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咽了口口水:“你好。”
屋内的夏洛克在华生打开门后的下一刻,就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合十抵在唇边,直勾勾的盯着被让进门来的委托人。
委托人任由他打量,还露出一个看起来格外真挚的微笑。
华生下意识觉得这个微笑并不如它看起来真挚,可他也说不清楚这种直觉从何而来,而且这个委托人看起来就像是教养很好的年轻人。在华生看来,对方就是个亚洲人,穿着一身从头到脚都宣告着“我很昂贵,且我是定制”的西装三件套,手中的黑伞大概也价值不菲吧。
等等,这不是那位大英政府的标配吗?
委托人看了过来,用该死的也很熟悉的语调说:“我让你想起了谁吗?约翰。”
华生:“……!”
华生现在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很快就回过神来:“呃,你——”
夏洛克带着诡异热情的话插了进来:“约翰,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请我们的委托人坐下,再来一杯茶,最好再来点哈德森太太做的麦麸饼。”
华生回过神来,有几分呆愣的示意也很诡异的委托人,去坐那张平时委托人坐的深色单人沙发。
委托人站在单人沙发旁边,轻轻瞄了一眼:“不,我站着就好。”
华生:“?”
夏洛克已从坐在沙发上,改为蹲在沙发上,那双多数时候显得有几分无机质的眼睛,此时亮的惊人,发出极为虚假,或者说极为戏剧化的长叹,“哦——约翰,约翰。”
下一刻长叹就化成了突突突的机关炮:“看他从头到尾已不能用打扮得体,而是该用恨不能再在外面罩一层防护罩来形容,且从进屋之后,连下脚的地方都有意选择,就知道他有着极为严重的洁癖症,甚至可能还有点轻微的强迫症的人。这样的人,你想让他去坐昨天被我撒过咖啡的沙发,你基本上等于杀了他。没错你没看出来,但我们的委托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还有更奇怪的是刚才他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没有回答,但我想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华生:“??”
“他不但知道麦考夫,还在某种程度上很了解他。看看他的打扮,再听听他那几乎和麦考夫如出一辙的音调,他念‘约翰’时,几乎让我以为那个常年都在节食的胖子也跟着来了。对了,还有他不仅走路时轻盈到不发出任何声响,甚至在外面下着即使打着伞,也不可能身上半点雨滴都没有被打到的雨,可据我所知,哪怕是再训练有素,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最后还有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
夏洛克突突突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
华生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继续往下说,可太不夏洛克了:“夏洛克?”
“我想福尔摩斯先生需要换口气,说来华生先生你想过没有,为何福尔摩斯先生能在一口气里说出那么多单词的?这可不仅仅是天赋异禀的问题。”委托人也就是跨越平行世界的顾青意味深长道。
华生:“……呃,为什么?”
夏洛克没说话,就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顾青,试图从任何蛛丝马迹推导出合理的可能性,顾青也任由他打量,神情自若的和华生闲聊着:“约翰你一直有在追吧?”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华生忽然想到夏洛克先前说过的话,看了看那个给委托人坐的沙发,说实话他真的没看出上面有咖啡渍,皱了下眉:“我能问一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顾青笑着说:“我在楼下和哈德森太太聊了聊。”
还以为他会巴拉巴拉像夏洛克那样说一大通的华生:“……”
华生压根没多想,他只是想到了前后关联:“我是在追,可这和咱们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顾青理直气壮:“并没有什么关系。”
华生:“……”
顾青眨了眨眼:“哦,我先前提出那个话题,不是也顺带回答你了吗?‘这可不仅仅是天赋异禀的问题’。”
华生:“……你这算回答了啊?”
顾青反问道:“不然呢?”
华生继续无语凝噎,他想组织下语言,可夏洛克突然从沙发上跳到了桌子上,“你的手表,你是故意的!”
华生下意识的去看顾青的手腕,可惜他只看到了人家的衣袖。
华生:“……”还自带X光咋的?
好吧,前军医约翰·华生也奇怪了福尔摩斯两兄弟的“特异功能”,他就只是有点无奈,好在顾青很善解人意,抬起手腕来让华生看到他的手表。
华生不好意思的挤出一个笑来,快速瞥了一眼手表,除了觉得这支手表也价值不菲,别的倒没看出什么来,但他想到了曾经遇到的一件事,猜测道:“日期不对?”
顾青垂下眼帘,转动了下他手中那把黑伞,这让华生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约翰你猜的没错,我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2017年的。”
华生:“??”
夏洛克坐回到他的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