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是他这个人是真的温暖,不说别的,韩半夏曾经见过大池对蒋雪姻好。
那时他还年少,现在他的温暖更加成熟,更加稳重。
但是他们的感情似乎并不幸福,具体原因韩半夏不清楚,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好,只是韩半夏每次看到大池,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在他们都还在。
那些青春的悸动与热情都已经不复存在,可是他们都还在。
感情依然在。
韩半夏给自己倒了点酒,跟大池示意了一下,正要喝,被一旁的许嘉树摁下了,韩半夏扁扁嘴,收回拿着杯子的手。
“你现在怎么样啊?”大池问,“有回来的打算吗?”
韩半夏的目光变了变,“听他的吧。”
二虎笑起来:“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可爱的小女孩,你们一个个成双成对的,就我一只单身狗,孤单。”
“我靠你恶不恶心二虎,”大池哈哈笑,“还他妈‘可爱的小女孩’,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岁数了。”
“多大岁数怎么着,人家都说了,男人很专一的,二十岁的时候喜欢二十岁的小女孩,四十岁还是喜欢二十岁的小女孩。”
韩半夏笑的很大声,和大池一起:“rua!”
聚会之后,许嘉树就要走了。
这次过年他是匆匆赶来的,家里那边还有很多事情,他给韩半夏叫了车,目送她离开。
韩半夏走后,许嘉树没有急着走,转头看向大池:“再来一顿?”
大池愣了一下,点点头,“好,走吧。”
俩人一起去了一家清吧,找了个位置坐下,大池说:“早知道你来就是有事儿的,说吧,啥事儿。”
“半夏走的那八年,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点了两瓶酒,倒在杯子里一些,摇摇晃晃,就着酒吧的灯光,映得五彩斑斓的。
大池看了看许嘉树的表情,缓缓喝了口酒。
许嘉树轻笑:“别说你不知道。”
大池:“你这么大个老板,你自己没有查过?”
许嘉树:“查过。”
大池动作一顿。
要想别人说真话,自己就要先说真话,大池知道,许嘉树是真的想知道这件事。
应该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才说出来而已。
“你都查到了什么?”大池看着台子上,拿着麦克清唱民谣的男人发呆。
“她去了国外,去找谁?”
大池:“你觉得是找谁?”
许嘉树:“我没猜错的话,是找她父亲吧。”
大池似乎没有想到许嘉树能查到这一层,目光一顿,“既然这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问我的呢?”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走。”许嘉树说:“我辗转查了很久,八年前夏夏突然离开,韩冬坐牢,她的母亲搬家。几乎同时发生,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离开的这么突然,这么决绝?”
大池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半夏应该是没跟你说吧,你试探了很多次她都没说。”
大池也不是傻子,从小看事情就很透彻,其实他在席间提到当年韩半夏他们找人要钱被老刁抓住这件事情不是突然想起来的,而是在试探。
他想知道韩半夏究竟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许嘉树。
许嘉树似乎看穿了大池的想法。
大池总觉得许嘉树变了好多好多,金丝边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总是很深,就连大池都看不透。
“你觉得替她瞒着这件事情是对她好吗?”许嘉树幽幽开口。
直中要害。
大池无言。
“还是你觉得我会伤害她。”
大池缓缓抬起头来,直视许嘉树的眼睛。
许嘉树冷冷的笑,像是自嘲,“你觉得我舍得伤害她?”
在她背叛我,离开我,我恨她入骨的时候,在她回来,我们重逢,我想好千万种报复她的方法的时候。
看到她被我抛下,从遥远的地方走回家,我一路尾随着,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自己也是心如刀绞。
不是没有尝试过,还是舍不得。
所以就算了吧,认命了,她回来了就好好宠着吧。
所谓的报复,只会让他更难过而已,不如放自己一马。
仔细想一想,她回来和他重逢是一件多么喜悦的事情。
他又看到了阳光,看到了希望,她让他觉得生活还是有趣的。
每一个寒冷的深夜,抱着怀里温暖的人,许嘉树都会感谢上苍,如果真的失去了她,他的生活回归到原来的样子。
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那一潭死水,许嘉树再也不想踏入了。
大池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许嘉树,你真的是半夏唯一一点光亮了。”大池深深地看着许嘉树的眼睛,“你没见过那样子的韩半夏,所以你会恨她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