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他他妈的说酒吧的门好看!”
何润江倒抽一口气,突然扑过去抓住堂哥的手,声音发颤,双手发抖地说:“他第一天来面试的时候唱的歌是‘It’s my life’。”
何开复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
何开复和何润江兄弟俩离开後就一直没露面。燕飞一副没事人状的和萧阳三人吃了晚餐後就走了,乐手还等著他排练呢。一直到快八点,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何开复和何润江才从办公室里出来。酒吧里的灯光已经暗下来了,只有唱台聚焦在明亮的灯光下。何开复和何润江在吧台前坐下,两人各要了一杯洋酒。
乐手上台了,8点整,调试好乐器的乐手准备就绪。一位穿著白色衬衫、浅色牛仔裤和浅色运动鞋的年轻人走到了台上,坐在歌手的专属高凳上,面朝话筒。他一条腿踩在地板上,一条腿踩在凳子下方,姿势随意极了。他很年轻,容貌有著大学生的青涩,可就是他那麽随性的一坐,却带出了一种别样的风姿——内敛、沉稳、成熟、沉静——是那麽的矛盾。
卫文彬和焦柏舟张口结舌地瞪著那个人,无法相信那个人是他们的舍友。那人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原本偏瘦的身体在灯光下露出的胸膛部位竟然显得那样性感。吧台後,酒保阿B吹了声口哨,一边调酒一边看著唱台上的那个人说:“今晚酒吧里的欲女们又要欲火焚身了。”
何开复和何润江没有理会他,两人都紧盯著台上的人。
燕飞对台下那些因为昏暗地灯光而看不清模样的客人们微微一笑,拿下话筒。
“今晚,我很高兴。”燕飞稍显磁性又带了几分柔和的好听声音透过话筒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朝萧阳他们坐著的地方看了过去,说:“今晚,我的同学、好友兼舍友来到这里为我捧场,我很高兴。”
萧阳、卫文彬和焦柏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心绪震盪。
“无论从前我们之间有过什麽不愉快;无论从前,我的生活有多麽苦闷;此时此刻,我很庆幸,庆幸自己能坐在这里,庆幸我还能听到他们叫我一声‘燕飞’。”
“今晚的第一首歌,我要送给我的朋友们。”
“Shinning Friends,谢谢。”
音乐响起,轻快的旋律从乐手的手中飘散开来,歌声响起。
——A little faith Brightens a rainy day——Life is difficult you can’t go away——Don’t hide yourselve in the corner——You have my pce to stay何开复熄灭手里的烟头,喝了口酒,眼睛不离台上的人,对身後的何润江说:“我会查清楚他到底是谁,有什麽目的。”
“哥,要不要告诉,岳少他们?”
何开复顿时拧眉,看著那个模样与“那个人”毫无半点相似之处,但感觉却几乎是十分相似的人,他犹豫了。
许久之後,何开复道:“先不要告诉他们。如果这个燕飞是故意想接近我们,把他交给岳少他们无所谓;但如果他不是……我不想钟枫在地下骂我。”
想到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会怎麽对待那些神似钟枫的人,何润江咽了下嗓子:“我知道了。”以燕飞的性格,若被那是那人盯上,恐怕会不好收场。
(19鲜币)彼时彼时:第二十二章
这一晚,直到燕飞唱完下班,都没有再和何开复碰面。有了萧阳的经历,燕飞也没有太失落,他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何开复的注意了。也不是没有想过主动去告诉对方他是谁,但怎麽说也过了五年,如果他重生的时间还是他自杀的那一年,他一定会去找他们告诉他们他重生了。但五年过去了,他这麽贸然的找过去只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不如让他们自己发现然後他再承认的好,就如萧阳。
燕飞的小费都是客人装在特殊的折叠卡片里在燕飞唱最後一首歌的时候送给他。卡片制作的很漂亮,钱装在里面也不会显得太俗气。燕飞每场宣布是最後一首歌的时候,喜欢他的客人就把卡片交给侍应生,由侍应生送到唱台边的篮子里,等燕飞唱完了他会谢谢所有的客人,然後给客人们敬一杯酒,最後他提著篮子离开,这一晚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
卫文彬和焦柏舟已经可以肯定燕飞是被外星人附身了。以前的燕飞绝对不会唱歌,更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如此从容的表演。卫文彬和焦柏舟本来也要给燕飞小费,被萧阳阻止了。他们是燕飞的朋友和同学,他们给燕飞小费燕飞不会高兴的,还不如请燕飞吃饭。拿出钱包的卫文彬和焦柏舟又把钱包收了起来。
回到後台换好衣服,燕飞从小费里各拿了三百块钱给乐手。没有乐手,他的演唱效果会大打折扣,这是他应该付的。两位乐手阿帆和小卷也不和他客气,他们很喜欢燕飞的豪爽和不做作。这也是燕飞每次唱歌都那麽顺利的重要原因。有钱大家一起挣才能和和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