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衔!军委委员!京城军区副司令员!这是什么概念?除了战争年代和刚刚建国论功授职的时候,和平年代就没有这么年轻的上将!
徐天胤才三十一岁!原本少将军衔,集团军军长的职务就已经令他成为共和国最年轻的将领,前途无限了。为什么军方还会有此举?
就在所有人都琢磨不透的时候,军方的动作还没完,继徐天胤之后,又一批年轻的军官被提拔任用,俨然军方要进行大的人事改革,换除一批老血,注入一批新鲜血ye。
这些举措瞧在外界眼中,有人渐渐回过神来,觉得军方这是要培养年轻一代,渐渐让军队将领年轻化的信号。
但却没有人知道,那些换下去的老血都是王家旧部,军方退下去的两位军委委员都是在前段时间那场政局动乱时期,帮助姜山的人。
更没人知道,这些换下去的人,在某天深夜,家里都受过徐天胤的拜访。更有几个人,退下去的时候是带着重伤的。
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没人知道。至少,徐康国和夏芍是知道的。这也是徐康国那天叫徐天胤去书房长谈的原因,而夏芍却自始至终没有对此事说过什么。因为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是想要保护她,用权力来保护她。
她记得很久以前就看过他的面相,他大劫若能过,一生便会身在高位,手腕铁血。虽然如今他不再命数束缚,但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为了她。
而 她也知道他是凭什么说服老爷子的,因为他提出了改革方案,针对的正是建国半个世纪来军方所存下的老瘤。剪除这些瘤子弊端,是国家一直想要的,只是半个世纪 的积累,已经让这些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人,也没有方案能以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改革——唯有他!国家需要他的铁血,需要一个人来背负这些 被削减势力的仇恨。
说到底,他站得有多高,就要背负多少人在背后的仇视。
“你可以不必做这些的。”在消息传来的那天晚上,夏芍还是没忍住,望着徐天胤道。
男人的回答是吻了吻她的唇,淡淡地笑,“没事。我以前就是国家的刀,以前在暗处,现在在明处。”
他想要权力,就得在明处。这次,他只是和国家各取所需而已。
心底某处被震了震,又暖又疼,夏芍抱住徐天胤,默默无言。没关系,只要他想要的,她也会为他护好。
这辈子,他保护她,她也保护他,他们总能把对方守护好。
“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去趟昆仑山吧。”
“好。”
……
徐天胤的升调授衔在国内很火热,就连国外媒体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个共和国军方最年轻的实权人物上。与火热的国内舆论相应景的是,这天也是个好日子,阳光晴好,一大早喜鹊便在枝头叫。
徐天胤和夏芍牵手出了门,这天是两个人领证的好日子。
但两人却没先去民政局,而是将车开到了京城大学门口。
门口,元泽、柳仙仙、苗妍和周铭旭早就等在那里了,除了衣妮骨折还在医院休养外,人都到齐了。
夏芍一下车来,便遭遇了柳仙仙袭来的爪子。但那爪子还没碰到她,便在徐天胤冷厉的目光里软趴趴地收了回去。
柳仙仙讪讪地笑,手上没得到便宜,嘴上可不饶人,“怎么,有的人又是大难不死,又是带球归来的,听说老公升官了,公司跨国了,身价蹭蹭地涨,还记得来京城大学这小地方看我们?”
她向来是刀子嘴,得理不饶人,夏芍这回却没与她斗嘴,而是笑看着她,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
柳仙仙顿时眼圈红了,向来嘴快的她,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原本,她准备了很多数落夏芍的话的,总觉得不说说她,就对不住他们这些人前段时间以为她回不来的时候,喝的那些酒,掉的那些泪。
这段时间,是她在当年失去母亲后,人生里最灰暗的时期。朋友生死不明,那个血缘上是她父亲的男人丢官落马。他来找过她,年前还风光无限的石部长如今落魄失意,他说他可能会坐牢,他说希望她能原谅他。她拒绝了他,原谅他是她母亲的事,而她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她大哭了一场,母亲的墓碑在家乡,她打算暑假回去为她扫扫墓,告诉她这个男人说的话。
她原本以为,母亲的墓她还能回去扫一扫,而朋友的墓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在茫茫昆仑的哪个山头。
还好,她回来了……
夏芍拍拍柳仙仙,她从不是个在人前表露脆弱的人,在看见她落泪的一刻,她也心中五味杂陈。许久之后,她放开她,又走过去给了其他三个朋友一个长长的拥抱。
苗妍早就哭得不成了,周铭旭给她递纸巾,苗妍便转头到他怀里哭,两人的关系一眼就明了了。只有元泽脸上还挂着笑,虽然那笑有些恍惚,但总归是开心的。
“上车吧。”夏芍迎着晨早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