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教吧。”周泽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儿,眼神一动,耸了耸肩,“别惯坏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周泽略一挑眉:“没那么严重吧,狗狗嘛,不就是爱吃点肉?”
但他不会轻易地被打败。
接着,周泽把李寄的眼睛蒙了起来。
“黑豆今天吃饱了吧?”周淳把好几个狗食盆放在地上,盆底朝上排成一排,“轮到喂你吃了啊。”
“黑豆,过来。”李寄半蹲下腰,把半截火腿肠扔过去。
为了方便运货和处理牲畜,厨房连着一个专门隔出的小后院,连姨就在院里养了一条叫“黑豆”的大狗。狗是前两年连姨自己家下崽分来的,一只土狗,活泼好动,时常在后院瞎跑,倒是不咬人,反而怂怂的。
周泽给李寄夹了块小排,随口说:“没蔬菜就算了吧。”
“还是教吧。”周泽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儿,眼神一动,耸了耸肩,“别惯坏了。”
这人好像是主人的主人。黑豆思考了一秒,愉快地冲进屋吃了。
李寄:“”
初战不利,重振士气。李寄准备使用第二计——釜底抽薪。
“还有。”李寄把又半截火腿肠放在门里的地板上。
这人给了它好多火腿肠啊。黑豆兴高采烈地左扑右拱,把被扔进菜框深处的火腿肠全刨出来,吃了个一干二净。末了,黑豆心满意足地凑过去蹭大腿,完全无视了这个人类眼里的狡诈与恶毒。
周淳看在眼里,继续说:“阿寄,你放心。明天就让连姨多做点豌豆苗,不和你抢,一盘都让给你吃。”
人啊,就不能使坏陷害别人别狗。天道有轮回,迟早要遭殃。
强迫他吃菜的前提,是厨房得有蔬菜给他吃。李寄把邪恶的目光转向了后院里的那条狗。
“来吧,小狗。挑你喜欢吃的。”周淳笑着说,抬手拍李寄的屁股。
周淳不在意地道:“可不是只能算了。”
午后,连姨收拾好餐具,回屋午睡。李寄悄无声息地潜入厨房,拉开了通往后院的门。
塑料食盆被翻转,调换顺序,重新排开。
又两个小时后,连姨上齐了菜,不好意思地解释了原委。好在三位少爷都没表示不满,寄少更是大加赞扬了今天的辣子鸡丁。
周泽左右看了看,尴尬地说:“呃。”
每个盆底贴着纸条,周泽拉动狗绳,牵着李寄转了一圈:“看清楚了吗?”
李寄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啧。”周淳夹了点菜,似笑非笑地端起碗,“那就惯着?”
连姨每天上午去买菜,李寄被迫吃的半盘素菜会出现在晚饭桌上(因为周淳晚上才回来)。所以,李寄有非常充足的作案时间。
黑豆正百无聊赖地趴着晒太阳,闻声抬头,兴奋地摆了摆尾巴。
“啧。”周淳夹了点菜,似笑非笑地端起碗,“那就惯着?”
李寄又羞又怕,小心翼翼地点头——那些纸条上无一例外,都写着调教项目。有的轻松愉快,比如爱抚、小数目的散鞭抽打,甚至一次高潮。有的又十分可怕,藤条、皮带的惩戒,大剂量的灌肠、灌膀胱,甚至强制高潮。
周淳宽慰连姨两句,把人遣走了。
李寄宽容地看着它,亲切地摸它的狗头,鼓励道:“吃吧,没关系。”
周泽蹲下身,放松狗绳,方便李寄自由动作:“别紧张,去闻闻?舔也可以。”
黑豆看看火腿肠,又看看李寄,流着哈喇子,谨记连姨不准它进屋的禁令。
“看好了?”周淳微笑着伸手挠他下巴,就像逗弄一条狗狗,“可别选错。”
李寄在男人们的催促下,不得不在一排狗食盆前来回爬行辨认。菜
两兄弟对视一眼,周泽略一挑眉:“没那么严重吧,狗狗嘛,不就是爱吃点肉?”
半个小时后,三楼的游戏室里,李寄跪趴在地上,双肘双膝着地,高高翘着屁股。
李寄耳后红成一片,心里叫苦不迭——黑豆,我错了!
李寄在第二天非常痛苦(还要假装喜欢)地吃掉了一整盘豌豆苗,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两个小时后,黑豆被连姨骂得缩头缩脑,藏在后院的狗窝里头不敢冒头,委屈巴巴的。连姨一边大呼自己粗心,一边心疼地扫拢满地烂菜叶子。
周淳离开了房间,又回来。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保温盒一一打开,不同的食物被倒进不同的狗食盆里。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这狗狗不听话,真得好好教。”
不能显得我太独断专行。”
大狗“汪呜”一声蹦起来,两口吞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李寄,尾巴摇得好像电风扇。
乌黑的发顶卡着狗耳朵,屁股里塞着肛塞,又大又长的尾巴拖着,双手被裹在手套里,脖子上戴着项圈,狗绳被牵在周泽手里。
李寄与周泽交换起胜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