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问林咨诚跟童春真上床爽吗?林咨诚听后心情微妙,他根本没睡着她,被人当工具是用了一回,阿看他表情就知道,安慰他说算了,“她眼光高着呢,一般不睡场子里的人。”
林咨诚想知己知彼,问阿她都睡过谁了,阿挠挠头皮:“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不过她倒有点牛逼,有人说被她睡了起来都想倒给她钱。”
林咨诚想了一下,笑:“这么爽?”
阿说:“她可传奇着呢,杨凡跟我说,人家靠身体发家,活儿比一般小姐都好。你就想想吧。”
这传言不管可不可信,情色意味足够旖旎了。林咨诚慢慢回想起那天童春真Yin唇贴在他膝盖上的软腻,想那几颗嵌在里头磨得滑溜溜的珠子,眼神都变了,“这么说她也卖过?”
“人家玩得高级,怎么叫卖。”阿说:“不过这都杨凡跟我讲的,就一点儿皮毛,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提到杨凡阿还有点沮丧,林咨诚跟杨凡没阿跟他近,阿半个多月没缓来劲,这月都末了,他销售额在后面挂着,出勤也不够,少不了再挨经理一顿骂。
十二月正年关。大小公司打围炉,过了总要来场子里玩玩,夜场没淡季,可年关人人都提了一口气在,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总得有个好结果承下一年的好。尤其是准备回家过年的,把着年尾巴想着最后多赚点,回家更有点脸面。林咨诚进取心平淡,可谁不眼馋着那年终奖,程雯作为领班也会给手底下的少爷发奖金,不过也得看订房量怎么样。月末就靠着人缘了,林咨诚平常也有事没事给手机里的女客人打打电话发发微信,说些有的没的,他嘴甜的很,还会看人下菜,这几天王姐公司那些部门轮着来了几拨,林小姐因为忙着给厂子里员工结钱走不开身,给他提早发了个过年的大红包,也有意思让他最近别找她了,林咨诚明白,林小姐是有家庭的,到阖家欢乐的节日里七姑八大嫂坐一桌,收到什么信息会很不方便。他手机联系人里还剩下几个北漂小白领,本身没什么钱,林咨诚平时不大宰,月末把她们哄过来帮他冲业绩,努力就有收获,他这月排到了前二十里,到月末那几天跨到十五位,程雯手底下数得起的也就林咨诚了,她回老家前给林咨诚包了个红包,还拉他在办公室里聊了半个多小时。
跨年那天林咨诚在场子里过的,有个客人开了瓶好酒,都出来庆祝,酒是为个新人开的,林咨诚站在外围看见里面那个新人,一个九八年的女孩,紧环着客人的胳膊,也在跟着众人一起快乐,只是快乐的有些不知所措。林咨诚想到他人生中王姐给他开的那瓶六万八,是他至今都没超过的成绩,他这几年看着是过得越来越好了,其实也在原地踏步。
大年三十林咨诚没上班,阿约他晚上去酒吧,去年林咨诚年三十就在酒吧里过得,没什么意思,为了不显得寂寞才往人堆里凑,结果越凑越凄凉,一帮子孤家寡人在舞池里猛摇,也没什么观众,店家烊打的也比往常早三个多小时,没摇多会就都被赶出来了。但他还挺幸运,在稀拉拉的人群里约到了一个女大学生,还挺漂亮,俩人一块回林咨诚的家里过了夜。对方把他当成有钱有闲的富二代,挺看得起他,不过419,也没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林咨诚还是有点敏感,往后也约了几次,那女孩找到男朋友后跟他断了。这场相识也让林咨诚感觉到他是没法跟好人家女孩谈恋爱的,何况人家还念着书。林咨诚跟那些富婆高官相处没怕过,面对这个穿帆布鞋的小女孩总放不开手脚。后来林咨诚在朋友圈看见这女孩跟她的男友出国旅游,看他俩照片觉得这才是合适的。
晚上才去酒吧,下午他们去了趟超市,买点过年的东西。一近春节本市就成了个空城,外来人口都回家去了,但超市还是有些人气。要说也巧呢,林咨诚跟阿在冷藏柜买酸nai,前头一对男女,男的穿件黑灰色大衣,背影挺高大,女的穿件白色色短棉服,下面一条包tun到膝的荷叶边格子裙。俩人在挑黄油,女的弯下腰从取底下那层的,从那个毛扎扎的脑袋林咨诚认出来是童春真,童春真头发拿皮筋扎得高了,额头留下一些小绒卷,侧脸看额头鼓鼓,鼻头翘翘,挺可爱,不过童春真总刻意把妆画得很浓,眼一圈儿都是黑的,假睫毛撑上天,瞧得一身不lun不类。林咨诚心里评价童春真老大不小,穿得跟个女学生似的,不够臊脸的。
那盒黄油他们都没相中,男的抬手拿了盒新的,童春真踮了点儿脚去看,蓬马尾一甩,在后头的林咨诚立刻闻到一点头发香氛的气味。童春真脚上穿双着棕色厚跟的小皮鞋,腿上绷着灰色丝袜,丝袜外面还套个竖纹的羊毛中袜,那两条麻雀腿踮起来,像两条筷子一左一右插进土里。林咨诚推着手推车绕过他们俩,在前头看酸nai,余光往后瞄,童春真好像往他这看了一眼,但没看多久就转过去了。
阿刚去买脱脂nai,回来没找到林咨诚便喊了他一声,林咨诚踅过去正好看清童春真身边那人,跟上次场子里见得那个明显不是一个,可也明显有相似之处,林咨诚又看了童春真一眼,那样子好像跟她说:“原来你的菜是这样的。”高大,四十几岁,戴眼镜。
童春真回看林咨诚的眼神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