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地方,离安宁打开的车门很近,而安宁在停车的第一时间就上前打开车门,按道理来说,司机并没有时间在停稳汽车之后,拿起装有硫酸的容器,打开盖子,移动到车门附近行凶,但司机一口咬定是他做的,别的一句话不说,谁也拿他没办法。而安宁,当时并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车内的情况。
安宁道:“可是我知道他有个女儿在上大学,为了和同学攀比买名牌,在某几个平台借了钱,然后一直借了还还了借,将家里的积蓄几乎全部败光了……十天前,债主将几张不雅照片发到他的手机上,而且声称手里还有更出格的视频,如果限期不还钱,就发布到网上去。然后就在前几天,他一次性拿出二十万,将所有欠债一起还清了。而且这二十万欠款,是他拿着现金去银行现存现转的。你们有查出这二十万从哪儿来吗?”
中年警官看着安宁:所以说最烦这些有钱人了……
面无表情道:“这件事我们会去核实,不过,希望你能有个心里准备,如果司机不开口,没有确实证据,很难将相关人等入罪,而且你的伤并不严重,所以……”
他话只说了一半,安宁会意,道:“就是说你们很难抓他,就算抓了,处罚也不会很重,对吗?”
警官点头,安宁道:“我知道了。”
警官道:“而且鉴于这件事影响很大,所以……上面要求我们尽早结案。”
安宁点头,道:“那就结案吧,我没有意见。”
起身告辞。
等出了门,安宁说了和方宜年约好来接,让律师自己先走,便上了出租车。
——
十五分钟后,安宁拉开医院房门,有东西迎面飞来,安宁侧身躲开,白色的遥控器从他身边飞过摔在地上,电池甩出来跳到一边。
粗哑的男声破口大骂随即传来:“死哪儿去了,真当我们董家败了,真当我董华什么都不是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董华要……”
安宁进门,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输ye的男人,他的样子很吓人,半张脸到脖子布满了高低不平的深色疤痕,加上一双凶狠的眼眸,看着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安宁面不改色,问道:“要什么?”
“是你?”董华神色一变:“你来做什么?”
“你说呢?探病啊。”
董华大骂道:“少他妈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把老子害成这样,还他妈……”
只骂到一半,便被安宁冷冷的目光吓的一窒。
安宁并不和他废话,一脚踩上他输ye的右手,手背上的针深深扎进rou里,尖利的疼痛传来……这种感觉,恐怖比疼痛还要可怕,董华失声尖叫:“啊啊啊……放、放开……啊!”
叫声忽然戛然而止,董华瞳孔放大的看着悬在他面前五十厘米高处的矿泉水瓶,瓶中流淌着透明的ye体,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只要安宁手轻轻一抖,那ye体就会流下来,落在他的脸上、眼睛里、嘴巴里……董华升起不好的联想,连刺进rou里的针头都忘了,哆嗦着:“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这里是、是医院……你要坐、做牢的……”
“你哪来的信心让我坐牢?”安宁冷笑一声,伸出手,一根根竖起手指,道:“提醒你三件事,第一,当时酒吧里的人,比这里更多。第二,我还未成年。第三,我爸很有钱,请的起也舍得请最好的律师。”
董华快哭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别说不会坐牢,就算真的会坐牢,这个疯子,他也敢的,他真的敢的……他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哭腔:“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还想怎么样?”
“别动,别叫。”安宁看着他,将他手边的呼叫器拿开,他声音很轻,但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懂?”
董华颤颤的点头,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矿泉水瓶,ye体还在滴着,手上刺痛伴随着肿痛传来,手指在安宁脚底微微颤抖。
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想来是被他刚才的叫声吸引来的,却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问道:“董先生,有什么事吗?”
安宁静静看着董华,什么话都不说,拿着水瓶的手异常稳定。
董华颤了颤,道:“没事……”
“董先生,如果有……”
安宁手微微一动,董华大急,大骂道:“都说了没事了,还不快滚!”
门口的声音几乎立刻消失,安宁听着急速远去的脚步声,淡淡道:“你很威风啊,吓的护士都不敢进来。”
董华稍稍冷静下来,看看被他踩在脚下的右手,再看看悬在上方的水瓶,吞了口口水,涩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宁淡淡道:“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有一句假话,你想在我身上做的事,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你问、你问。”
安宁道:“前天下午五点二十五分,你给齐倩然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说什么?”
董华骇然道:“你,你怎么……”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找你?”安宁冷然道:“我警告你,最好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