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这一身衣服配饰,怕不得值几十两银子,可不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横财?
李元吉大怒道:“他在这里摆摊,你在这里跑堂,你们两个肯定是认得的,你们故意商量好了,骗爷的钱是不是?”
青年惶恐道:“这位客官,那位公子一共就来了此地两次,又未在小店用过饭,小的也就是透过窗子看过他几眼,并不认得他,他更不可能认得小的了。”
李元吉眼珠子一转,道:“便是不认识,也是你扮的不像才被他看破,爷和那小子打赌能哄过他,你害的爷输了彩头,这又怎……”
“四弟!”
李元吉话未说完,便被李建成喝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刷的一声打开折扇,烦躁的扇风。
李建成正要打发那青年下去,抬眼见他似欲言又止,问道:“他是不是还说什么了?”
青年嗫嚅道:“那位公子说,横财不能长久,且往往与横祸相伴,让小的还不如踏实做人,未必不能出人头地,两位客官……这些东西,小的还是……”
李建成哪能看不出他口是心非,淡淡道:“放心,这东西既是爷赏你的,就断不会收回,你下去吧!”
青年如蒙大赦,欢喜退了下去,李建成对李元吉道:“当初他给二弟算的那一卦,也并未灵验,二弟到底没有真的糟了血光之灾……你便是将东西收回来让他发不了横财,又能说明什么?没得坏了自己的名声。更何况他何时说过自己的卦准了?你这是和谁赌气呢?”
见李元吉依旧面色不虞,李建成叹气道:“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下面那人才该生气呢,好端端的被人骂了四次了,人人都当他是骗子。你看那书童都快哭了,看样子正求他家主子收摊呢!”
“这小子还真是邪了门了!我一向不信这个,今儿算是涨了见识了!”李元吉再度看向窗外,又笑起来,道:“大哥你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我也不信这个,到现在都不信!卦准不准又怎么样,难道咱们还能找他算前程不成?可父皇他……”李建成说着神色变冷,道:“父皇虽封了我为太子,看似站在我这边,可终究还是摇摆不定,除了因为他会打仗,和当年那个相面的书生说过的话也不无关系。”
冷哼一声道:“说什么‘您有贵子’,说什么‘龙凤之姿,二十岁必能济世安民’,他李世民是贵子,他李世民二十岁济世安民,那我这个太子算什么?贱命一条?”
李元吉拍拍李建成的肩膀,道:“大哥消消气,依小弟看,那李世民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当年给他算命的是个书生,这林若也是个书生,论神奇、论风姿,当年那无名书生拍马也比不上这小子。大哥也是洪福齐天,原不过看中了这小子的琴技,谁想他竟有这种手段?回头我就进宫,给父皇讲讲今天的趣事。父皇原就对他好奇的很,这下子……”
李建成摇头道:“不必如此。你我都了解父皇,他喜好音律可不是假的,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忍。虽然林若给他好大一个难看,他却还是心心念念的不忘,昨儿又把宫里的琴师好生斥责了一顿,说是寡淡无味,乏善可陈。看吧,父皇忍不了多久就会出宫找人了,有些事,还是让父皇自己发现最好。”
李元吉嗤笑一声,道:“真不明白父皇,一首曲子而已,有什么好惦记的?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天天让琴师来弹琴,可每次听不完一曲就骂人……说不定等他真听了林若的琴,觉得也不过如此呢?反正我是听不出来那叮叮咚咚的有什么区别。”
说着忽然眼睛一亮,道:“哈!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李建成向下看了眼,发现先前找猪的汉子正带着老婆孩子,气势汹汹的冲林若的摊子去了,不由皱眉道:“你安排的?”
李元吉点头道:“原本是想给他点教训,不过现在嘛!大哥,呆会就看你的了!”
李建成斥道:“胡闹!”
他是什么身份呢,玩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李元吉道:“大哥应该比我更清楚,像姓林的小子这种人,性子别扭的很,回头若在父皇面前乱说一气,大哥你可是后悔莫及。大哥你放心,咱们也不骗他,恶人我已经做了,待会你把我狠狠斥责一顿,看那小子不对你肝脑涂地!”
又挑挑下巴,耸肩道:“诺,摊子都已经掀了,大哥你自己看管是不管吧!”
李建成看了眼,摇头道:“你啊!”
正要转身下楼解围,却听李元吉咦了一声,道:“大哥,那小子竟然会武功!呵,下手还真狠啊!”
李建成快速回到窗前,却见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已经将那三大五粗的汉子踹翻在地,一只脚踩着汉子的脖子上,踩的他直翻白眼,张着嘴吐着舌头,喉咙里咯咯作响……
……
这倒霉催的一天,林若叹气,脚下稍稍放松了力道,问道:“不准?”
被他踩在脚下的汉子艰难出声:“不……不准!”
他发现自己说话顺畅了些,又开始大骂:“你胡说八道污蔑我,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