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豪迈的说一句:“大女人,何患无夫!”
我只是个小女人,这样倾心相爱过,生死相许,要我怎么样来舍弃。
认识他的时候,我一无所有,他亦是一无所有,慢慢我们有一个家,有笑有哭,有累有喜,那样的温馨,现在我们还要有一个孩子了,可是却要分开了。
外面传来一声呵斥:“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我说:“又不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站着说话不腰疼。”
马车帘子被撩了起来,探进一张脸来,我这才叫真真正正的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三皇女给我们做了马车夫,三皇女说:“你不要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过她什么吗?一个念头未转完,就看到苏小公子脸上登现两朵红云,一双妙目似嗔非嗔,眼波流转,风情无限:“不用你提醒。”
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指着三皇女问道:“是你把我打晕的,你为什么把我打晕,明烈还没把东西还给我呢!”
她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抛了过来说:“是不是这个东西?你就算拿着这个东西又能怎么样!”
我摸着那枚玲珑的骰子:“你们带我进皇宫,现在去见皇上,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显然很不屑我的话,只是对苏小公子说:“不要让她再折腾了。”
那看我的眼神,好似我是从疯人病院出来的。
我转头看苏小公子,苏小公子脸上红晕未退,在我执着的眼神下败下阵来,Yin沉着脸。
“你那位伟大的大皇子又逃婚了。”
“逃了?”
“嗯。”
“真的?”
“真的。”
“不是骗我?”
“不是骗你。”
“你确定他逃成功了?”
“我确定。”
“成功了?没有被抓回去?”
“成功了!没有被抓回去。”苏小公子终于咆哮,“你还有完没完!”
我点头,并竖起两根手指头保证:“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是带我去见他吗?”
“我又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苏小公子的表情潜台词就是,你个白痴。
我问:“那么你们现在带我去哪里?”
苏小公子已经不待见我了,问外面驾马车的人说:“怎么还没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外面的人回答:“快了,就快到了。”末了又加了一句,“苏苏。”
苏小公子暴躁地咆哮:“苏苏是你随便乱喊的吗?”
我听到外面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觉得很高兴,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笑声沙沙的,跟个公鸭子似的。
不,在这里应该是母鸭子。
苏小公子也不理我,只是兀自在一边出神,表情变化百端,忽而欣喜,忽而悲伤,忽而惆怅,忽而疑惑,忽而娇羞,忽而嗔怒……
我心中真是又欣喜又惆怅,苏小公子终于找到一个待他一心一意之人,洛洛逃婚出外也不知去了哪里。
苏纯和三皇女把我送到码头,交给我一个包袱,包袱里有我在京城赚取的银子并一些简单的衣物,还有洛洛赠我的金钗,又交给我一封信,信是离叔写的,大意是,他要进宫见皇帝,不希望我重蹈他当年的覆辙,还有一些当年的事情也要说清楚。
三皇女只是说,若要找到洛洛,就顺水一路南下,我再问,她却说,她也不知道洛洛具体去了哪里,洛洛曾说,为了防止明烈知道他的行踪,是以一个人都没告诉,又说,若是我们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的。
我想天下再大,我一处一处的找,终有一日会让我找到的。
因要找人,所以我行的极慢,我每到一个市镇总要逗留数日,四处打听可曾看到一个陌生的怀孕男子,这时洛洛已经有约莫五个月的身子了,也显怀了,寻找起来应该也不难了。
但是天下怀孕的男子何其多。
我在一处不大的镇子问到这里新来一个怀孕的男子,赁下一个摊位卖饺子,那男子据说颇有几分姿色,每日里挺着一个大肚子忙碌,甚是辛劳,我听了不觉泪下,他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肚子里还有一个,不比我是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无所谓。
我打听到那摊位,虽然不愿意洛洛如此辛劳,想他从皇宫里出来也不至于这般落魄,心头却又存着些微的希翼,希望是他,我们也便能早早的团聚。
这已是春末夏初,天气和暖,只需穿着单衫,一路上行商的也渐渐多了起来,一同搭船的也多了,白日里大家插科打诨,也过得甚快,只是晚间一个人独眠,不免思念洛洛,不知道他一个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常常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免不了长吁短叹,梦中又常梦见他一人孤苦无依,被人欺凌,有时还带着个小孩子,一起给人家做苦工,或是被哪个登徒子轻薄,从梦中醒来,常常惊得一身冷汗。
我原本在明烈处,被折磨得甚是凄零可怜,当日也不敢在京郊码头修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