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她叹口气,将木筏重新系上:“我来吧。”
雨季土壤松软,蚯蚓并不难找,她用手扒拉几下,挖开一片泥土,就捏了条酱红色蚯蚓出来,还有另外几条在泥里翻滚。
“都抓起来放桶里,”她拍拍手上的泥,往河边走,打算洗洗:“有这几条,今天肯定够用了。”
姜子安瞅着泥里那几条圆柱形、翻滚不休的蚯蚓,寒毛都竖起一半,搓了搓手,还是没勇气过去捉,可怜巴巴的去看颜生。
有些人天生就怕这种rou乎乎的虫子,没办法。
“你个废柴,”颜生又好笑又无奈:“实在不行就找个树叶垫着抓,再光吃不干我把你烤了吃!”
姜子安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微红着脸说:“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只管说。”
“好吧,”颜生反问:“你先跟我说说你会做什么。”
姜子安说:“我会唱歌,会钢琴小提琴,会钓鱼骑马游泳……”
说到最后,他自己停下了——这种技能在现下可没什么用。
“还会直立行走和使用工具,”颜生爱怜的看着他:“你刚刚忘了说这条。”
姜子安噎的不行,嘤嘤嘤着跑去找树叶了。
这里气候适宜,又是雨季,河里游鱼不少,大多是巴掌长,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
颜生撑着木筏,往里划了段才停下,手拿竹竿,对着水里凝神细看,瞥见鱼影一闪,立即挥手过去,竹竿再度出水时,尖头上已经插了一条不停挣扎的鲈鱼。
挺肥的,运气还不错。
……
他们清早出门,做鱼竿花了半上午功夫,等到回去时,两只水桶里却已经半满,导演组看见时都惊呆了。
姜子安那桶里边的是钓上来的,相对活泼些,颜生那桶都是身受重伤的,看起来有点蔫。
既然是以物易物,当然不能用快死的鱼交易,颜生把姜子安钓的那桶给卖了,换了柴米油盐和一提卫生纸外加一箱矿泉水,自己剩的那桶准备中午吃。
姜子安问:“你会做鱼吗?”
“不会啊,”颜生坦然回答:“这个问题,上一期节目你就问过了。”
“我也不会,”姜子安耿直的问:“那我们怎么吃?”
“找米兰吧,”颜生说:“我记得她说过,虽然厨艺不好,但鱼却做得还不错,她们出力,我们出鱼,刚刚好。”
问题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姜子安很满意。
江柔跟米兰转了一圈,对照着谷歌辨认野菜,好歹挖了一篮子回来,一听颜生这话,立马答应了。
米兰的爸爸做过二十多年厨师,虽然她没女承父业,厨艺也十分一般,但还是有点拿手绝活的,比如说豆豉红烧鱼。
肥美的鱼身上划了两下,抹一点盐,滴几滴料酒,葱姜切段,大蒜与小米椒切条,鲈鱼煮一遍去腥,再混入豆豉加味儿,最后将料汁倒上,使其进入鱼rou内部,一口咬下去又香又滑,唇齿留香。颜生插上来的鱼不少,满满的炖了一锅,再加上野菜调和,味道好的不行。
于嘉茂跟林乐出去转了一圈,只找到一提半黄半绿的香蕉,扒开吃了一个,嘴巴麻的半天没说出话来,俩人都饿的不行了,合计着先回去把香蕉卖了,换点东西吃。
他们也是惨,刚回去就闻到空气里鱼汤的鲜美气息,闻着味儿找过去时,馋的眼珠子都绿了。
鱼rou所剩无几,鱼汤倒还有点,颜生全都给他们了。
两个顶级流量捧着碗蹲在木屋前喝汤,一阵冷风吹过,莫名凄凉,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要是叫粉丝们看见,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
有了颜生这组做榜样,其余两组人都开始盯着河里的鱼,东拼西凑之后也搞出了鱼竿和插杆,划着木筏过去,为生计奔波。
“下午我们还过去吗?”姜子安看着鱼桶,说:“这些鱼应该够晚上吃,存多了只怕会坏,倒是可以多钓一点拿去换东西……”
“不急,”颜生说:“我们到山上去走一走。”
节目组选的地方不小,树木高大,枝叶繁茂,灌木丛郁郁葱葱,人一进去就觉得满身凉爽,特别舒适。
“你跑的快吗?”两人走了一段路,颜生忽然问。
“还可以,”姜子安说的谦虚:“参加马拉松还拿过名次,唔……短跑的话,爆发力也不错。”
“那就好。”颜生掰了根半死不活的枝干,拿打火机点上了。
“你做什么呢,”姜子安吓了一跳:“山林禁火!”
“我知道,也没打算放火, ”颜生说:“我只是需要烟。”
她示意姜子安去看,果然见那树枝只是徐徐的冒着烟,却没有火星。
“现在是西北风,”颜生说:“你到前边山坡那儿停下,找东西扇风,让烟往东南方向刮,我让你跑你就赶紧跑……”
姜子安瞟一眼不远处树上的蜂巢:“你想要蜂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