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真不去啊?那要不要去看看我妈?”
系花突然兴奋:“好啊,一起去啊!”
我室友忽然冷静,指了指系花,仿佛有一些警告的意味。
但是系花毫无畏惧:“你妈妈昨天还说想我了呢!”
我室友低声说:“周颖,你别添乱。”
我:“………………”
系花问我:“年年你想不想去?他们家阿姨做的饭可好吃了!”
我:“啊?”
卧槽。
原来他们是在说吃的,我真的差点就不淡定了!
吃个饭而已,说得那么神秘干什么!!!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说:“先吃蛋糕吧。”
我室友:“你别急啊,还没唱生日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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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室友做的水果蛋糕其实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水果和蛋糕。
系花非常疑惑,“为什么只有水蜜桃?xxx你这什么直男口味!”
我室友说:“年年爱吃啊!”
我滴妈!
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在我面前因为我吵架!求求你们赶紧秀恩爱!
但是我室友试图把我拉到战场,他说:“年年,告诉她,你爱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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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生日过得非常惊心动魄,尤其系花提议看恐怖片的时候,走向就更加迷了。
电影正要开始,系花居然要走了,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整天都被她搞得一惊一乍的,我问她:“你不看啊?”
系花摇头,“这种片子呢,是要跟男朋友单独看的,所以我就先走了。”
卧槽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没有要抢你男朋友啊!
我室友对系花的离开毫无反应,甚至还去拿了汽水,仿佛我才是系花的男朋友。
他在厨房问我:“你要喝可乐还是雪碧?”
我吼他:“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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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仪打开之后,xxx就把灯关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一点。他给我拆了一袋零食,我顺手接过来吃,然后被戴上一副眼镜。
我:“干啥?”
我室友:“给你身临其境的体验啊!”
我去你的身临其境!!!
系花要看的这部电影,前五分钟可以用小黑屋、囚禁和暴力来概括。
这三个词代表的意义,大部分对我来说都不陌生。
我以为自己已经不害怕了,但是当镜头转到地下室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控制地感受到了恐慌。
我一直都避免自己想起那件事,并且试图用后来贺衍给我的温情去掩盖那段记忆。 可是我错了,存在过就是存在过,刻进骨髓的那种绝望和近乎窒息的压迫感是不会被遗忘的,身体甚至会比大脑记得更加清楚。
我非常不愿意面对这样的自己。
因此,我发现自己在我室友怀里清醒来的时候,陷入了更加崩溃的状态。
而我室友作为一个直男,突然被我搂腰抱紧,还缩在他怀里,他会不会觉得……
恶心?
我平时是想不到这个词的,但是那段经历不可避免地影响了我的自我认知和自信心。我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知道,如果被其他人知道贺衍对我做的那些事,他们会以怎样的恶意去揣测我,又会用怎样同情的目光去看待我。
所以,我当时才会想,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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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室友,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比如我在他怀里醒来时,他说:“年年,你不爱看就不看,怎么还睡着了呢?”
我:“…………”
我特别想告诉他,我这不是睡着了,是受到某种刺激做出的激烈反应——也就是晕倒了。
但是我忽然想到,或许我的反应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激烈。可能在我想象中的挣扎和反抗,事实上只是我软软地往下倒而已。
我平静地告诉我室友:“我不是,我没有。”
我室友看了我一会,非常怒其不争,“年年,我说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还怕鬼呢?”
“怕鬼就算了,你抱着我叫钟馗大师就算了,你抱着我叫贺衍算怎么回事?”
我:“………………”
我从他怀里起来,否认:“我没有,我不记得了。”
我室友替我把眼镜摘下来,关了电影,开了灯,非常直白地表达一件事——他不高兴了。
我:???
我身体反应比脑子反应快,非常迅速地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非常无奈,“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没放手,我说:“我不想喝。”
我其实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