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是用野兽的残骨制成,上面用锐器简单地刻了一些符号,代表了本次向神敬奉祭品的数量和日期。
小土人收了骨牌, 让使者退下。
这一次的祭品是四对童男女, 都梳洗干净了,身上还抹了一些香油。童女头发挽起来,插了野花,算是Jing心打扮。此外还有八头母羊并八头宰杀了洗干净的公羊rou, 并四只烤熟的羊羔子。
小土人进了第一层, 向天机汇报了这一次的献祭。天机也觉得很麻烦,道,“母羊和羊rou可以收, 人就不需要了。”
小土人自觉,神还是嫌弃这些祭品脏污了, 毕竟神女的身体随时随地都散发着芳香,而不是像祭品那样没有好好打理就会臭掉。他出去,将羊rou搬运回一层放入冷库保存,将母羊关在圈里,每日按时收羊nai。至于祭品——
小土人有点犹豫,按照他们的规矩, 这些被废弃的祭品是该被杀掉丢到荒野中,可是在神女的领地杀的话,又会弄脏神女的地方。他又去向天机请示,要亲自带走这几个祭品,需要走出基地一会儿。
天机以为他是要出去玩,想想这个小家伙已经很适应基地的生活,应该不会跑掉了,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小土人背上自己的弓箭,跳上船,驱使着祭品们将船驶出基地的水域,往更远处的河道走去。祭品们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边驾船一边呜呜地哭泣着,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小土人没有任何动容,他不想把麻烦留给神女处理,这是他发现的神女。
船行了约莫有里余,那些祭品还在哭,声音越来越大,小土人不高兴了。神女一直在照顾神子,喜欢安静,如果被吵醒了的话就会很烦躁,她一旦烦躁了天机就会走掉,他只得一个人呆在第一层忐忑。
他吼出几句土话,让那些祭品闭嘴,能够将生命奉献给神女是光荣的事情。
祭品们伤心的却是为什么神女不愿意要他们。
小土人也有点难过,道,“神喜洁,尔等脏。”
说完这句话,小土人又陷入了思考,如果神女是不喜欢这些奴隶祭品脏的话,那要是让父亲将部族的人送过来呢?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想通了某种关窍,高兴得手舞足蹈。
严幼林正趁着晨光游览大湖,收集湖中各种生物资料,另外抓一些鱼做鱼生给自己改改口味,却满耳的哭声。她站在芦苇尖尖上,却见几艘小小的芦苇船上,赤|裸的童男女冲基地的方向跪拜着,小土人似乎在斥责什么话。那些童男女一边哭一边划船,船行出几里远停下,小土人拔出自己箭筒里的利箭,冲一个童男的咽喉插过去。
她眯眼,这是在搞什么呢?
随手Cao起一根芦苇条丢过去,击倒小土人。
小土人惊吓地四处张望,看见了飘在芦苇上的严幼林,马上五体投地。
严幼林落在小小的船尖上,看看满身颤抖的小土人,再看看眼泪长流的童男女,有点头痛。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严幼林到了第一层,天机跟在她身后。小土人跪在她脚下,他身后是那几个已经吓得晕过去的童男女。
天机将严幼林的话翻译给小土人听,后对她道,“怕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已经告诉过他不要人了。”
严幼林盯着那个极力做出镇定表情的小土人来,可以说,这个小家伙算是土著人里难得的聪明人了。他进入基地不过十来天而已,已经能够说一些简单的单词,天机交代给他的任务也做得很好,面对自己不了解的各种机器,也不会大惊小怪。如果他不做这样可怕的行为的话,应该算是很好用的人了。
小土人抖抖索索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完后肩天机和严幼林的表情有点生气,只得道,“我会让父将族内的子弟教导好送过来——”
严幼林拍了一下地板,声音清脆刺耳,震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她冷冷地看着小土人,道,“我说了要,就是要;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不要擅自猜测我的想法,也不要违背我的意思。”
小土人立刻趴在地上,再不敢去看她的脸。
她恨其不争又见他们这样可怜,若直接将他赶走基本上也没有任何教化的作用,只得道,“将这大湖周围的部族情况告知我。”
小土人趴跪着,开始慢慢陈述从古至今口口相传的知识。
这大湖东西长逾百里,南北宽也近五十里,湖四周是水泽和草原,他这一族被称呼为虞。虞自祖上传承下来的猎场领地便是东边那一片连天的大草原,以及临湖的这一片芦苇荡。每一个族中的子弟在十二成年的时候都会被要求独自的湖中猎到一条等身长的大鱼以及在草原上抓到一头头上长角的大羊。只有穿上鱼皮衣,握住鱼筋弓,射出羊角箭,才是成人的象征,
小土人在芦苇荡里游荡了十五个日出日落,抓了许多大鱼,但都没有等身的长度,他需要继续等待。在等待的时候看见了天降神物,后来去草场猎羊的时候终于直面了神女。他对于神女的宽容非常感谢,也对于能够在神宫学习感到骄傲,因为和神说话,他在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