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么长的时间,药性应该能充分渗透了。”韩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在程子婴听来,对方就是在警告自己,不准忘了上药。
“微臣明白。”程子婴像是突然想通了,妥协地应到。声音轻如蚊虫,但韩绝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明白便好。”韩绝低头轻吻男子的鬓发,珍惜且郑重。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前面的文都并了一下,坚决不做悲催的千字党~~我决定了,以后不上两千字就不发文!!!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12点前发文了,呼呼,累死我了~~在这里特别感谢小影童鞋,如果不是你的提点,赵家那死小孩估计要穿着肚兜打着寒颤登场了~~小影,你就是传说中的walking dictionary啊!!!!
过后的几天,韩绝一直都没有出门,只是呆在清漪园中陪着程子婴。但是,彼此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多日的相处而变得缓和起来。较之于从前,韩绝发现,自己与子婴之间变得更为疏远而陌生了。
早些时候,程子婴对韩绝的心思是恐惧占了大半,因为害怕,他不得不服从韩绝提出的种种折辱人的无理要求。
可是现在,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或许是麻木了,或许是觉着再难堪也不过就是那么些事,程子婴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无畏,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儿。要不是念及那两个孩子都还在韩绝手中,他大概会生出与那人玉石俱焚的心思来。
但韩绝却并不知道男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他仍旧以为是那玉势的事情才惹得程子婴如此不快与不满。虽然程子婴从未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看,大多数时间不是唯唯诺诺便是一语不发,那张平凡的脸上除了胆怯与羞愤,几乎再没有过其他的表情。
可如今那张熟悉的脸上,却多出了冷漠疏离,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厌恶。特别是在每天清晨起床之前,每当韩清端着锦盒踏进屋的第一时间,程子婴都会适时地皱起眉头,面无血色。
虽然他仍会顺从地翻身,任由自己摆布,但只要一想到男子打从心底的厌恶,韩绝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明明是为了他好,明明只想对他好,可是他不仅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反倒视自己为毒蛇猛兽。
自己无非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这又有什么过错?韩绝每每念及此,心中便苦涩不已。子婴只想到自己的满腹委屈,可曾为他考虑过半分?可曾想过自己如此煞费苦心委曲求全地强留他在身边,又是为了何故?
或许,是最近对他太客气了点。韩绝脑中闪过此念,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不到万不得已,韩绝不想再做出强迫程子婴的事情来。男子最近那副爱理不理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让自己很抓狂了。
不过,事情也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必须做些什么来改变如此僵滞而诡异的状况。韩绝如此想着,忽然心生一念。就这么办吧,我就不信你会不动容。
第八天清早,韩清一如往常地端了金丝镶边的锦玉盒子进屋来,又在满室药香暧昧而诡异的氛围里,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他当然知道锦盒里装了什么,那中药便是他一手负责煎熬的,那浸润其中的软玉也是他每天从药汤中拣出放入盒子里后,才端来这里。而他也很清楚子婴心里的苦楚,虽然想要找机会好好安慰几句,但要真的说起来,这等事情又让他怎么开得了口,依着子婴的性情,只会让他感到更羞耻难堪罢了。
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找不着机会与子婴交谈,近来朝堂上无甚大事,将军便告了假,成日里呆在清漪园中,寸步都不离。除了第一天端了锦盒进来时,与子婴的视线相碰过一次,往后的日子他一直都是面向里侧躺着,拿背对着自己。
后来将军似乎也是觉察到了子婴的忌讳,干脆体贴地将青纱帐遮掩地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去分毫。韩清心里莫名其妙地憋气,但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毕竟,他只是韩府的一介下人。
这天,韩清正准备退出去,却意外地被韩绝叫住了,“你去趟昙烟阁,把那孩子带来。”韩清诧异地抬起头,但在对方凌厉的眼神瞪视下,还是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开了。
侧躺在青纱帐中的男子显然也听到了韩绝的话,不由得一怔,愣在当下。那孩子,那个凤羽公主临死托孤赵家唯一的血脉,那个自己为了他不惜搞得家破人亡委身人下的婴孩。程子婴以为他这辈子,是再也不会见到那个赵家的孤儿了。
现在却听到韩绝说要带他过来,霎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得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韩绝拿着锦盒来到床边,撩开纱帐,也不去看男子脸上的表情,只是熟练地将他拉进身边,褪去亵裤,将新浸润的软玉慢慢地塞了进去。
因为自从那天之后,每天都需将软玉放入体内四五个时辰,到了现在,身子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入侵。而程子婴也不得不承认,老太医的宫廷秘方确实很有疗效,只是用了一两天的功夫,他那里的肿胀酸疼早已消失。当然,这些话打死他都不会去跟韩绝说的。
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