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俩大老远还亲自跑过来啊。”
“我奇怪的不是这个。”周梓宁露出思索的神色,拧紧了秀眉。段梵有点儿受不了,催促她:“你倒是说啊。”
周梓宁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睛:“这酒店是既然是辉鸿的产业,为什么不对外公布,反而要假借第三方挂名?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段梵也觉得蹊跷:“不仅隐瞒了自个儿是业主的身份,还以辉鸿的名义承包了兰月酒店的内部装修……除非,他们是在隐瞒着什么。”
周梓宁没吭声,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不再和他说话,转身伏在卫生间的墙面上,食指轻一下重一下地敲着墙壁。
只击打了几秒钟,她就直起了身子,看着段梵,目光凝滞。
“怎么了?”
“干挂。”她吐出两个字。
段梵的眉拧紧了:“你没搞错?本来空间就小,哪有人家卫生间墙壁铺贴用干挂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梓宁几乎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看他,又慢慢将目光移向被大理石铺地满满的墙壁。
shi贴,板材和墙壁直接是没有空隙的,如果是干挂,内用螺丝和钢架固定,空出至少四五厘米的距离。
因为卫生间空间狭小,基本没有人在卫生间用干挂铺贴。
段梵对危险的感知比她敏锐,二话不说,抓了她的手朝外面奔出。
周梓宁的手机这会儿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沈泽棠的,连忙接通。他在那边语声急切,问她去了哪儿。
周梓宁前几天就和他报备过了,最近要跟进兰月酒店的项目,她如实回答:“在工地。”
“快离开!”
周梓宁懵了一下,应允下来,挂了电话和段梵快步朝楼下奔去。到了门口,却发现大门早被人堵住了。
傅珊珊和陆铮去而复返,背着手在大门口望着他们。
周梓宁和段梵对视一眼,不由停下了脚步。
……
沈泽棠挂断电话前叮嘱她,回到家里后,务必给他来电。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屏幕上除了几条无用短信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沈泽棠这下是真的慌了,捏了掌心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这时候,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他连划开屏幕,电话那边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
傅珊珊。
沈泽棠强自镇定下来,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又带上那么几分不解:“梓宁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她在我这儿。”
“……”
“我跟她,有些话要说。你如果找她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沈泽棠的姿态忽然放得极低,闻言细语:“对不起,珊珊,梓宁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如果她又什么冲撞了你,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计较。”
傅珊珊知道他什么意思,话当然要往不明白的地方说,他是个聪明人,深知有些事情越是模棱两可越安全,可是,她凭什么要如他的意?
傅珊珊恶意地对电话那头的他笑道:“她去了工地,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就算我不跟她计较,几位叔叔伯伯们恐怕也不答应。”
沈泽棠那么聪颖细腻的人,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傅珊珊继续笑:“这地方,我以前也没来过,之前有批货在傅老头的账上有记录,是这个数。可是,我和陆铮把家里、院子里甚至傅老头那些乡下的房子都掘地三尺了,都没找到,想不到藏在这儿。”
这一点,沈泽棠也万万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得到情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周梓宁竟然和段梵去了兰月酒店的工地。
这段日子,他虚与委蛇地逢合着傅珊珊,但内心是抵触的、厌恶的。这一点,傅珊珊心里头也明白,公司需要他帮着管,她自然也不好太过逼迫他。
但是,她也不是什么善茬,从小骄纵,现在还大权在握,怎么能够真的忍受?心里头可憋着一股气呢。
这下,可真给逮着了。
沈泽棠低声下气跟她说:“放了她吧,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赶着跑路?你当我是傻子吗?沈泽棠,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我呢,也不喜欢给自己留隐患。”
沈泽棠知道她说不通,看这架势,她也不打算放入了,干脆了,沉声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珊珊笑了会儿,意味深长地说:“哥,这就得看你了。”
……
沈泽棠一个人到了那边,来的不止一两个人,他也认出了几人,傅珊珊的那些“叔伯”,昔日傅康的得力手下。
傅珊珊见人齐了,站起来先对他们一一鞠躬致礼:“废话我也不说了,几位叔伯,日前关于那批货的事儿,不知你们还记得吗?”
几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傅珊珊说:“不瞒几位叔伯,之前我只知道有这么一批货,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