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她觉得对川谷更好开口些。
川谷听完她的解释,冷笑:“是因为黎华烨吧?”
“不是不是,你别想那么多,我就是——”她下意识否认,却被对方打断。
“你别否认了,他每天送你回家,你以为我没有看到?池染,你又何必这么伤害我?”说罢,川谷放下笔,离开教室。
他的话在池染耳边回旋:你又何必这么伤害我。
一直以来,她好像都忽视了一些东西,明明浅显得很,她却一直没有发现,以至于到了现在,一些她珍藏了好久的东西最终还是破碎了。
***
“你这画······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皎皎看着面前这幅巨抽象的画,很勉强说出了这个答案。
川城真觉得这是对他的夸奖,眉眼弯弯,满足得不得了:“是嘛,谢谢你啊皎皎。”
皎皎最近开始对画画感兴趣还是从川城送给她的那本画册开始的,原本她只是随意画着,画得多了倒也觉得这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两人平日的活动除了去公园玩就是在家里画画。
川城学画画很久了,却不敌皎皎学得快,不过他向来秉承着“跟皎皎混”的理念,欣然拜皎皎为师。
和川城在一起这么久,池染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变得更耐心了,他明明比自己还要大一些,却总是傻乎乎的,令人不忍责骂他。因此她对他,总是夸奖多于批评。怎么可能会忍心批评他嘛。
他还想继续听她的评论,可她实在编不下去了,连忙转移话题:“你上次说你哥哥画了什么来着?”
“喔,那个呀,他偷偷画了一幅画,藏在他房间的柜子里,不过被我发现了,画上那人,很明显就是池染姐姐。”他丝毫不隐瞒。
皎皎眯起眼,不太开心,川谷叔叔真坏,老喜欢跟爸爸抢妈咪!她斟酌着开口:“你能不能把那张画带过来给我看看?”
这下川城有些为难了:“我怕哥哥他会生气,他藏得可好了,要不是我观察仔细,还发现不了呢。”
“算了算了。”皎皎烦躁地挠挠头。反正川谷大叔是抢不过爸爸的,她得让爸爸快点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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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状态不太对。”黎华烨对第N次走神的池染说道。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很抱歉地回他:“不好意思,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没法静下心来。”小猫咪在她脚旁趴着,她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平常猫咪都能轻易地治愈她,今天却没有办法让她忘记今天中午的不愉快。
她在教室等了川谷一中午,但他直到下午上课铃响起才回来,在对方经过她的时候她轻轻喊了声“川谷”,他却置若罔闻。下课之后他就默默地跟别人换了位置坐,让她没有任何和他说话的机会。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只是这么多年的情谊,总不该就因为这件事消失了。
砚婷发觉出他俩之间的不对劲,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把中午发生的事情和砚婷说了一遍,砚婷叹口气,说:“你俩就是没有缘分,一个闷sao,一个迟钝,我以为你们早该开窍了,但是现在完全没可能了。染染,你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黎大神了?”
池染想起昨晚他自称“黎老师”,晃了晃神,最后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果然猜对了,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你们又朝夕相处的,你很难把持住自己啊。”
换做平时,池染肯定要跟她打嘴仗,今天却失了心情。
黎华烨没有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收起试卷,又帮她把书装进书包里。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
她点了点头。接着便跟黎华烨走出去。
“我们先走了。”
“黎姐姐再见。”她跟着打了个招呼。
两人沉默地走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街道两旁的店铺渐次亮起霓虹灯,正是饭点,鼻尖传来食物的香气,池染却没有什么胃口,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
“我们去哪儿啊?”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还在卖关子。
“哦。”
他带她走到了天桥底下,池染瞧着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她和皎皎第一次听到他唱歌的地方。
“你在这等着我。”
她点头答应,便看见他到了不远处一个店里,和老板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他就抱着一把吉他出来。
他走回来,走到了第一次他唱歌时所站的地方,对她轻轻一笑,然后便开口唱:“成长是一场游戏/勇敢的人先开始/跌撞再慌张前行/不说回头/行歌/在草长莺飞的季节里喃喃低唱/走过人chao汹涌忽然止步/怎么/热烈时一步倦怠一步回望阑珊处/从前轻狂绕过时光······”
他一开口,池染就忍不住落下泪来,委屈、迷惘、无助,这些情绪都随着眼泪通通宣泄出来。她一边流泪一边朝着黎华烨咧嘴笑,尽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