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都有些失望,无奈又去看前些时候出的首饰。
赵掌柜这时候迎了上来,带她去了里屋,将这些日子收集的劣质首饰全摆在桌子上,堆了一小堆。她随手拿起个百花争艳簪子,摇了摇头,做工实在是太粗糙了,粗略能寻摸出是花儿。而且银子的质量也不是很好,她突然联想到地摊货,然后随手一掰,簪子便坏了,她把坏了的簪子扔进一堆首饰中。
“我之前到对面的首饰店去过,这就是他们的手艺,现在做的东西还比不上我去看的时候了。”
“如此劣质的东西为何就有人去买?”长歌不解:“我在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可是对面的人现在已经认识您了,估计您去也抓不住他们啊。”
长歌神秘一笑,打扮一下不就成了。于是过了些时辰,一位身材高挑,蒙着面纱的男子就出现在了对面的首饰店。长歌特意打扮的有些贵气,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还在外面雇了个小侍,一切倒是都准备的挺妥当。
这家首饰店的伙计都是些势利眼,之前长歌可是见识到了的,经过她的一番打扮,小二急忙堆着笑过来:“公子想看看什么,咱们店里的首饰可不是吹的,方圆百里的店可都比不上。”
长歌嗤笑,可不是吹的吗?她朝旁边的小侍使了个眼色,小侍立即道:“我们家公子刚从长安来,想看看浔阳城的首饰怎么样,方才本来是要去对面看看的,一瞧人太多,怕挤着我们家公子,就来这儿先看看,有什么好货都拿出来吧。”
伙计没有对小侍的趾高气扬而不满,反而笑的更甚了,一听是外乡人,还是长安来的,准准是个有钱的主儿,要是把模仿福银堂的假货都拿出来敲个高价卖给他绝对没问题。伙计便道:“公子等一下,我去找我们老板来,绝对把好货都给您找来,包您满意。”
长歌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去,伙计跑的比兔子还快,没一会儿果真把人带来了,她本以为会把王掌柜找来,没想到来的却是徐侧夫。
徐侧夫看着长歌的时候,眼神怪怪的,左右朝她打量着。长歌心下一惊,怕她被认了出来,悄悄看了小侍一眼。小侍会意,冲着徐侧夫大声道:“看什么看。”
徐侧夫一个哆嗦,忙收回视线,赔笑道:“我就是见这位公子怎生这么高,一时间失了神,公子可千万别见怪。”
这里的男子确实普遍不高,像长歌长期开武馆,能打能跳发育的好,差不多有一米八,来了这里倒是很符合女子的身高。现在扮个男子着实很突兀。于是她露出了个神伤的表情,小侍便挡在她面前,朝徐侧夫大吼道:“你到底还做不做生意了,管我们家公子高矮干什么!”
徐侧夫悻悻,觉得是戳到人家伤口了,说多错多,急闭了嘴,领着两人朝里边的屋子去。
长歌进了屋,眸子Yin沉,这里屋的首饰全是模仿的福银堂的产品,可比外边的摆着的首饰多了,而且这里屋可也不小,客人也是不少啊!徐侧夫全然不知道此刻的客人心中所想,光想着能大赚一笔,喋喋不休的给她推荐着各个仿品,一股脑的拿首饰给她。
长歌笑了一声,压着嗓子道:“确实还不错”
听到长歌夸赞徐侧夫早就得意忘形,把长歌不自然的声音都忽略了。接着他把最致命的话都给抖了出来:“公子,我在这儿偷偷告诉您吧,您别瞧着对面首饰店的人多,咱们店人少,其实俩家店里卖的东西可是一样的。这事儿不对外宣扬。”
长歌冷笑,浑身散发出股寒气:“如何证明是一样的呢?”
“哎哟,公子瞧您说的,还不相信呢,我是对面福银堂大老板的父亲。”徐侧夫想附在长歌耳朵边说的,奈何不够高,只好垫着脚说,模样相当滑稽。他那自以为小的嗓门其实早叫身后那些客人听了去,但那些客人毫无反应,长歌猜徐侧夫怕是对来店里的客人都说过一遍。也难怪有人会来买这里的假货,长歌算是明白了,由于福银堂的首饰是限量的,以至于至今有人也没有买到,这边利用了这一点,打着慌偷偷摸摸做起了假货的生意,反正来买的都是些没有见过真货的,就算以后不满意,徐侧夫便叫他们去找福银堂,说是这边的生意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了,以免到时候人太多也只能限卖了,这边的客人都是在福银堂买不到限量的,便都守口如瓶,只介绍熟人来买,以免便宜被人占了去,这才叫徐侧夫钻了空子,赚了不少银子。但生意做的越大越久,自己产品的劣质逐渐被暴露了出来,原来那些觉得新出的首饰是中看不中用,也没有多计较割下脸面去找福银堂,但这听说福银堂的东西是耐看又用的久时,终于有人梗着脖子去找福银堂,一想虽然在这儿买的首饰没有福银堂的贵,但好歹是花了大价钱去买的啊,谁愿意吃哑巴亏,于是赵掌柜就顺着这些人找到了这儿,但苦于没有证据她也没法和这儿直接闹开撕破脸。
可惜这次叫长歌来了,长歌听了徐侧夫的话笑的不怀好意,她摘开面纱:“你说你是谁父亲啊!徐小如?”
徐侧夫被直呼其名,心里一窒,这气息,这语气,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