾芒芒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的线索,母亲最近几个月心情很好,她经常出差,经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