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催债的告诉他这个地址。别说林诗晴不是他亲女儿,就算是真父女,林诗晴也会和他划清关系。
林诗晴慢慢走过去,打开门走到外面,想往摄像头拍不到的区域去谈,但林建洲却不肯:“诗晴,你要去哪里?我们就在这里说!我好冷!”
林诗晴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他现在正对着摄像头的位置站立。有了上次他故意扮乞丐在媒体面前诬告自己的过去,林诗晴对原主这个戏Jing老爸也不得不多打个心眼。
“什么事?”林诗晴冷清地开口。
“我又饿又冷,能让我进去吃点东西坐下再说吗?”林建洲一脸苦相地说。
“不能。”
林诗晴冰冷的拒绝让林建洲震惊,他难以置信地看像林诗晴,“你是不是怕我在镜头面前乱说话?放心,我真的就是想吃点东西,我真的又饿又冷,你就收留我几天!我住保姆房也可以,我都不嫌弃的。”
“我给你的赡养费已经够你用了。”林诗晴道。
“你现在怎么这样无情?我一个父亲来女儿家,还要被儿女关在门外,你还有没有一点孝心?”林建洲怒骂道。
林诗晴冷笑一声:“你把我当做赚钱工具,还掉你的赌债,我在最缺钱最缺关怀的时候,你却劝我嫁给一个比你还大的老头。我不肯,你又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我现在还肯赡养你,也只是因为法律的明文规定。你自己欠下的债,自己找份工作,慢慢赚钱还,这是法治社会,就算催债公司,顶多就是上门催促一下,不会真把你怎么样。”
其实原主家庭以前不算差,当年拆迁分房的时候,他们家还分到两套房,原主妈妈在钢管厂上班,工作轻松,工资也还过得去。林建洲好吃懒做,没有工作,结果还染上了赌瘾,在原主妈妈死去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没几年就输光了。
如果林建洲知道收敛,踏实一点,他们家哪里会成这样。
“以前是爸爸糊涂,你好歹是我生的,没有我,哪里来你,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天雷劈?”
林诗晴轻嗤一声,缓缓道:“我早都死过一次了,不怕这些。”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林建洲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诡谲。
知道现在的林诗晴不好对付,林建洲开始耍赖,“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你不收留我,就让我饿死在你门口!”
顾云越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建洲和林诗晴纠缠不清的一幕。
他把车停在一旁,下车过去问:“怎么回事?”
林建洲一看顾云越来了,就忙说:“女婿,诗晴她不肯原谅我,我现在被人追着躲债,分文没有,想来她这里吃口饭,她都不肯让我进去坐一下,你说我、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建洲说着哭起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林诗晴就是冷酷无情的不孝女。
不过林诗晴倒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冷酷无情,她又不是太阳,要去温暖每一个人。
林建洲过去做的事情太令人发指,而且屡犯不改,是个十足的赖皮。林诗晴会赡养他,但是不可能由着他打乱自己的生活。
她扫了顾云越一样,正好顾云越也在看她,林诗晴也没再过问林建洲,只问顾云越:“顾总过来又是什么事?如果还是之前的事,我劝顾总早点离开,我这人不喜欢三番五次地浪费口舌。”
顾云越被她冷漠的话语伤到,忍了忍说:“爷爷病重,想看看萌萌。”
“当初你们不是说萌萌是个——野种?”林诗晴顿了下,她还真是不习惯说这种粗俗的话,“我想萌萌还是不要去,免得被人笑话了。现在他已经不是几个月的婴儿了,他听得懂很多要是被你们骂,估计会成为一辈子的Yin影,我可舍不得。”
顾云越的脸色变得铁青,“爷爷很喜欢他,不会有人骂他。林诗晴,放下过去!以前是我错了,我给你说声对不起,你想怎样都行,我只想……多看看儿子两眼。”
如果是平时,林诗晴或许还会和他慢慢侃几句,不过今天林诗晴心情太糟糕了,没心情和他好声好气地说。
“儿子?”林诗晴听后不由得笑起来,“谁是你儿子?顾云越,便宜儿子不好拣,当初你连nai粉钱都不肯给,现在有什么脸管萌萌叫儿子。你知不知道……”
林诗晴想起自己刚过来时,萌萌那瘦小的样子,心口就有些疼,“你知不知道,萌萌小时候营养不良,我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他补起来。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对哦,那时候你问我要一千五百万的解约费!真得感谢那一轮牛市,不然我还真的吃尽苦头也凑不足数。”
“当初是我算计你,怀上了萌萌,你不也一直很生气?既然都厌恶透了我们,你也当自己捐了一颗Jing子,那一千多万也足够你贡献的一颗Jing子了。”
“林诗晴!”顾云越一把抓住她的手,“够了!我不是来和你算旧账的!”
林诗晴手腕处吃痛,顾云越愤怒不已,下手没有轻重。
旁边的林建洲早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