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出去添置东西,东家的女儿叫王雷,二十出头的样子至今未娶亲,人倒是很爽气,也是做苦力的,下了工便带我去旧货市场淘东西。
买这些东西我不在行,好在王雷很会还价,我便买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这旧货市场竟然还有锅碗瓢盆卖,我一时好奇,王雷告诉我,这些大部分都是些有钱人家的下人从主家偷来的,我想着吃饭的家伙即便是粗糙一点还是不要用二手货了,谁知道被哪个人用过。
我们又去店铺置办了一些日常用品,又买了些熟食并打了半斤酒才回去。
我的屋子尚未收拾好就在东家的屋子里吃晚饭,王雷拿着那粗瓷大碗饮酒,倒真是豪爽啊,所幸我已经习惯这里女人一贯的风范,我不喝酒只吃菜,王雷倒是说:“哪有不喝酒的女人。”我只能呵呵的干笑。
我便向她打听这京城里的事,她问我来京城做什么,我一时之间没找到借口,也就含含糊糊说来找自己的相公,也不算撒谎。
她一拍大腿“哟”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我问:“怎么了?”
她说:“听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这皇上的大皇子原与去年嫁给那大将军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了,不知为何近来又传大将军把他找回来了,想来你也会很快找到的自己的相公的。”
她这样安慰我真是哭笑不得,我笑了笑说:“乘大姐吉言。”我又问,“这大皇子现而今怎么样了?”
她又喝下一大口酒,两颊通红的:“左不过是跟着将军回家过日子呗,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没有干系,不说他们了。”
她这样说了,我也不好继续问,就算问大约她也不知道。
第二日我寻了个茶馆,这样的地方最多八卦小道消息。只是这消息夸张程度之大,不得不让我咋舌,只说洛洛归来这件事,倒也有只言片语,竟然说大皇子美貌异常被那深山老怪掳了去,这大将军如何英勇神武把不辞千辛万苦把大皇子救了下来,说得活灵活现的,好似亲眼所见。
我差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什么时候变成妖怪了!这……这……也太欺负人了。
这些八卦消息与我没有一点用处。
我在京城里转了几日没有丝毫的收获,倒是想到叶佑,我想她既然已经成婚了,应该在宫外有府邸,我们也算不上交情,只是狼狈为jian过一次,先不管她怎么想我和她弟弟的事,便是能不能见上她还要另说呢!
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去碰碰运气总比什么门路都没好。
我写了帖子递到太女府,在外头足足等了半日,站的两腿发慌也没个人出来支会一声,我想走却又怕错过了,到得晚间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只得一个人拖着步子回去。
我就这样在太女府外足足站了三日,那门房都认识我了,我问她一般递的帖子多长时间能到太女手中,她说,这些帖子都要先送与府中的幕僚过目责其紧要者给太女,除非有特出门道,根本不可能直接送到太女面前,也就是说像这样没有丝毫修饰,直接大笔一挥,骆华求见太女,是到不得叶佑的面前的,害我白白在这里站了几日。
人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说的就是我这样的,要是会写个什么诗啊词啊的,再不济来个古言抒情散文送到叶佑面前的机会也会多一点。
我心里那个愁啊就免不了俗便只能借酒消愁愁上愁,我找了间酒楼直接要了两壶酒开始消愁,我以前也没怎么喝过酒,这酒的滋味属实不太好,刚入口辣的我直流眼泪,呛得我直咳嗽,我执拗的性子犯了,愣是把这酒要喝了。
喝到兴起才知道古人诚不欺我,我越喝越迷糊,越喝越觉着好喝,便又要了一壶,喝多了就觉得飘飘忽忽的,我看到洛洛就在眼前,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说不出的动人,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抓着他就吻了上去,然后头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我醒过来的时候,眼前虽然还是模糊的,却也能辨认出眼前之人不是洛洛,哭哭啼啼的缩在一旁,我看着他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心里来气,说:“大男人哭什么?谁能把你吃了,真是的!洛洛呢?我刚刚还看到洛洛的。”
我明明刚刚还看到洛洛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我着急的四处找,却被面前一个疑似很愤怒的女人抄起一个家伙罩着脑袋就拍下来,然后我就华丽丽的晕倒了。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我睁开眼睛看了间这件陌生的屋子,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头疼,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昨天晚上来酒店买醉,我想大约是醉了被伙计抬到客房来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会儿小二姐就来问我收酒钱和房钱了,这里的酒钱房钱真贵,付得我rou疼,足足够我省吃俭用一个月。
我出了酒楼已经是晌午的事了,我想这酒还真是烈,仍是有些头晕,于是回去烧了一锅水洗了个热水澡。
我正收拾完了打算再睡一觉的时候,听到有人平拎乓啷的敲门,敲门声足以震动左邻右舍,我在这里又没有熟人,听着动静也不像是熟人,倒像是寻仇的,我想不要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