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孙敬池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他的消息倒是灵通。让他进来吧。”
保镖出去了。孙敬池看向秦宁和黑哥:“你们要不要避避?”
黑哥冷冷一笑:“为什麽要避?我巴不得亲眼看到他们权家倒台!”
秦宁耸肩:“Me too.”萧阳喝酒,显然也不打算回避。
门再次打开,一个形容憔悴的男人冲了进来,一看到在场的几个人,尤其是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他脚步一顿,冲到了三人的面前,和三人隔著一张长方形的茶几。顾不上在场还有别人,权铭伟气急败坏地大叫:“我爸已经被你们逼得退居二线了!你们为什麽还不放过我们?!非要把我们全家逼死你们才高兴吗!我们到底做了什麽得罪了你们!”
一晚上心情都不怎麽好的岳邵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权铭伟的衣襟把他拽向自己这边。两人中间隔著一张茶几,就听哗啦几声,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反倒在地上,权铭伟狼狈地趴在茶几上。岳邵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咬牙冷道:“为什麽?你说为什麽?”
被岳邵紧揪著衣襟的权铭伟拼命去掰岳邵的手,呼吸困难。
“要不是我家老爷子给你们说情,我恨不得杀了你全家!只是让你去牢里蹲几年,已经算是轻饶了。”
“为,什麽……”权铭伟的脸惨白,很难让人相信一个月前他还是帝都某局的副局长。权铭伟的父亲是部长级的高官,但三年前被逼地退到了二线,算是没了实权。如今,轮到了权伟铭。
岳邵的眼睛通红,好似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他一字一句对著权铭伟说:“我哥,死了。”权铭伟的眼瞳皱缩,愕然地瞪著岳邵。
“我哥,死了。”岳邵一把甩开权铭伟,“你说为什麽?”
被甩在地上的权铭伟痛苦地咳嗽,脸色惨白地看著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似乎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麽五年来权家的地位会一落千丈。想到什麽,他一个哆嗦。接著,他扑到茶几上声嘶力竭地大喊:“那是意外!是意外啊!我们没有害他!没有害他!那是意外!”
“哗啦!”
一个杯子从权铭伟的脸庞飞过去,砸在了他身後的墙上。当权铭伟看到扔杯子的萧肖时,他几乎被对方眼中的森冷给冻死了。
“我哥,是被你们逼死的。被权家、钟家逼死的。”
权铭伟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想到钟家长子钟勇本来早就应该升中将了,可一直在少将的位置上呆著。再想想,锺家在军队的势力五年来不升反降,权铭伟又是一个寒战。
“那是意外……那是意外!”权铭伟只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兜住了权家上下。
“意外?”孙敬池好似在看某种最炫目的ye体一脸迷醉地看著杯子里的酒,声音温和,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带著杀气。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那个好妹妹暗恋我哥,天天揣掇你爸让她做钟家的媳妇。你更不会不知道你爸和钟振左私下的交易吧。不然就凭你妹妹那副丑样怎麽可能做我哥的女朋友,让我哥娶她。”孙敬池喝掉那迷人的ye体,舔舔嘴,仍是看著手里的杯子,说:“权铭伟,我哥为什麽会死,你心里应该明白。回头你给钟振左带个信,锺勇,我们会放他一马,这辈子他就好好做他的少将吧,至於锺家的其他人,抱歉,他们还没那麽大的面子。你们权家……”孙敬池脸上的笑容冷下,“我哥死的那天,我就恨不得把你们全毙了!”
“不能……你们不能!”权铭伟怎麽也想不到这三个人就因为那个原因把他们权家逼入绝路,他孤注一掷地嘶吼,“我们权家垮了,你们就能善了吗?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孙敬池哈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如果说权铭伟的父亲是一品大员,那孙敬池、萧肖和岳邵家就是亲王级别了,还是掌握实权的亲王。
“权铭伟,你真是糊涂了。”
权铭伟比孙敬池大,以前钟枫活著的时候,三位太子爷还会喊他一声哥。可现在,在这三位小辈的面前,权铭伟却不过是他们脚下的一只蚂蚁。
“权铭伟,想活命,就闭紧你的嘴。不然死缓就要变成死刑了。”永远都面无表情的萧肖话中的狠厉仅次於岳邵。
权铭伟的身体晃了晃,35岁的年纪,本是意气风发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的年纪。却因为当年的一步错,变成如今的步步错。当初他们正是因为看中了钟枫与这三个人的关系才会极力撮合原本就暗恋钟枫的妹妹与钟枫的婚事,哪知……
“那真的是,意外啊……”
权铭伟做最後的挣扎。孙敬池的眼睛不知因为什麽原因特别的亮。他低笑了几声,声音温柔的可怕:“我哥死前,把他电脑的硬盘毁了,把他的财产分了,你说,那怎麽能是意外呢?”
权铭伟一屁股栽倒在地板上,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我哥死了,被你们逼死了。”岳邵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枪,对准脸色煞白的人。
“不,你不能!你不啊啊啊啊——!”
“碰碰碰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