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称赞。
而另一边,陆浣晨却没有陈二公子那般好兴致。她被服了药,药效比先前得还要强烈,现下她浑身瘫软无力,别说从禽兽手里逃走,就算是自尽都办不到。
陈二公子到底是尚书府的人,饶是这般的景致,仍然耐得住性子,静静欣赏了美人若有似无的媚态后,才取了一旁的灯盏,凑近陆浣晨,将她的衣袖拂开,见到她白皙莹润的小臂后,眸中闪过几丝近乎疯狂的迷.恋。
“真美。”他略带薄茧的指腹在陆浣晨的手臂上反复滑过。
陆浣晨眯起眼睛费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倏地有些不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那人将手上的灯盏微微倾斜,煤油滴落,烫得陆浣晨险些哭出来。
“还能适应吗?”陈二公子见陆浣晨咬着泛白的唇瓣,起了些微的怜惜之情,将灯盏暂时放在一边,扶起陆浣晨,让她斜靠在床架上。
被灼烧的地方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陆浣晨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颜姑要加大她的药剂,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在这个变态男人的折磨下叫出声。
“莫怕,会很舒服的。”陈二公子帮着陆浣晨理了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俯身想要吻上去。陆浣晨偏开头闭上了眼睛,但等了一阵,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她睁眼,再看过去时,险些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起来。
陈二公子的眼睛嘴角鼻子都有鲜血留下,偏偏他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这种景象加重了可怖的感官。
还没等陆浣晨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二公子的尸体就应声倒地,下一秒,她就被一个人托起,带进了怀里。
“别怕。”
那人的声音很低沉,又有些模糊,根本听不清他本来的音色。
陆浣晨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力气发出声音。
“我不是坏人。”救她的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低声解释道,“受人之托,我会救你离开这里,放心。”
明明连对方的样子陆浣晨都没能看清楚,但奇迹般的,身后这人说放心,陆浣晨就真的放下心来。
那人的武功很高。陆浣晨是个门外汉,饶是如此,她依然能感觉出这人的武功绝对不在魔教教主陆纪之下。他带着她从后窗离开。外面布满了颜姑的人,可以说是绝对安全保密的地方,但对他来说却形同虚设。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将陆浣晨轻柔地放在地上后,也跟着盘腿打坐起来。
此时陆浣晨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她艰难地从地上支起身来,看向救她的人:“你怎么了?”
对方调息片刻,才摇摇头,声音清冷平静:“刚刚那间房子里熏有异香,一时不察,不过量,不碍事。”
闻言,陆浣晨莫名其妙有些不自在起来。
那间屋子是专门供陈二公子消遣用的,颜姑为了让他玩得尽兴,便耍了些小手段。这香据说对女子只有延年益寿的作用,对男子却是最好的催.情剂。
那人起身,将陆浣晨一把打横抱起。他这么做陆浣晨却毫无防备,险些被惊吓到。
“时间不多,冒犯了。”
他的速度确实很快,尽管这个姿势很舒服,陆浣晨还是被颠得七荤八素,害得她不得不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只害怕自己被摔下来。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伸手靠近他的时候,那人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一下。
一直走出这个林子,救她那人才停下来。
他等着陆浣晨调整好自己后,低声问道:“现在有力气吗?”
陆浣晨点点头。
那人将陆浣晨放下来,抬手指了指前面:“魔教的人就在前面那间屋子里,你回去吧。”
直到这个时候,陆浣晨才有机会好好看清他,但是当她目光上移,在看到对方脸上的面具时,微怔,那种奇怪得感觉刺了一下她的心。
那人叮嘱完陆浣晨后,似乎不欲多留,转身就准备离开。陆浣晨情急,当下扯住了他的衣衫,对方愣了愣,却也还是停住了脚步,只不过他并没有回头。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脱口而出之后,顿了一顿,陆浣晨才又接着说,“阁下既救了我,我魔教不是薄情寡义之辈,定当重谢于你。”
“不必。”那人的态度很冷淡,他似乎也明白再纠缠下去没有什么好事,便狠下心拂开了陆浣晨的手。
“能不能……别走。”陆浣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看着那人的背影,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些微的隐秘的甚至于无法控制的哭腔,“……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唐川白?”
“不是。”那人听到陆浣晨语气中的异样,犹豫一下再次停了下来,不过在听到陆浣晨的问题后,却又没有丝毫犹豫地否认了。
陆浣晨微垂了眼眸,复又抬起:“那……能不能告诉,为什么来救我?”
“受人之托。”说完之后,那人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有人付我酬金,我来救你。”他似乎极力想撇清自己与陆浣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